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月绝望地被陈二贵拖回了马车旁,沈长柏淫笑地帮陈二贵掀起了帘子。
她被一掌推进马车里,立刻翻身坐起,缩在角落里,瞪着不断靠近的陈二贵。
“陈二贵,既然我给你最好的选择你不要,那你就不要后悔,我告诉你,就算你得逞了,我也不会让你的算盘成真,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你若是能逃到天涯海角自不必说,你要是走不了,我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妈的!”贪婪和急色战胜了陈二贵的理智,他一把拽住沈七月的脚踝,将她拉倒。
“有几分胆色,不愧是我陈二贵看上的女人,你放心吧,等你尝到了你二贵哥哥的好,你就舍不得推开了。”
说着他便大手在沈七月腰上游走。
沈七月恶心得快要吐了出来,双手不停地往陈二贵脸上挠去。
陈二贵脸上挨了几下,恼火不已,一巴掌扇向挣扎的沈七月,沈七月只觉得右耳轰鸣,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老实点,你要是不老实,我明日衣服也不给你穿,就将你送回村里去。”
沈七月被巨大的愤怒淹没,她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子,可她发现自己有一个特点。
在遭受恐吓、惊吓、侵犯之时,她在最初的惧怕之后,反而生出巨大的愤怒,只想不管不顾地与对方鱼死网破。
就在陈二贵俯身下来的时候,沈七月的头用力向前一磕。
这一下完全是用尽了全力,她自己都一阵眩晕,更别提没有防备的陈二贵。
他被剧烈的撞击撞翻在一侧,捂着额头半天倒不过气来。
沈七月立马爬起来,眯了眯眼,用力一脚踩在了陈二贵那号称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侮辱女人?!姑奶奶让你从此没有作案工具!
沈七月不解气地又狠狠踢了一脚,陈二贵直接翻了翻白眼,晕死了过去。
沈长柏听见马车里的撞击声,以为陈二贵在制伏沈七月,便揶揄道:“陈大哥你行不行啊,一个毛丫头你都降不住。”
等了一会,他没有听到陈二贵的回答,甚至马车里都没了动静。
沈长柏意识到了不对劲,他一边喊着陈二贵的名字,一边靠近马车。
沈七月手中握着陈二贵头上的木簪子,背靠在马车帘后,紧张地听着沈长柏的脚步声。
沈长柏狐疑地敲了敲马车壁,无人应声,他迅速掀开马车帘子,想要看个究竟。
“陈大哥,你怎么……啊!”
沈长柏捂着右眼跌倒在泥地里,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我的眼睛!我弄死你!沈七月!”
被捂住的右眼上,赫然插着一支木质的簪子。
沈七月快速跳出去,不顾地上的沈长柏,往四周看了看,选定一个方向后就要跑。
不料脚下突然被人抓住,她大惊失色,低头看去,沈长柏的一只手牢牢抓在自己脚踝上。
“贱丫头!我要你死!”他突然一跃而起,将沈七月扑倒在地,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一只眼睛恐怖地插着异物,血水混着雨水滴落在沈七月脸上。
他的身体不断往下,试图将自己眼睛里的簪子插入沈七月的左眼。
沈七月瞅准机会,迅速转头抬手,不顾手掌的疼痛,又把簪子往里推了推。
沈长柏撕心裂肺的声音在沈七月头顶响起,手下力道却丝毫不减。
沈七月屏住呼吸,用簪子不停地在他伤口处搅动。
“砰!”沈长柏的身体突然腾空而飞,落在远处的泥泞里,沈七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捞起。
“你……没事吧?”
“顾知白!”沈七月猛然转身,还没看清他的脸便一把抱住了他。
委屈和后怕瞬间袭来,脸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汗水。
“哎,是我,七月你怎么了?你让我看看。”顾知白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头,将她拉开。
沈七月这才借着微弱的光,看到跟她一样浑身湿透的顾知白,正紧张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担忧和恐惧。
一刹那,她就明白了顾知白在担心什么,“我没事,陈二贵没占到便宜。”
她话是这么说,可是最后的尾音微微有些颤抖,听得顾知白心里一阵钝痛。
“那就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要了他们狗命!”
顾知白长出了一口气,随后抽出匕首站起身,朝马车走去。
“顾知白,你别杀人,万一以后被你嫡兄拿住了错处?”
沈七月怕他一时冲动留下了个黑点,岂不是对日后不利?
“那又怎样?我怎么能看着……”他没有回头,话也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沈七月心中着急,见他马上就到了沈长柏身边,忙开口道:“顾知白,我冷,我想赶紧回去,我还……害怕见血。”
顾知白看着地上沈长柏眼中的木簪,微微笑了笑。
随后用匕首将昏迷的陈二贵和吐血不止的沈长柏,脚筋挑断。
不顾疼醒的二人不停地求饶和谩骂,将二人一起绑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
随后,他又向沈七月走来,沈七月见他走路微微有些不对劲,忙开口询问。
“无妨,回去再说吧。”顾知白忍着腿上钻心的疼痛,将沈七月扶上马车,自己坐在了驾车的位置。
“裴轩应该一会就到,你这样回去你娘会担心,我们先回镇上吧。”
沈七月点点头,看了看在外面淋雨驾车的顾知白,“反正已经成了落汤鸡,我们不如骑马吧?马车陷入淤泥里更糟糕。”
这样子快一点,顾知白也不会淋更久的雨。
“不必,你乖乖坐好,累了就眯一会,我们很快就到了。”他头也没回,抽动了缰绳。
马车在泥地里走得极慢,马儿仿佛非常吃力,不满地打着响鼻。
“顾知白,不然我们骑马吧?”沈七月再次提议道。
帘外没有回答,沈七月心中慌乱,赶紧掀开帘子,顾知白正安然坐在外面,手中拽着缰绳。
“你没听到吗?这样不知道你要淋到什么时候,我们骑马吧。”她伸手戳了戳顾知白。
可下一刻,顾知白竟然顺着她手指的力道向一侧倒去,掉下了马车!
“顾知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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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顾知白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