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闻言甩了甩头,“那倒也不必谢,日后你操持好家就好,我娘养我们哥仨不容易,吃了不少苦,经常被人欺负……”
“那你们哥仨可真没出息。”
“什么?”男人正忆苦,猛然听见沈七月的话,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沈七月转身面对他:“我说你们哥仨真没出息,三个大男人还能让你娘受那么多欺负,我家虎子不及你肩膀高,我家桃桃更是四岁女童,可要是有人敢欺负我娘,我们打不过也能咬下他一块肉。”
“你娘受苦,你不想着好好努力,让你娘过上好日子,凭什么把希望寄托到旁的不相干的人身上?”
“你!”男人的脸涨得通红,指着沈七月“你”了半天,也只能说出一句“泼妇”。
还不等沈七月回话,胖婶就坐不住了,她冷笑一声,“七月这丫头哪里说错了?还没怎么着呢,先盘算上日后怎么样了,三个大男人护不住自己娘,有脸拿出来说。”
白氏也冷了脸,这家人的态度摆明是高高在上,挑拣自己女儿的。
“他婶子,你怎么说话的?”长脸妇女也动了气,“我们可是诚心来相看的,没想到这丫头脾气这么差?”
“是啊。”圆脸女人也跳起来,“哪个女人嫁人后不听丈夫的?偏你家的会挣几个臭钱,就了不得了?”
花婶子将小包子还给白氏,叉着腰就跳起来,“就了不得了,总比那不要脸的强。”
“你说谁不要脸?”男子脸色阴沉,双拳紧握,“她要是成了我家的人,自然要照顾我娘,照顾家里。你这女人脾气这么差,我改变主意了,我是不可能要你的。”
沈七月怒极反笑:“我谢谢你,我跟你们在这里浪费口舌,不如回家给我娘和妹妹做好吃的,胖婶,我先走了。”
她说罢,就招呼白氏走人。
谁知那男子一个闪身,拦在她面前:“不许走,我们这么远地来一趟,牛车都要三文钱,你把钱还给我们。”
沈七月真是服了这人的脑回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我推荐你镇上的回春堂,报我名字,诊费优惠。”
男子闻言更加怒不可遏,见她还是要走,直接上手扯住了她的袖子。
“你干什么?”沈七月大喊一声,“你给我放开。”
胖婶顺手抄起桌上的茶杯,狠了狠心,砸了过去,却被男人侧头躲过。
“你现在跟我娘道歉,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家小三可是要科考的,以后你就是状元郎的二嫂,你还不知足吗?”
“七月。”沈梨花听见里面的动静冲了进来,看见那男人抓着沈七月的手不放,一时心急,向他扑打而去。
“大姐,你别过来。”沈七月用力挣扎,谁知这男人力气挺大,怎么都挣脱不开。
沈梨花扑在男人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挠,男人吃痛,伸出一只手就将她推开。
沈梨花连连后退,直至一双有力的胳膊将她抱住。
“大云哥!”
沈大云高大的身影将门外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给人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放开我妹子!”他冷冷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沈大云,是她先骂我的。”沈大云身材高大,伸手矫健,又是打猎的一把好手,在这十里八村的年轻人里,都比较有名。
沈大云上前一步:“我说了,快点放开我妹子。”
男人还是怂了,松开了沈七月的胳膊,沈大云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陈二贵,老子警告你一遍,你他娘的要是个站着尿尿的男人,就给我滚。”
“凭什么?你……”圆脸女人上前,却被陈二贵拉住,“大嫂,沈大云在山里救过我……”
“罢了,你们家丫头精贵,我们高攀不起,今天算我们白来一趟,我们走吧。”
长脸女人发了话,陈二贵和圆脸女人哼了几声,跟着她走了出去。
胖婶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啊,白家妹子,这陈家我弟妹说是顶老实的一户人家,我之前也没有见过,今天还差点害七月和梨花受伤,真是对不住。”
“老货,下次先看过了才好。”花婶子指了指胖婶,“我都不敢让你给我家翠翠说媒了。”
“无妨,不见面怎么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呢?”白氏哄着怀里被吓得哇哇大哭的小包子。
胖婶再次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七月,下次胖婶一定先考察一遍。”
“嘿嘿,再说再说。”沈七月打着哈哈,相亲这玩意还是概率学。
从胖婶家出来,已经过了晌午了。
沈七月看了看刚才还威猛无比,此刻低着头站在沈梨花身边的沈大云,“大云哥,今天真是多谢你了,我请你去我家吃饭吧。”
“七月,我……”沈大云慌张地抬起头,又偷偷看了看没有说话的沈梨花,“我就不去了。”
“七月请你,你爱去不去,你看我干什么?”沈梨花瞪了他一眼,率先走开。
沈大云一时有些愣住,不知道沈梨花此举何意。
沈七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快走?高兴傻了?”
沈大云恍然大悟,“哎,哎,七月,我再上山逮只鸡吧?要不再抓只兔子……”
这件事就像个无足轻重的插曲,沈七月很快就忘了,可不知道怎么传到裴轩和顾知白耳朵里了。
裴轩还好,只是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
可顾知白则笑得快岔了气,“哎,我说,你这事真是我听说的最搞笑的相亲,差点被人霸王硬上弓了,哈哈哈哈。”
“你少胡说,就是一个极品奇葩而已,有完没完?”沈七月黑着脸,这事要让陆景桓知道了怎么办?
顾知白见她真的不高兴了,勉强收住了笑声,“要不要帮你教训一下?”
“千万不要,不然人家以为我爱而不得存心报复呢。”沈七月赶紧双手交叉,表示拒绝。
“状元郎的二嫂呢,你真不考虑考虑?”顾知白憋着笑问道。
沈七月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就走,“你也让医师给你看看脑子吧。”
院子里一时只剩下了顾知白和裴轩两人,裴轩看着他小腿上的布条,开口道:“顾公子这腿……”
“哦,那天喝醉了,在月红房间里摔倒了,不碍事。”
裴轩点头:“说来奇怪,那天的事情竟然全不记得了,就连我怎么回府地都不记得了。”
顾知白面不改色:“自然是我派人将你送回去的,裴公子,虽说我酒量也不行,但赢你,绰绰有余。”
“那我怎么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扒我衣服呢?”
顾知白惊的瞬间站起,下一刻,小腿猛然抽痛,他又跌回石凳上。
“你看我干什么?我可没这癖好啊!老子天上地下,都只爱美女!”
裴轩眼神有些不自然:“你误会了,我不是说……算了,我先走了,顾公子养伤吧。”
顾知白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
一个一身黑色的侍卫不知道从哪里飘然而至,跪在他的面前:“公子。”
“拿笔来,本公子要告状,我就不信他还能那么处事不惊。”
京城一处别院内,一个青色衣衫的少年,悄悄跳进院子,用手敲了敲一处窗棱。
“世子,安阳镇来信。”
“吱嘎!”门被打开,陆景桓快步走了出来,一身白衣,容颜如玉,身姿如松。
他迅速拿过了信,三下两下拆开,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可没过多久,手中的信纸便被他揉地作响。
“世子,是不是那丫头怎么了?”
陆景桓将信放下,双眼微微眯起,浑身泛出瘆人的寒意,
“墨影,她相亲了,还颇为满意,两家气氛融洽,把酒言欢,还依依不舍。”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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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极品相亲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