时妍可听陆承安这语气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陆承安似乎有些犹豫,没有和她说。
她往陆承安那边坐坐,然后手挽住他的手臂,将自己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爸,你有什么事情就和我说,你的女儿长大了,抗压能力还是有的。”
既然她独自一人能支撑起时氏这三年的发展,什么风雨,什么嘲笑没有见到过的,心里早就已经逐渐变的成熟,再也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小姑娘了。
陆承安见时妍可今天居然主动和他这么近,伸手慈祥的拍了拍她的手掌,想让时妍可放心,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也有他这个当爸的顶着呢!
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江婉婷,我现在才知道她对我多年前退婚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个孟诗然的事情也是她从中作梗,我派去找证据的人说什么都没有找到,现在也证明不了就是江婉婷把江听雨从监狱里面救出来的,而且江听雨现在已经不在了,可以说是找不到证据了。”
时妍可算是听出了陆承安的言外之意,他心里是在担心江婉婷会对自己的不利。
“爸,没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有的时候不是报复未到,只是时候未到,还有,你不要担心我,我以后出门还带保镖,不和陌生人乱跑,每天就是家,然后公司,不给江婉婷下手的机会。”时妍可轻声道。
“好,爸等会给你留下两个保镖,
都是身手好的,然后在拍几个人在暗处保护你,你要是真的,我是说万一啊,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的话,你就打两个响指,暗处的保镖就会出来。”陆承安不放心的道。
可以说在这个世界上,他最牵挂的人就是时妍可了,这是他女儿,他满怀愧疚的女儿,他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时妍可过的幸福。
这边时妍可听到陆承安的话后,伸手对着陆承安打了个响指,发出些微的响声,笑着问道:“是这样打吗?我从小就打不好响指。”
在时妍可的示范下,陆承安也对着时妍可打了一个响指,笑着道:“是的,你看我们父女俩打响指的动作几乎一样。”
这个时候时景胜带着小提子走了过来,见自己的妈妈在和外公做游戏,他和外公不熟,因为外公总是给他很清冷的感觉,似乎外公只有在妈妈的面前才会笑。
连忙过去握住时妍可的双手,用一双圆滚滚的眼睛,看着时妍可道:“妈妈,你在玩什么好玩的游戏啊,我也要玩!”
“哈哈哈,打响指,你会吗?来,妈妈教你,不过妈妈打的也不是特别的标准。”时妍可说着,给自己的儿子示范了一下,然后就有些尴尬,居然没响,只有轻微摩擦的声音。
“咦,响指,响指是要响的吧?妈妈你的响指怎么不响?”小提子好奇的问道。
时妍可被小提子这么一问,问的有点不好意思了,老脸一红
。
“过来,外公教你,你妈妈的力气小!”陆承安说着,别说时妍可生的这个儿子的,倒是和时妍可有几分像,然后对着时妍可道:“这个动作就是个形式,只要你一做这个动作,他们就会出现的。”
小提子见自己的外公难的喊自己,迈着自己小短腿走了过去。
陆承安握住小提子的小手,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一起,这孩子的手也太小了吧!这小的就只有他的一个指头长。
“手指的形状这样摆,然后两个手指一起用力,试试看!”陆承安边说边示范,然后空中划过一声响声。
小提子看着有些新奇,然后按照陆承安说的,狠狠的用力,然后他就听到了时妍可的笑容,怎么感觉自己被嘲笑了呢!
撇了撇自己的嘴巴看着时妍可,一脸委屈。
“妈妈,你是在笑我吗?可是我们两个是一样的。”小提子轻声道。
“哈哈哈,没事,这不妨碍我笑话你。”不知道为什么,时妍可看着自己儿子这模样,特别的逗。
“外公,你管管妈妈,妈妈笑话小孩子是不好的。”小提子继续用她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陆承安。
这么多年来,哪有人会和陆承安这样撒娇,弄的陆承安都不好意思了,“好好好,我说说你妈妈!”
“妍可啊,你这做妈的,还笑话自己的儿子,你好不好意思。”陆承安随意的说两句。
“好好好,不笑了,儿子乖,你还笑,等长
大了,手掌有力气了,你就能打响了。”时妍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儿子的头。
时妍可和季斯槐在时家吃完晚饭后才回去的,小孩子困的早,等他们回到自己的家后,小提子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季斯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牵着时妍可的手往家里面走。
这个家还和他记忆里面的一样,几乎没有什么改变,季斯槐看着这熟悉的一切,心里觉得特别对不起时妍可,握着时妍可的手上微微的用力,心里想的是 一辈子还很长,以后他要慢慢的补偿时妍可。
到了二楼后,季斯槐让时妍可先回房间洗澡,自己抱着儿子回房间,就是小提子睡着了,今天也要洗澡,他今天和时景胜他们疯玩了一下午。
季斯槐刚刚放好热水,还没给小提子脱衣服呢,小提子就醒了,警醒的看了他一眼,道:“爸爸!”
“既然醒了,还需要我帮你洗澡吗?”季斯槐问道。
小提子摇了摇头,有些害羞的道:“不要,小提子会自己洗。”
自己的儿子独立,季斯槐也不强求,点了点头就出浴室门了,回到了他和时妍可的房间。
时妍可还在洗澡,外面隐隐约约的能听到浴室里面传来的雨落在地上的声音,季斯槐看着浴室的门微微的发愣。
他自己这三年来,没有记忆,倒也是很难过,就是心里没有牵挂的人,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是他的时妍可不一样,时妍可是守着
他们两个的记忆苦苦等待了三年,还是在不知道具体情况的条件下,现在想想,季斯槐的胸口都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