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槐抱着时妍可,走路的步子特别的快,生怕晚了几分钟,时妍可出了什么意外。
他一边走还一边喊:“时妍可,时妍可,你睁眼看看我,不要睡。”
嗓音中透着着急,害怕,甚至有些无助的感觉。
这是他最怕的时候,连小时候他妈妈打他,把他关在小黑屋里面都没有这种惶恐的感觉。
手掌上面似乎还有时妍可受伤留下来的血液,热乎乎的黏在他的手上,让他的心都害怕的提到了嗓子眼了。
“时妍可,时妍可,你可不能有事!”
“要不然我的下半辈子该怎么办?”
…………
晨曦微照洁白大床上,床上的人眼睫毛微微的颤了颤,像是一只柔美的蝴蝶拂过她洁白的下眼睑。
时妍可想翻个身,却发现自己的后背异常的痛,似乎断裂的感觉。
脑海里面突然浮现昨天晚上情况的凶险,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勇气挡在季斯槐的身前。
只是在那一瞬间,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做出了一个选择。
眼睛缓慢的睁开,看到的是自己的床前坐着的一个人,自己的手还被他紧紧的牵着,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紧的皱着。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时妍可昨天晚上为他档铁棍的季斯槐。
突然的,握着她的手一紧,似乎用了他全部的力气一样,她的手都快被握断了的感觉。
时妍可忍痛,轻轻的“嘶……”了一声,季斯槐猛的睁开了眼睛,两人的视线错不及防的在空中交汇。
时妍可发现,季斯槐的眼神里面带着惶恐,害怕……
他在怕什么,难道是在怕自己醒不过来了吗?
“时妍可,谁让你昨天晚上帮我档铁棍的?不是说让你待在车子里面不要出来吗?”季斯槐冷声道,看着时妍可的眼神都是质问。
要是时妍可昨天晚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没人知道他昨天晚上等在手术室的门口有多么的害怕,手心里面的汗液夹杂着时妍可后背的血,让他的大脑都快失去的理智。
时妍可刚醒来听到的就是季斯槐质问的语气,心里面都是委屈,她还不是为了季斯槐,要是别人的话她肯定不会这样的。
好不容易重生,她这辈子最惜命了。
要是重来一次的话,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挡在季斯槐的身前,但事实是,她已经做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大事,她并不后悔。
见时妍可沉默,季斯槐的语气放柔了些,道:“时妍可,你答应我,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的命比你自己的更重要,以后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你护好你自己就好了,别的什么事情都不要管。”
这样的事情遇到一次,就怕会遇到第二次,下次在遇到这样的情况,他想让时妍可的脑子里面知道保住她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时妍可对上季斯槐的坚定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要是在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
似乎季斯槐的命比她自己的还重要。
“后,后来怎么样了?那些人是怎么回事。”时妍可问道,她只记得自己挨了一铁棍就没有了意识,后面是怎么来医院的,她都不记得了,只是脑海里面感觉一直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后来我就送你去医院了,听徐州说,我们两个离开不久,警察就来了,那些人都被警察抓走了。”
当然比警察更先来的是他的人,这个季斯槐就没有和时妍可说了。
时妍可点头,“那就好,只是那些人为什么会想要你的命。”
她清楚的记得昨天晚上有个人说要要季斯槐的命,这可不是一般的抢劫。
“还不清楚,可能是我得罪了人,他们是来寻仇的。”季斯槐道。
在警察来之前,徐州已经抓了两个人了,看看能不能问出个所以然来。
时妍可还想说话的时候,病房的门被敲响了,徐州走了进来。
“总裁,太太,早饭买来了。”徐州把早饭放到了桌上上面。
“行,你先出去吧,去找个护工来照顾太太。”季斯槐命令道。
徐州点头离开后,季斯槐服侍时妍可洗漱,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的小心,生怕时妍可疼着了。
时妍可后背肋骨断了两根,导致半身非常的僵硬,不能做什么大幅度的动作,连吃早饭都是季斯槐喂的。
这倒是让时妍可受宠若惊,身上疼痛着,心里甜蜜着,总体来说,这次受伤的感受还不错。
虽然刚刚季斯槐和她说话的语气重了些,可是那是在意她的表现。
她觉得这几天来,她和季斯槐的感情更好了。
两人吃完早饭后,徐州请的护工到了,她来照顾时妍可,季斯槐就和徐州出去,去了A国的郊外的一个别墅,周围都没有人,到处都是阴深深的感觉。
徐州推开门,季斯槐走了进去,很自然的坐在了房间的沙发上面,他手下的人架着两个人走了过来。
架着的两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昨天晚上的人,一个是伤了时妍可的人,还有一个是扬言要杀季斯槐的人。
“怎么样了,还不说吗?”季斯槐冷声问道。
这声音如同是冬日的寒风,让周围的人都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寒颤。
“谁派你们来的,我可不像徐特助那么有耐心。”
底下的两人对上季斯槐的目光,他眼底似乎有说不出的冷,两人对视一下,似乎狠心做了个决定,直接吞了口中的药。
“不好,总裁,他们嘴里藏了药。”徐州发现两人倒下去了之后,向前一步去查看,两人已经没了呼吸,嘴角留着血。
季斯槐看了一眼底下的两人,道:“处理掉吧!”
人都死了,也就不知道人是谁派来的了,警察局里面的人抓的人更是不会说了,谋杀也变成了一场普通的劫财。
这边,时妍可一直躺在病床上,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躺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