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芝换好衣服,正要打开门出去,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
“干嘛呢?老子回来了,还不赶紧把碗筷摆好,你想饿死老子吗?”
女人颤抖着声音说“好,当家的,我这就来。”
临走的时候悄悄走到门边对着屋内的灵芝说“你先躲躲,暂时别出来。”
灵芝一听这声音就知道事情不太妙,她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当真听从女人的话,在柴房里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休息。
一坐下来,脑子里的思绪就纷纷踏至而来,林芝不知道怎么样了,她还会不会醒过来?
还有那个幽默的北方司机大哥,这会儿应该还在影楼前等她。
灵芝想着想着就靠着柴堆睡着了。
隔壁房间的饭桌上,女人一边小心翼翼伺候着自家男人,给他舀汤盛饭。一边还要担心柴房里的姑娘,会不会被这个男人发现。
因为一心二用,舀汤的时候不小心洒出来一点,男人就呵斥他,“你干嘛呢,眼睛瞎了?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说完一脚踢向女人的小腿。
女人默默的忍受着,不吭一声,很显然她已经习惯了。
倒是小男孩看见了她爹又在打他娘亲,才两三岁的小身影就从凳子上跳下来,站在他爹的面前,气鼓鼓的说“阿爹你是坏人,不准打我娘”
男人看见这个小不点,瞬间气消了,抱起他坐在自己的腿上“好,爹爹不打你娘”。
男人的视线被小男孩手里的巧克力所吸引“阿奇,你在吃什么呀?黑乎乎的,快扔了”
“我不,这是糖,可甜可甜了。”小男孩怕他爹会把他的东西抢走扔掉,连忙把小手背在身后。
男人被阿奇护食的动作笑到,“好,爹不扔,那你告诉我这是哪来的?
女人一听这话,心里又一个激灵,手上的动作出了差错,男人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女人缩了一下身子,连忙对着阿奇摇头,只是两三岁的阿奇,哪里懂她娘的意思。
直言不讳的说“就是柴房里的姐姐给我的呀?”
“什么时候,你说是我们家的柴房吗?”男人追问道。
阿奇点点头。
男人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把阿奇从膝盖上放下去,径直向柴房走去。
女人在身后喊着“当家的,你听我说,这就是一个逃难的难民,路过村庄就进来讨口水喝,我让她现在就走”
男人就当做没听到,一脚踢开房门,正在睡觉的灵芝被吓了一大跳,立刻清醒过来。
男人眯着眼睛,从上到下的把灵芝打量了一遍,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色眯眯的说“你这个妇道人家真是不懂事儿,远道而来皆是客,怎能让人待在柴房呢?还不快去准备碗筷。”
灵芝看见男人打量的目光,心里十分不舒服,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女人听自己的丈夫这么说,当即就明白了丈夫的意思。
她揪着丈夫的衣摆祈求道“当家的,她只是个过路的,你就放她走吧!”
她很清楚这个女人留下来会有什么下场。
男人恶狠狠的说,“少废话,还不快去准备碗筷。”
女人听见男人这么说,噗通一声,当着他的面跪了下来祈求男人放过灵芝。
男人眉头一皱,一脚踹在跪着的女人身上,那一脚他用了十成的力气,女人被他踢翻在地,脸上一个没注意,被一条树枝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
鲜血直流,吓坏了小男孩阿奇,他哇的哭了起来。
灵芝赶紧扶起地上的女人,对男人说“打女人算什么男人,你这种男人就只会窝里横”
她还要继续说下去,就被女人制止了,女人的手摇了摇她,示意她别再说了。
灵芝碰到女人的手的时候,她就用读心术知道了女人的心里话。
原来这个男人是个家暴男,经常对他妻子拳打脚踢不说,还做了许多十恶不赦的事情。
比如强占民女,别人不从,他还残忍的把别人杀害了。
通过读心术接收到女人的心里话,灵芝气得发抖,天底下怎么还会有这么坏的人?
男人好像被阿奇的哭声惹得对灵芝暂时失去了兴趣,也不管阿奇如何吵闹,他抱起孩子离开柴房。
对地上受伤的妻子不管不顾,把他妻子和灵芝一起关在柴房,灵芝清晰的听见外面上锁的声音。
女人颓废的瘫坐在地上,她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这个小女孩。
灵芝看见男人走了,又见女人的脸上那个触目惊心的伤口还在流血,顾不上其他的,从空间里拿出带有碘伏的棉签给她消毒。
消毒完毕,又给女人止血,伤口有点深,按理说应该缝针才会好的更快。
但她不行,因为她没有缝针的工具,就算有她也不会操作,只得作罢。
于是只能给伤口做好消毒,以确保它不会感染,至于后续,只能靠女人自己慢慢修复了。
做完这一切,她把刚刚用到的东西都给了女人,并教会她怎么用,还告诉了她各种东西的功效。
最后从空间里拿出一支防疤的药膏交给她“这个是防疤的,你目前还用不上,等伤口彻底好了之后再用。”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万一什么时候说走就走,也来不及把东西给她。
女人眼含热泪的接过这些东西,一个劲的感谢她“姑娘,谢谢您了,实在谢谢,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你了。”
这个女人是这么多年来唯一对她好的人。
灵芝摇摇头,表示没什么,她说“你叫我灵芝就好。”毕竟别人也是为了帮她才会被她丈夫毒打。
灵芝指了指门外“你丈夫……”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女人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对着灵芝娓娓道来“我叫元双,我和你一样是鹿南国的人,从小生活在南安城,五年前,有一次和小姐妹外出踏青,却被这个男人撸了来,我在路上昏迷了几天,醒来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到了东长国,他,他对我用强,我中间跑了几次,却都被他抓了回来,他用尽各种手段和方法折磨我,后面我想一死了之,结束这种痛苦,就在这时候,我发现我有了身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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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章 元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