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贺世开载着玉兰与陈冬儿回到别墅,就收获李绍珉的白眼一枚。
他摸摸鼻子,偏着脑袋低声问玉兰:“大舅怎么了?他好像不喜欢我?”
玉兰听见他毫不见外的称呼,心里甜滋滋的,低声解释道:“大舅没有不喜欢你,他只是比较严肃罢了。”
李爱华看见并肩而立的三人,只好暂时收起满腹心思,迎上来问道:“小贺你爸妈走了吗?你们兄妹不走了吧?今年留在这里过年吧?”
贺世开恭恭敬敬地答:“嗯,他们有事,我爸让我和您说声抱歉。我定了明晚的飞机,除夕尽量赶回来,冬儿不走了。”
李绍珉冷哼一声:“你不用和自己爸妈一起过年吗?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出息!”
李爱华顿时不乐意了,呵斥大弟:“胡说什么呢,你没听小贺他妈妈说的嘛,人家夫妻一到过年就忙得看不到人影,小贺兄妹两个冷冷清清的,还不如到我们家来过年呢!”
可是李绍珉就是对贺世开有偏见:“那也没有丢下自己爸妈的道理……呲”话没说完,就感觉到腰间软肉一阵疼。
余慧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给了贺世开一个大大的笑脸,说道:“别听你大舅胡说,他醉茶呢。”
李绍珉:“……”
什么话!
你倒是醉一个给我看看?!
余慧笑容阴森森:“还没轮到你当老丈人的时候,你蹦跶这么欢做什么?等嫣儿相看的时候有你发挥的!”
贺世开耳聪目明,听到两人的对话,差点没忍住笑,只好抬起拳头抵住鼻端遮住笑意。
嗯,大舅妈真可爱!贺世开想像了一下同样的动作由玉兰来做……莫名有点期待啊!
挨了掐的李绍珉委委屈屈地闭嘴了,恨恨地看了一眼憋笑的贺世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小子碍眼。
又怕再被自己婆娘怼,李绍珉只好眼不见心不烦地转移话题:“姐夫,听说你又研究出了新的家具了?样品出来了吗?带我去瞧瞧啊?”
听见大舅子提起自己擅长的领域,陈力心里对嫁女的感伤顿时淡了一些,起身说道:“行啊,那走吧。”
李爱华顿时觉得头疼:“这都到饭点了,这会儿跑出去,你们还吃不吃饭了?”
回答她的是李绍珉洪亮的嗓音:“又不是小孩子,还能饿着不成!对了,明伟几个晚上也不回来吃,不用等他们了。”
余慧知道自家男人爱喝酒,这一出去,恐怕不喝个尽兴绝不归家,追出门去不放心地叮嘱道:“你少喝点,早点回来!”
李绍珉的声音伴着汽车的引擎声传来:“啰嗦!”
李爱华看着贺世开与玉兰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觉得相配,顿时就忘记心里那些担忧,笑容热切地道:“那,你们几个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
陈冬儿有些不好意思,说道:“姨姨,我想去吃肠粉。”
李爱华为难了,肠粉做起来容易,就是费工夫,陈米不好找,加上浸泡的时间又长,一时间根本做不出来。
贺世开在陈冬儿脑门上拍了一下,冷声道:“别找事。”
李爱华顿时心疼了:“没事,没事,我做,我做。”
陈冬儿才知道自己惹了误会,连忙道:“啊,我刚才在回来的路上看见老区中学边上那家肠粉老店还开着,想去那吃呢,姨姨你别忙活了。”
贺世开皱眉:“你刚才又不说?”
陈冬儿嘀咕道:“你们两你侬我侬的,我哪敢破坏气氛。”
玉兰顿时觉得脸热。
好在李爱华没听见,不然陈冬儿脑袋上非得被贺世开敲出满头包不可。
最后,陈冬儿如愿拖着玉兰出了门,顺便附带一只跟屁虫贺世开。
其实,陈冬儿想吃肠粉不过是个借口,她很多年没回过C市,太想念这里各式各样的特色小吃。之前回过一次家,却因为悲伤难抑制没有心思多逛,这次肯定要吃个够本了。
临近年关,虽然白天人来人往的热闹非凡,可到了晚上,街上都冷清得多。
除了偶尔能看到几个步履匆匆缩着脖子赶路的下班族,更多的是学生模样的情侣手牵着手慢悠悠地走。
陈冬儿一到街上,就跟游鱼入了海,欢脱地很,把贺世开与玉兰甩在身后,跟狗熊掰玉米似的,一路走一路买,好在没了帮她收拾残局的人,她买东西才不敢放开手脚。
玉兰看着陈冬儿和人家讨价还价,神色柔和。
她在看陈冬儿,贺世开却在看她。
那一张莹白如玉的脸埋在毛茸茸的围脖里显得格外动人。
贺世开终于没忍住,悄悄握住玉兰的手。
玉兰抬头看了贺世开一眼,贺世开一本正经地看着前方,仿佛拉着她手的不是他,耳根却有一丝粉色悄悄蔓延开来。
玉兰唇角微弯,忍不住起了坏心思,拇指在他握着她手的地方轻轻摩挲一下。
贺世开爱极了小丫头的小动作,趁她不注意,低头在她脸上偷了个香。
玉兰顿时被吓着了,做贼似的的左右看了看,看见没人注意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在他手上拧了一把,就要甩开他的手。
贺世开连忙拉住她,低声道:“小丫头,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舍得丢下我嘛?”
玉兰想到他一走,两个人又很长时间见不了面,顿时有些心软了,便放弃了挣扎。
贺世开满意了,大手紧了紧,笑道:“咱们现在算是名正言顺,你不必顾忌旁人的目光。”
玉兰瞪他,她还以为他到年底忙得连轴转,连给她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没想到这人憋着大招,不声不响的就把他爸妈忽悠过来,把两个人的事情定了下来了。
突然间多了一个未婚夫,她的脑子到现在还是晕乎乎的,觉得太不真实了,听见贺世开这么说,玉兰瘪瘪嘴:“你怎么不事先跟我商量一下。”
贺世开咧嘴笑:“商量了,你会同意吗?”
按照他对她的理解,她肯定会说什么年龄小不宜订婚,什么了解还不够深再等等啊,或者等高中毕业或者大学毕业什么再订婚什么的,这可不是他要的答案。
他认识她八年,看着她一步一步成长蜕变,直到成长到今天这个高度,就像一块璞玉逐渐露出光华。
这世上,独具慧眼的人不少,她的风采,他看得到,别人亦看得到。
她如那深谷徐徐绽放的幽兰,一天一天展露风华。
他没那么自私,能永远把她藏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只好先下手为强,抢先把这株幽兰移到自己花圃里。
名花有主,那些不开眼想挖墙角的敢动手,就得掂量掂量后果。
因此才有了贺家举家来提亲这一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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