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停到路边。”戴雨生坐在后座,突然用枪指着司机后脑勺,命令道。
这时,司机才听出来,坐在他车里的人不是朱老九,原来是歹徒,害怕地依照他的命令行事,将车停在了路边。
“大爷饶命,我只是个司机的,上有老下有小,全指望我养活呢。大爷饶命···”司机哆嗦着求饶。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
随后,戴雨生用枪托猛地一下敲打在司机后脑勺,司机当即被敲晕过去。戴雨生下车把司机拖车车外,靠墙放倒,自己做到驾驶室上,问陈丽丽,“丽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晚上正好有一艘去香港的船停靠在码头,我送你上船,去香港躲一阵子,怎么样?”
陈丽丽还惊魂未定,一脸不知所措地看着戴雨生,“我不知道。香港?那里比上海还乱,我不去。”
“那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到我那里躲一阵子吧。”戴雨生对陈丽丽心生怜惜,心想“唉,乱世逢佳人,红颜多泪水啊。”
“你真是雨生吗?”陈丽丽看着戴雨生的脸,突然理智道。“不,你不是雨生,你到底是谁?”
“丽姐,你放心,我是你认识的雨生。丽姐,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到我家再说。”戴雨生说道。
陈丽丽点头默然。
“那我们下车吧,我带你去我家。”
“我们不开车去吗?”
“开车容易暴露,这辆车毕竟是朱老九的车。”
戴雨生刚准备下车,却被汽车反光镜反射的亮眼的灯光晃了一下眼睛,是金大钟他们开车追来了。戴雨生大喝一声“坐稳了”,迅速启动引擎,狂飙而去。说是狂飙,其实最快也只有四十码的车速。
原来金大钟在丽都夜总会雅间招待朱老九,席间将陈丽丽灌醉送给朱老九,正得意洋洋,想着如何一步一步把冯敬尧给踩在脚下时,他金宅里的管家匆匆赶过来说金宅出事了。金大钟急忙召集手下,赶到金宅时,金宅里的武林高手们也差不多都醒过来了,只是功力还没有恢复完全。郭九剑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他见金大钟赶来了,便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桌上,起身说道,“金老板,你来了。郭某老了,有愧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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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就此告辞了。”
“郭老,你可是欠我金家一个人情的,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金大钟压制住心中的怒火。
“金大钟,我欠的是你爷爷的人情,不是你的。你爷爷金忠金老先生为人仗义,当初救助我于危难,金老先生虽然不用我报答,但我却不能忘恩负义。我要不是看在你是金老先生孙子的份上,我这次也不会下山来助你。可我哪知道你是掳人妻儿关在后宅,干下这等为江湖侠士所不耻之事,我岂能助纣为虐。告辞。”说完,郭九剑便要走。
“站住。”金大钟用枪指着郭九剑,怒道。
“你干什么,把枪放下。”
“把枪放下。”
“金大钟,你敢。”
“金老板,你冷静啊。”
金大钟用枪指着郭九剑这一幕,激怒了在场的武林人士。他们纷纷站起来,有指责金大钟的,有劝金大钟的,也有挡在郭九剑身前的,当然也有看戏的。而金大钟身边的手下也纷纷拿出手枪护在金大钟身边,场面一度十分紧张。
“金老板,我要想走,就凭你们几个还拦不住我。我奉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各位侠士,请你们放心,金老板是个讲道理的人。郭某就此告辞,他日有缘再见。”
“郭老,有缘再见。”武林人士们纷纷拱手与郭九剑道别。
郭九剑从容不迫,施展出轻功,一个箭步掠过金大钟他们的头顶,飞身落在门前,就要跨步走出大门。这时,陈春林问金大钟,“老板怎么办?”
金大钟有些歇斯底里,大喊一声,“让他走。还有没有要走的?我就不信了,我金大钟离了你们,我就干不过冯敬尧了。”
“金老板,告辞!”
李飞父子、铁扇王书生、红三娘等六七人走了。不过还有呼延彪等七八个好手留了下来。
金大钟见还有七八位武林高手留下来,他心中怒火稍稍平复下来,他对他们笑道,“请各位大侠放心,你们选择留下来帮助我金大钟称霸上海滩,我敢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各位···”
金大钟处理完金宅的事情,他怒气未消,决定等呼延彪等武林高手恢复功力,他就带他们杀入码头,活捉阿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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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在此之前,他派了陈春林去抓李三胖一家过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最恨有人敢出卖他了。
金大钟回到丽都夜总会,见朱老九享用陈丽丽的那间雅间的门竟然开着,他走到门前一看,见朱老九光着身体倒在血泊上,头上还在流血,惨状不忍直视。他大喊一声“救人”,手下人忙乱起来。五分钟过后,医生被请来了。医生对朱老九进行了止血处理。
“医生,九爷的伤势怎么样?”金大钟焦急道。
“命保住了,但是这伤可不轻,可能会留下后遗症,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好,马上送医院。医生,无论如何,要治好九爷的伤,钱不是问题。”
“金老板放心,我们医院一定竭尽所能治好九爷的伤。”
···
金大钟送朱老九上了救护车,才招来手下人问“这是怎么回事?”
在丽都夜总会看守场子的手下七嘴八舌地回答,却没有一人看清凶徒的模样。金大钟听得烦躁,“一群废物,连是什么人干的都不知道。九爷在丽都夜总会被人打了,我金大钟以后还怎么在上海滩混,真是一群废物,全给我去追。”
···
两辆汽车一前一后在马路上追逐,喇叭声和枪声不停响起,响彻夜空。夜空一轮明月似乎从睡梦中被惊醒,悄悄躲到了乌云背后,时不时透出的几缕白光,是月亮在偷觑正在上演的汽车追逐战。
戴雨生一心要甩掉后方追捕的汽车,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思思考逃到哪里去。不过,他知道自己不能往家里和码头方向逃。他用花瓶砸了朱老九的光头,还抢走了朱老九的女人,要是被朱老九知道自己是谁,他和他哥一家人就凶多吉少了。
“啪、啪、怕”子弹在飞,“啊、啊、啊”陈丽丽在惊叫。戴雨生反而越加冷静下来,他不停地变速变道,眼看就把后车越甩越远。不料前面一个急弯处,迎面行驶过来十几辆军用开车,戴雨生情急之下猛打方向盘,汽车如离弦之箭冲出马路,冲下山坡。汽车速度越来越快,刹车都刹不住,戴雨生双手不停打着方向盘,避免汽车撞倒树木或岩石。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汽车碰碰擦擦地驶进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