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世开载着玉兰,与严禄载着玉梅一前一后进了别墅。
玉梅从车上下来,就站在那儿瞪着贺世开的车,看见玉兰从副驾驶座上下来,就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跟前,小声说道:“你们学校不是去秋游了?你怎么和小贺搅和到一块去了?他也一起去了?”
玉兰黑线,说道:“阿姐你说什么呢?我们在镜山风景区碰到的,刚好他要回来,就载我一起回来了。”
玉兰可没胆子告诉玉梅贺世开是她男朋友的事,只好含糊其辞。
贺世开拎着一堆礼品盒子走过来,玉兰看那些熟悉的大牌子,疑惑地看了贺世开一眼,总觉得贺世开今天格外奇怪。
贺世开像是知道玉兰的心里活动一般,只笑了笑,并不回答,而是彬彬有礼地和玉梅打招呼:“大姐。”
玉兰注意到贺世开的称呼,便明白了什么,嗔怪地看了贺世开一眼,脸上飞起一抹红霞。
玉梅也意识到了,犀利的上下打量着贺世开。
贺世开神色自若地站在那儿任由玉梅看。
半晌,玉梅终于肯承认,贺世开除了长得太漂亮了,容易招桃花以外,暂时还真找不出其他缺点。
再看一旁玉兰一副紧张的神色,好像做坏事被抓包的小孩子,顿时好气又好笑,刚才对贺世开的一丝满意顿时跑得无影无踪了。
自己妹妹还未成年,你小子就给盯上了,简直禽兽不如!
又想到玉兰从小早熟,凡事不用别人操心,主意又极正,看两人这样子,分明是玉兰也对贺世开有意,并不是贺世开剃头担子一头热,再想到这小子好歹是妹妹的青梅竹马,便怏怏不乐地沉默了。
不过心里还是觉得不得劲,隐蔽地掐了玉兰一把,低声说道:“臭丫头,瞒得可真严实,都到见家长的地步了……你也不怕吓着爹娘!”
玉兰咧嘴皱眉,贺世开瞪了玉梅一眼,怪她把玉兰弄痛了。
玉梅顿时气笑了,不过心里的一丝不满也消散了。
护犊子就好,只盼他能一直这样对妹妹才好。
严禄双手抱胸倚着车门,饶有兴趣地看姐妹二人与贺世开的互动。想到贺世开早早就把未来的一半预定了,而自己还是孤家寡人,顿时有些怅然。
看到夕阳下玉梅灿若鲜花的笑脸,早就冰冻成墙的心防有一丝松动。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过去,心又坚硬如铁。算了,还是别祸害别人家的好姑娘了。
玉兰挽着玉梅的手臂走在前面,贺世开提着礼品和严禄走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李爱华正送几个邻居出门。
玉竹年岁渐长,现在几乎不用李爱华操心,一到周末陶陶又被她外婆接走了,李爱华闲得发毛。
认识了小区里几个年龄相仿的老姐妹,几个女人围绕家庭儿女的话题,一聊就停不下来,倒是建立起了一些塑料友谊。
李爱华在她们的影响下学会了打麻将,正上瘾,几乎每天都要约一帮人来家里打麻将。
不过因着怕玉梅几个念叨,每天只吃过午饭聚到一起打半天,到了下午五点就散了。
几个女人看着走在前面的严禄与玉梅,眼里八卦的光。
一个说:“哎呀,小李,这是你女婿吗?长得可真俊!”
玉梅闻言欢喜得很,抬眼看了严禄一眼,笑眯眯地对她说:“王阿姨,你今天气色真好,赢了很多钱吗?”
王阿姨哈哈大笑:“嘿,你咋知道呢?”
走在她后面的一个人接茬道:“今天我们仨输的全进了她一个人的口袋,气色当然好啦。”
听口气,倒是平常的很,玉梅不由多看了对方一眼,看到对方神色自然,心里不由高看两分,笑着说道:“哈哈,那明天接着来,说不定王阿姨的的钱都进杨阿姨你的口袋了。”
王阿姨轻轻拍了玉梅一下,佯怒道:“你个坏丫头,就惦记你王阿姨这点私房了,该打。”
玉梅笑嘻嘻地说:“啊呀,被你发现了。”
杨阿姨笑了起来,说道:“好丫头,说的可在理。老王天天赢我们几个姐妹的钱,明天也该轮到咱们赢一回了。”
还有一个人瘦瘦的始终板着脸,一言不发,显然是心里不痛快了。
玉梅扫了她一眼,没放在心上。
几个人玩得并不大,一个子儿五毛钱,半天下来,输赢也不过几十块钱。
连几十块钱的输赢都要摆脸色的人,显然心胸并不怎么开阔。
反观王阿姨,杨阿姨和自己老娘一脸熟络的样子,此人却格格不入,玉梅就知道,三个人估计是找不到熟悉的牌友,才随便拉了一个人凑数的。
三个人的视线在玉梅姐妹脸上转了一圈,落到两人身后的两个男人身上,心里都不由一声赞叹。
这两个人年长的稳重,年少的贵气,都是难得的人物。
小李家这两个姑娘好福气!
李爱华本来没什么想法,被人家一提醒,再看看严禄真的是越看越满意。
严禄被李爱华那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眼光看得心里发毛,不过脸上还是扬起无懈可击的笑容和李爱华打招呼。
李爱华心里高兴,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严禄是不是女儿的男朋友,因此就催促几个人道:“你们赶紧回家去吧,估计孩子们就等你们吃饭了。”
几个人也知道李爱华家里有事,又寒暄一阵就走了。
李爱华笑容灿烂的招呼严禄。
严禄悄悄落后贺世开两步,把贺世开推到前面来了。
李爱华这才看到贺世开手上拎着的大包小包,嗔怪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把这里当自己家就是了,来就来吧,提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贺世开难得有些窘迫,说道:“我爸妈一直想早点来拜访伯父伯母的,不过他们工作特殊,一直抽不出时间来,所以只好让我自己来了。这些东西是我妈妈特地准备的。”
李爱华没听出贺世开话里的含义,一个劲儿地客气道:“你爸妈也太客气了些,以前玉兰全靠你们家照顾提携,我们都感激不尽呢,哪还能收你们这么多东西。”
严禄很想忍住不笑的,不过看到贺世开的样子,还是不厚道地笑了。
贺世开视线从严禄滑过,心道:你就笑吧,哪天等到自己面临这一切,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严禄握拳抵着鼻,轻咳两声。
他公司里诸多事还要仰仗贺世开,还是不宜把人得罪太狠了。又想到,这家伙的事情要是成了,似锦也许可以多一个御用律师?
反正公司都是姐妹俩的,提前抓个壮丁好像也不过分?
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贺世开不知道严禄打的主意,他正打起精神应对李爱华的寒暄。
等玉兰一家老小都到齐了,重头戏才开始呢。
追妻之路,何其漫长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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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