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耳边响过一声清脆,苏酒倒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男人红着眼盯着她,“你太令我失望了。”
苏酒捂着脸,泪珠大颗大颗滚落,“我只是想跟他说清楚……”
她出门不久,就被他捉了回来,船票也被他收走,他认定她要跟学长私奔,回家后直接将她拎到书房。
“说清楚?”简西川冷笑,“说什么,说那天晚上有多销魂多难忘?”
他的寒芒钉在苏酒身上,她快要被打碎了,那天醒来,她并没有不适的感觉,之后她还偷偷上网咨询过,这种情况,她跟学长应该没发生什么才对,但是她不敢反驳。
“不是。”她轻咬下唇,“学长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只是想跟他道个别。谢谢他曾经的照顾。”
“呵……知恩图报?”简西川仰头自嘲,别人对她的好,她都记在心底,唯独对他,视而不见。
“徐家是吧?”他问。
“……”苏酒茫然看着他,这是什么意思?
简西川掏出手机拨通电话,“跟徐家的合作项目全部取消。”
天天,苏酒反应过来,她手脚并用爬到他脚边,“不是,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是我的错,别迁怒别的人……”
“现在知道害怕了?”下颚被掐住,简西川的脑袋压下来,轻蔑道:“徐家,许家,他们有任何事,都是你害的。”
“不,不要,我求你,求你简西川,你怎么我都可以,不要动他们,求你了……”苏酒哭着哀求。
“晚了!”他狠狠甩开她。
苏酒拼命抓住他的手臂,“简西川,我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怪他们好不好?简西川……”
“什么都可以?”男人将她从地上拎起,苏酒忙不迭点头,男人本戏谑的眼底,瞬间转变为惊涛骇浪,“去院子里跪着,好好反省……”
手臂上的力道消失,苏酒愣愣点头,“好,我去。”
寒风刺骨,雪花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很快,膝盖便失去知觉,睫毛上也积起一层厚重。
于妈悄悄出来看了多次,又忍痛缩回去。
先生说了,谁都不准给她求情,但小酒这么单薄的身子,怎么受得住。
于管家也回了来,于妈怂恿了好多次,他都摇摇头。
他们先生的性格他是了解的,他们越是给小酒求情,先生越过不去。而且今天这事,小酒确实做错了。
于妈无奈找到陆星辰,“星辰少爷,你想个办法帮帮小酒吧,这天寒地冻的,会冻坏的。”
陆星辰挠挠头,今天这事儿,他还整个云里雾里,但小酒一出去,他就打电话给他舅舅了,但他舅舅已经在回老宅的高速公路上。
一来一回三个小时是必须的,简哥好像又动了真格,他有点拿不准,所以也不敢贸然去求情。
见他不说话,于妈以为他不愿意,又哭道:“星辰少爷,小酒命苦,亲朋好友加一块就咱们几个,您要是不帮帮她,就真没人能帮她了。”
“我去。”陆星辰深吸一口气,他最怕这种哭的凄凄惨惨的画面。
书房里静悄悄的,简西川站在窗口,陆星辰从门口溜进去。
“简……”
“闭嘴。”
话还没说完,就先被简西川打断。
他简哥的语气很不好,但为了小酒,他还是狠狠心,“小酒是你未婚妻诶,冻坏了可没人能赔一个给你。”
“让你闭嘴没听到吗?”简西川回头怒瞪他一眼。
陆星辰不服气,“是你自己花心又霸道,折磨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真男人就硬刚啊。”
“什么?”简西川皱眉。
陆星辰双手环胸,仰着小脑袋,“你要是嫌弃小酒,就趁早放手,我还排着队呢!”
“你小子胡说八道什么?”简西川一把揪住他的领子,“祸害完小姑娘,还敢把主意打到你舅妈身上,活腻了嗯?”
陆星辰继续激他,“你也就跟我们横横,你有本事就让小酒心甘情愿嫁给你啊。”
“你,存心来气我的是吧?”简西川握拳的手高扬。
陆星辰扭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打我呀,打我我也不改口,我就这么硬骨头。”
两人正僵持着,院子里突然传来于妈的哭声,“不好了,小酒晕倒了,来人那……”
“小酒……”简西川松手。
院子里,苏酒已失去知觉,于妈半跪在雪地里抱着她大声哭喊,但谁也不敢将她抱进屋。
“让开!”简西川大步走下阶梯。
于妈哀求,“先生,可以了,小酒知道错了,你再罚下去,她真的会没命的。”
“我让你给我腾个地。”简西川皱眉。
“哦哦……”于妈会意,跟于管家一起将苏酒扶起。简西川打横将她抱进屋。
温热流过全身,苏酒在浴缸里醒来,扭头,便看到简西川蹲在浴缸边,失去血色的唇动了动,耳边立马响起男人森严的声音,“你要是敢再说一个字,我就让徐家破产。”
“哗啦……”一声,水溅出浴缸,她抓住男人的手,摇头。
“管好你自己。”男人掰开她的手走出浴室。
夜里,苏酒发起高烧,连续三天,体温才降下来。
等她再睁开眼,于妈早就在床头哭红了眼,“怎么就是不听呢,早让你断了,怎么就不听。”
苏酒抓住她的手晃了晃。
于妈又埋汰道:“这撒娇的劲要是用在先生身上,你也不至于受这么多罪。”
“渴……”苏酒张嘴,声音还是沙哑的。
“等着,我去给你盛些清粥来。”于妈抹了把眼角转身出门。
苏酒茫茫然又闭眼,这一病,让她浑身都没了力气。
“小酒。”男声在耳边响起,苏酒睁开眼,看到陆星辰,她动了动唇,陆星辰忙抢在她前头,“你听我说,徐家没事,就是徐伯父跟伯母怕简哥秋后算账,所以把天天送出国了。”
苏酒点点头,“许……”
陆星辰摇头,“许家的事你管不了。”
苏酒一把抓住他的手,艰难发声,“许家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