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站在走廊边看见楼下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往电梯走去,视线落在走在最后的一个人身上,眼神暗了暗。
林青办完手续领了房卡走过来,看见江雪神色不虞,笑道:“怎么了?谁惹小雪儿不高兴了?”长臂一伸,直接把江雪揽进怀里。
江雪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看到没人注意到她们,这才松了一口气,娇嗔道:“这是在外面,被人看见多不好。”
林青心里不以为然,嘴上却调笑道:“在外面不行,那在里面就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了?”
江雪闻言想到自己做的极大胆的决定,顿时浑身燥热。
少女脸上灿若胭脂的红霞看在林青眼里,心里顿时痒得厉害。他牵起江雪的手,说道:“后悔吗?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江雪微微低下头,缓慢却坚定地摇摇头,“不后悔。”
林青闻言,脸上笑意更深,拉着她的手客房走去……
玉兰一行人在客房里略做收拾,有人提议时间还早不如去唱歌。反正是周六,第二天又不上课,再加上出来之前都各自跟家长报备过,说一帮同学一起在外面过夜,几个人都有些兴奋。
本来蓝英带头起哄要玉兰付钱,不过,杨高憋了这么久才等到张小卉的生日,好不容易有一次在佳人面前表现风度的机会,怎么舍得让别人抢了风头,因此不等别人开口,杨高都自觉地把付钱这件事揽了过去。
蓝英心里不高兴,不过有郭辰在一旁拦着,倒也不敢多说,她也怕杨高记仇。
其他人大约是看出端倪来了,也识趣地只管自己玩,不去打扰他们两人。
杨高眼里只容得下张小卉,陈毅华的目光却大部分时间随着玉兰流转。
玉兰若有所感却装作看不见。她心智坚定,知道自己心有所属,便一丝机会都不给别人留。
在她看来,如果是互生情愫的两个人,在没有挑破窗户纸之前玩玩暧昧还能说是一种小情趣,可明知对对方无意,还玩暧昧挑动别人心神,那是耍流氓,打死她都不肯做这种事。
陈毅华总觉得是这夜色太美好,让他掩藏的心事无所遁形,几次露了形态。可是看着玉兰一副毫无所觉的样子,心中又觉得苦涩不已。
这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我爱着你,你却爱着他。
玉兰总觉得包厢里面的气氛太暧昧,让她浑身不自在,适时响起的电话铃声顿时让她得以解脱。
贺世开听见电话里传来的的音乐声,说道:“在KTV?”
玉兰嗯了一声。明明是很平常的一个字,贺世开硬是听出了玉兰语气里有无尽的缠绵,让他眼神微深。
隔着电话线,玉兰并不知道贺世开的神色变化,她浅笑着说了晚上发生的事情,贺世开津津有味地听着,一点也不觉得两人的谈话乏味。似乎只要是那个人,哪怕只听见她的声音,也觉得心里熨帖。
贺世开听见玉兰给同学庆生,顿时心里吃味,说道:“我的生日也快到了。”
玉兰莞尔,总觉得此时的贺世开像要不到糖的孩子。她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说道:“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贺世开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个弧度,声音喑哑,说道:“想要你……”
玉兰脸色爆红,心脏漏跳一拍,快速看了周边的环境一眼,看到没人注意到她,心里才舒了一口气,就听到电话里贺世开慢悠悠地接着道:“……到我身边来。”
玉兰噘嘴,“吓我一跳。”
贺世开无声地笑了起来,脑补着玉兰说话时候的爱娇模样,心里可惜不已。
玉兰从来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想看她做出符合年龄的事情很难,好不容易有这种机会了,他却看不到,不免扼腕。
贺世开无辜地问道:“我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吓到你了?”
玉兰语塞,难道能说她误会了他说的半截话,觉得害羞了?
贺世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我懂了……你以为我说的我要你是……那个意思?”
玉兰顿时恼羞成怒,“滚。”
贺世开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玉兰听见电话那头传来酣畅淋漓的笑声,那一丝尴尬顿时烟消云散了。
她此刻无比想念这个人,尽管他不在自己身边,可是只听见他的声音就觉得岁月静好。
贺世开好不容易止住笑,又耐心哄着自己的小女友,直到玉兰眉开眼笑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看着满桌子摊开的文件,贺世开简直想咆哮,特么为什么总有做不完的工作?属下太能干了也是一种负担。
抱怨归抱怨,贺世开还是认命地拿起一份文件,赶紧完成这一堆事情,他才有时间去找小女友培养感情啊。
玉兰窗前站了半晌,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这才转身准备回包厢去。
离她不远的地方,几个人勾肩搭背从包厢里走出来,也不知道几个人喝了多少酒,隔了老远都能闻到几个人身上的酒气。
玉兰有些嫌弃地皱眉,轻轻往旁边让了一步。
其中一个醉汉醉眼朦胧地抬起头,就看见一张清丽绝伦的小脸,顿时惊为天人。挥手拨开肩膀上的手,踉踉跄跄地朝玉兰走去:“靓女,一个人啊?一起喝一杯呗?”
“哈哈,这老小子喝蒙圈了吧,看见女人就叫靓女……嗝……真有靓女啊,快看快看。”
几个人步履不稳地朝玉兰围过去。
玉兰顿时皱眉,心里衡量了一下自己对上几个人有几分胜算,握拳蓄势待发。
那醉汉七扭八歪地走到玉兰跟前,抬手就往玉兰脸上摸去。
玉兰冷眼瞧着,正准备抬脚踹人,有人按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后拉了一步,一个高大的身影横插过来,拦在她身前,冷哼一声,说道:“你想让谁陪你喝一杯?”
那醉汉顿时被吓了半醒。
这个酒店是当地唯一的四星级酒店,这里的消费只有一个字:贵!和价格相应的是,酒店的服务也是最好的。因此来来往往的客人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毕竟,没有一定的经济实力,还真的承担不起高昂的消费。
那醉汉看见严禄衣着考究,心里先露了怯,再加上严禄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习惯了发号施令,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那醉汉就知道自己惹不起对方,就打着哈哈说道,“误会误会,开个玩笑啊。”
玉梅把玉兰拖到一边,瞪了她一眼,说道:“等会跟你算账。”
玉兰还没明白过来等会算账是什么意思,就见玉梅气势汹汹地朝那几个男人冲过去,二话不说举起手里的包朝那几个男人一通乱砸,一边砸一边骂:“香蕉你个芭乐!我让你们借酒装疯,欺负我妹妹!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灌了几杯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什么玩意儿!”
玉兰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问严禄:“她平时在公司是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
严禄忍着笑:“不至于,你姐脾气虽然不好,不过她有分寸。”
玉兰这才放心了,不是就好,转念一想,玉梅如此失态却是为了自己,心里不由软得一塌糊涂。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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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护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