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毅华一愣,狐疑地看着玉兰,摸摸后脑勺,疑惑不已:“许萌?她家出事了?不太可能吧。我看考试之前她都很正常的呀。要不,我帮你问问?”
看许萌的样子,分明是不想让人看出她的异样,若是因为自己闹得大家都知道,许萌估计更难堪。
玉兰不想好心办坏事,沉吟半晌,说道:“不用了,回头我自己问她。”
被玉兰念着的许萌正心不在焉的和舍友一起吃饭。
她的舍友看着她一双筷子在豆腐里戳啊戳,戳得一盘老豆腐都成了豆腐渣,奇怪地问道:“不喜欢吃豆腐你还买?奇奇怪怪的。”
许萌醒悟过来,放下筷子说道:“不是,课间的时候吃了点东西,现在不怎么饿。”
正想问舍友要不要吃煎豆腐,再看被自己戳成糊状的豆腐,许萌有些讪讪的闭上嘴巴。
舍友看她神色不太对,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也没多想,就道:“我等有事出去,下午上课要是来不及回宿舍,你帮我把课本带到教室去。谢谢。”
许萌神思不属地应了,胡乱扒了就口饭就放下筷子,起身走出食堂。
她低着头走路,快到宿舍门口的时候,脚下有道影子停留在她跟前。
她愕然抬起头,看见玉兰浅笑着站在几步远的地方。
许萌微微松了一口气,说道:“是你啊。你在几班?我都没注意到你。你现在不住校了?”
玉兰点点头,说道:“嗯,家里离得近,我阿娘不让我寄宿。”
许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很快又被羡慕代替。
“你阿娘应该是担心你在学校吃不好睡不好,毕竟学校食堂的东西跟自己家里人做到东西天差地别。”
玉兰没有否认。
许萌看玉兰跟着她的步调慢慢走,却半天不说话,心里有些疑惑。
她问玉兰:“找我有事吗?”
玉兰苦笑一声,看,曾经亲密无间的朋友,现在连见面都要问有没有事,真是可悲。
她故作轻松没话找话说:“你家里还有腌的脆萝卜吗?我想念你阿娘腌的脆萝卜了。我阿娘也喜欢吃的,要是有多的我想要买一点。”
许萌脸上有一瞬的黯然,不过很快遮掩住了,低声道:“家里没有了,我阿娘现在估计也没时间弄。又不是什么矜贵的东西,说什么买,多生份。”
玉兰假装没见许萌一瞬间情绪低落,问道:“家里……有什么事吗?”
许萌抬头看了玉兰一眼,快速低下头:“没事。”
玉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开始,许萌对她的戒心如此重了?
既然许萌不想说,玉兰也不好勉强。
她拍拍许萌的手,说道:“没事就好,有事要帮忙跟我说一声。”
许萌低头不语,等玉兰走远了才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着玉兰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又很快归于平寂。
午间两个多小时,玉兰没回家,在食堂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去学校的阅览室了。
午后的阅览室静悄悄的,只听的见书页翻动的声音,以及笔尖落在纸上沙沙沙的声响。
她随手抽了一本英语原版刊物,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得津津有味。
陈毅华走进阅览室第一眼就看到玉兰的身影,心中顿时一股难言的喜悦。
他知道能进一中的都是尖子生。
和那些尖子生比起来,自己不过是中等资质。
为了能在三年后的高考中占据优势,他必须比被人努力十倍百倍才行。
因此,除了运动的时间他,他把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阅览室里。
至于玉兰,因为是走读,除了上课和晚自习的时间,在学校基本看不到她的影子。
此时能在阅览室遇见,陈毅华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诚心感动了上天,下给了她这么个机会。
当下想也不想,他就轻手轻脚地走到玉兰身边拉开椅子。
玉兰听见响动抬头看了一眼,见是熟人,轻微颔首,复又低头认真看书。
陈毅华一边做习题,一边随手做笔记,遇到不会做的,陈毅华就去问玉兰。
玉兰也不吝啬,按照自己的解题思路给陈毅华讲一遍。
陈毅华的悟性挺好,往往能举一反三。
一个问一个答,时间悄悄过去了。
出了阅览室,陈毅华感觉整个人刚从蜜罐里捞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甜。
偷偷瞄了一眼玉兰,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陈毅华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不是想知道许萌出什么事了吗?”
玉兰抬眼看他。
陈毅华又想摸后脑勺了。
他忍着往后伸手的玉望,神情严肃地说:“我打电话去问班上和许萌同乡的同学,他告诉我。说是许萌爸爸牵头与人合伙做生意,结果人家卷款跑了,然后村里那些被骗了钱的人不甘心,围着他们家要叫他们还钱。”
“许萌要不是刚好进了前一百名,申领到了助学金,估计现在已经上了南下的火车了。”
陈毅华笑了笑,说道:“还得谢谢给我们学校提供助学金的人。要不是因为他们,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辍学了,这可是大功德。“
玉兰嘴角抽了抽,少年,你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别搞得跟神棍一样。
还大功德嘞!
想起许萌抗拒的样子,玉兰就问陈毅华:“我猜到她估计就算有事,也不会跟我们说的。我们想帮她,她估计也不会接受,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她接受?”
陈毅华皱眉想了想:“要么组织大家来募捐?”
玉兰摇摇头。
本来只是一件小事,倘若用募捐的手段就有点过了,等于把许萌的隐私摊开给人看,还要接受别人的指指点点。
这是玉兰如何都接受不了的方式。
倘若她真这么做了,估计她跟许萌真的要友尽了。
玉兰叹了口气对陈毅华说:“你说你要是借钱给她,她会不会接受?”
陈毅华迟疑地看着玉兰,不确定地说,“应该,不会吧,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多铁。而且,这种事如果不是非常好的朋友,我估计许萌也不会说的。
玉兰泄气地很,借钱这条路被堵死了,她只好另外寻他法。
不能直接借钱,那就迂回地借吧。
只要在最近的项目中找个由头把两个人掉调过去就行了。。
因为初中三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89、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