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话是沈老二家的二丫说的?这还是那个平日里缩头缩脑,呆了吧唧,见了吃的就两眼放光的沈二丫吗?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沈家这群不要脸的,打量着沈老二失踪了,就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没想到沈二丫竟如此泼辣彪悍。
看给对面的张氏气地,原本被松弛的眼皮盖住一半的三角眼,此刻竟睁得溜圆儿。
“这沈二丫去了一趟阎罗殿,该不会换了个芯回来了吧,这嘴咋这么厉害啊?”
围观的一个胖胖的大婶,指着沈七月朝身后众人道。
沈七月心里一惊,这胖大婶还真说着了。
她沈七月做村官这么几年,别的没学会,村里泼妇吵架,村民争执,哪一次不是她出面调解的?
看得多了,自然就学会了。
村妇吵架,无非就那几句话,几个动作要领,有什么不会的?
一蹦二跳三拍手,实在不行躺地翻滚。此招一出,绝对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张婶子,你们也真是过分,那么小的孩子,你这个亲奶奶也狠得下心卖了。”
胖大婶再次开口,她话音刚落,周围的村民们便跟着附和,纷纷指责起张氏。
张氏大怒:“狗拿耗子你多管闲事,你个死肥猪,你家男人怪不得出去打工不回来了,任谁看见你这身膘都恶心。”
那胖大婶勃然变色,大叫一声国骂,扔了手中的瓜子,拨开前面的人群,就冲了出来。
“二丫走开,我今天非得撕了这毒妇的嘴不可。”
沈七月见剧情跑偏,乐得有人转移战火,赶紧让出了“擂台。”
“婶子,您请。”
沈七月退回到白氏身边,将她扶起,想要把她送回正屋。
可白氏却拉住她的胳膊,摇了摇头,只在院子里一个废弃的石碾上坐下,紧紧搂着怀里的男婴。
虎子也走到二人身边,紧紧贴着沈七月,充满惧意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看起来十分可怜。
沈七月给他擦了擦眼泪,突然一惊:“娘,桃桃呢?”
从刚才进院,沈七月就没看见桃桃,也没听见她的声音。
白氏闻言眼泪流得更厉害,她指了指身后的灶房,“桃桃害怕,躲起来了。”
沈七月赶紧跑过去,推开摇摇欲坠的灶房门,一眼就看见衣衫单薄,满脸泪水的桃桃,正缩在炉膛后面,瑟瑟发抖。
沈七月心里一痛,轻声叫道:“桃桃,二姐来了,不怕不怕。”
桃桃怯怯地抬起头,看见对面站着的,果然是自家二姐,“哇”地一声哭出来,扑进沈七月的怀里。
“二姐,二姐,奶奶打桃桃,抢小弟,二姐。”
四岁的小女娃,哭得肝肠寸断。惹得院中几个婶子大娘偷偷地抹眼泪。
老沈家,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啊!
沈七月抱起桃桃,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将她抱出了灶房。
“张氏,你真是黑心烂肠,你身为奶奶,不替你儿子照应这一家人不说,反而要卖了自家小孙子。你真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你坏透了!”
胖大婶手指点着张氏,骂道。
张氏看着对面膘肥体壮的女人,心里有些发怵。
可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在村子里掐尖要强了一辈子,今天也不能怂了。
“你算什么东西!他们姓沈,他们的老子是从老娘的裤裆里爬出来的,现在他们的老子死了,就该他们来孝顺我。”
“我呸!”那胖大婶一口口水,准确无误地吐到了张氏脸上,“不要脸的人多了,这么不要脸的,你还是第一个!”
“你敢吐我?!”张氏猛地跳起来,用袖子抹掉脸上的口水,也对着胖大婶吐起来。
院子本来就不大,“战场”离得太近,沈七月赶紧转过身,张开双臂护住身后的几人,以免惨遭“洗礼。”
“老娘跟你没说的,这是我老沈家的事,你给我滚开。”张氏喘着气,说道。
沈七月闻言,把桃桃放在地上,“虎子,看好桃桃,别怕。”
胖大婶站在了一边,沈七月冲她感激地一笑,往前走了几步。
“奶,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再敢到我家来,就是强闯民宅,别怪我拿了刀把你砍出去。”
“你!”张氏怒指着沈七月,突然转身,冲着禁闭的正屋门喊道:“老大,老大媳妇,你们死了不成,你娘快被这小娼妇气死了。”
正屋有人?怪不得刚才白氏不愿进屋。
正屋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来一个身穿羊皮袄,头戴毡帽的中年汉子,他身旁还有一个穿着土褐色厚棉袄,大红色棉鞋的中年妇女。
二人的脸颊都红扑扑的。
“娘,火烤的太舒服了,竟丢起盹了,你这怎么还没结束?赶紧抢了孩子我们给宋老爷送去啊。”
沈家老大沈长山,两只手揣进袖子,吸溜着鼻子说道。
烤火?沈七月往他身后的屋里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窜起的火光。
她快走几步,跑到被人群挡住的院子角落一看,三姐弟辛辛苦苦三天,捡来的干树枝,竟然只剩下了零星几根。
沈七月勃然大怒,“你们擅闯民宅,偷盗柴火,抢夺男婴,贩卖良民,想要我们一家五条人命,我要告官!”
“告官?”沈长山讥笑一声,“她是你亲奶,我是你大伯,你把长辈送官,就是不孝,少废话,赶紧把孩子给我。”
沈长山一说着就要朝不远处的白氏走去,虎子和桃桃吓得往白氏身后躲藏,白氏紧紧地搂着怀里的小儿子。
沈七月气极,顺手抢过一个村民手中的铁锹,就朝沈长山冲了过去。
沈长山余光瞥见一道银光闪过,急忙后退一步闪让。
那铁锹堪堪嵌进他脚边的土里,可想而知,这一铁锹要是他没避开,不说当场毙命,那也得脑袋开花啊。
“小娼妇,你疯了不成!”沈长山的媳妇李氏急忙奔过来,“他爹,他爹你没事吧?”
沈长山恼羞成怒,口中大骂一声,朝着沈七月冲了过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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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骂街限定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