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听见开门的声音,含笑转过身来,还没开口,就被人用力揽进怀里,鼻端闻见熟悉的气息,玉兰顿时放松下来。正待开口说话,贺世开的吻便铺天盖地地落了下来。
两人唇齿相接好一会儿,贺世开才恋恋不舍地放开玉兰,揉着她的头发,低声说道:“生日礼物?”
玉兰趴在贺世开胸前,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赧颜道:“惊喜吗?”
贺世开环在玉兰腰间的手紧了紧,声音喑哑:“嗯,超级surprise。“
好一会儿,贺世开才放开她,却舍不得松开她的手,拉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来,说到:”你坐早班的飞机过来的?冬儿知道吗?“
玉兰摇摇头,“我还没告诉她。”
贺世开笑得欢畅,“嗯,那就先不告诉她了,等她明天放假自然就知道了。”
玉兰顿时无语了,她若敢这么做,冬儿就敢跟她绝交。
贺世开也知道陈冬儿的性格,颇有些不爽地给她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才被接起来,隔着电话,玉兰都能听见嘈杂声。过了一会,陈冬儿才开口问道:“哥,什么事啊?我下午就放假了,有事不能等我回去说吗?”语气里满满的嫌弃。
贺世开臭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玉兰想和你说话。”
电话里静了一瞬,然后……
“啊啊啊啊啊啊啊!”电话里传来陈冬儿高亢的尖叫声。
玉兰顿时笑得直打跌。
贺世开一只手圈着她的腰不让她摔倒,一只手把手机拿开老远,玉兰听见电话里陈冬儿兴奋的叫声:“玉兰来帝都了?!你们在哪里?我过去找你们!”
贺世开等陈冬儿叫完了,才慢悠悠地说道:“我们不在家也不在公司,你找不到我们的,乖乖上课吧!”
语气十分欠扁。
陈冬儿气得牙痒痒:“哥,你见色忘妹。”
贺世开唇角微弯,“好说。”
玉兰单手托腮,看着贺世开和陈冬儿互怼,这样孩子气的贺世开让她移不开眼睛。
贺世开几句话把陈冬儿气得直跳脚,玉兰看不下去了,从贺世开手上抽走手机,笑道:“冬儿,是我。”
陈冬儿又开始哇哇叫:“我还以为我哥骗我!你什么时候来的?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哥太坏了,只会欺负我,玉兰你要帮我报仇。”
陈冬儿说话又急又快,玉兰觉得耳膜受不了,她无奈地笑道:“你安心上课吧,我们去接你下课,晚上一起吃饭。”
陈冬儿顿时眉开眼笑:“这才像话嘛!那你一定要来接我哦。”得到承诺,陈冬儿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一心想着晚上要去哪里吃饭,一整天都没心思上课了。
贺世开揉揉玉兰的脑袋,问她:“累吗?”
玉兰摇头,贺世开顿时笑了:“那好。”起身给玉兰套上外套,一手抓过自己的大衣,一手牵着玉兰的手干脆利落地说:“走。”
玉兰也不问要去哪里,她既为他而来,只要他在身边就好,去哪里都无所谓。
于朝看见两人牵着手出来也不觉得意外,面色平静地问好。其他人却没那么淡定了,一个个眼珠子瞪得像铜铃,办公室呈现一瞬诡异的沉默,就像被按了暂停键,沉默过后办公室就炸了。
“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我们贺总在笑?”
“我以为你会问贺总牵的是谁?”
“你这不是废话嘛!贺总从来不近女色,他牵的是谁还用问吗?肯定是女朋友啦!”
“谁说的?!说不定是妹妹呢?不是说贺总有个妹妹嘛!”有人芳心碎了一地,犹做垂死挣扎。
“哎呀,贺总笑得那么开心,用脚指头想都知道那一定是我们未来的老板娘啦。”
“八字还没一撇呢,老板娘这个称号可不是谁都能担的起的。像这么贺总这样的质优股,不知道多少人盯着呢,现在叫老板娘为时过早啦!”
……
作为为数不多了解内情的人,于朝面无表情,颇有种看淡世情的冷漠,心里却有个小人焉巴坏地想,那可不是未来的老板娘,而是东兰的老板之一。
玉兰并不知道自己的到来在东兰集团引起各种猜测,她坐在副驾驶上,问贺世开:“我们要去哪里?”
贺世开侧身给玉兰系安全带,顺便在她脸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一吻,笑着道:“我们回家。”
玉兰被贺世开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四下看看有没有人注意到她们。
贺世开忍不住笑了:“傻瓜,谁会没事盯着我们看,你得习惯。”
至于习惯什么,看着他脸上的暧昧神色,玉兰秒懂。
懂了的玉兰顿时窘得要死,在他手上拍了一下,嗔道:“不是要回家吗?快点走。”
贺世开就知道玉兰懂了,想笑又怕玉兰恼羞成怒,只好憋着笑,说道:“好,我们回家。”
车子很快不见了踪影,不远处,宋计灵望着空空的车位,松开紧攥的拳头,手心红通通的,只差没攥出血来,刚才没感觉,现在才觉得痛,可是和内心的滔天怒火比起来,这点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她听了顾婷的话,她马上放下所有的事情,紧赶慢赶来到东兰,正准备下车,就看见贺世开温柔地牵着一个陌生的女人走出电梯。
她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立马下车给那个贱人一巴掌的冲动。
老妈告诉她,越愤怒越要冷静,她做到了,可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差点让她崩溃。
他居然亲那个贱人!
他神情愉悦,眼神温柔,可见心里开心已极。
她认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过他笑得如此灿烂。
不,应该说,她从来没见过他冷冰冰的脸上有多余的表情。
她以为他是冷面王子,没想到他原来也可以很温柔很绅士。
可是!他所有的温柔都是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宋计灵嫉妒地发狂。
她阴沉着脸,拨通顾婷的电话:“那个贱人……到底是谁?”
顾婷看了小刘一眼,低声说:“不知道,以前没见她来过。我听总裁办的人说,应该……是贺总的妹妹。”
一听宋计灵阴森森的语气,顾婷就知道她现在怒火高涨,害怕火上浇油,就没敢说实话,告诉她公司里的人都说那个女的是贺总的女朋友。
宋计灵骂道:“听说?应该?你是吃干饭的吗?”
“给你一天时间,我要看到那个贱人的所有资料!”
顾婷缩缩脖子,呐呐地道:“啊?”
她很犹豫,以前来找贺总的女人,从来没见过哪个能劳动于朝亲自来接,她告起密来一点负担都没有。
虽然事后知道那些来找贺总的女人多多少少会遇到一些麻烦,不过,顾婷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是些不相干的人,死活与她何干?
可是玉兰不一样。
顾婷亲眼见到于朝对她恭敬至极,连您这的敬语都用上了。连于朝都要礼让三分的人,顾婷又怎么敢轻易招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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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