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锦年垂头丧气,本来玩世不恭的脸上早已没了笑容,浑身低气压笼罩着,不管谁靠近,都被冻得直哆嗦。
他已经计划了很长时间,只等陈冬儿中考结束带她去旅游。机票,酒店全都定好了,为了旅途轻松一点,他前前后后花了几个月时间做攻略。
结果,等中考结束了,陈冬儿却莫名其妙地失联了。
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企鹅号上留言也没回应。
骆锦年才知道什么叫度日如年。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除了这些联系方式,他竟对她的家庭状况一无所知。
好不容易动用老骆的关系,把她的住址找了出来,结果爬墙的时候,却被那个长的比娘们还漂亮的小子揍了一顿。
两个人打了一架,他居然……输了!
骆大少爷从小到大,打过的架不知凡几,还是第一次尝到败绩。
还是输给一个娘炮!简直不能忍!
更让他气愤的是,冬儿居然因为一个死娘炮吼了他!
骆大少爷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一地,粘都粘不起来。
把自己淹进醋缸里的骆锦年没注意到,陈冬儿喊的是:“你有病啊?干嘛打我哥!”
陈冬儿本来神经就粗,再加上乍然听闻父母的噩耗,伤心欲绝之下也没有多想,哪里还管骆锦年伤心不伤心。
轰走了骆锦年,陈冬儿又恢复了行尸走肉的状态。
骆锦年气哄哄地回到家,看谁谁不顺眼。
这几天他爹的那些安保人员被他以切磋的名义胖揍了过一轮,心气还不平,又出去浪了一圈回来,把跟他有嫌隙的人都恶整了一遍,整的那群人哭爹喊娘的,还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着了这个小魔王。
小魔王出了气,这才有空来想起陈冬儿的反常。
到底没想通。
不过,骆锦年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既然山不就我,那就我来就山吧。
决定第二天去找陈冬儿解除误会,骆锦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
他哼着小曲回到家,却见到自家那个恨不得把公司当成家的老爹在家里,而且一个人神色郁郁的喝闷酒。
骆锦年吹了一声口哨,没正行地说:“哟,老头,你家公司要倒闭了吗?”
骆禹宸看了儿子一眼,反常地没有呵斥他,还朝他招招手,“过来,陪我喝酒。”
骆锦年浮夸地喊道:“哈?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不去找你那些粉红知己,找我这个臭小子干什么?我可没法给你安慰。”
嘴巴上这么说着,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骆禹宸走去。
骆禹宸也没计较他的胡言乱语,取过杯子给他倒了一杯,点点下巴,示意他坐下来。
骆锦年摸摸下巴,走到骆禹宸对面坐了下来,自言自语:“今天这么反常?连珍藏了这么多年的宝贝都拿出来用了,可见是真不对劲了。”
骆禹宸白了儿子一眼,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有的喝你就喝吧。”
骆锦年看了骆禹宸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
看得骆禹宸不耐烦地喊:“喝!”
骆锦年嘀咕道:“这才对嘛,不然平白无故的,专治的暴君突然变得和颜悦色的,我还以为你被换了芯子。”
骆禹宸突然道:“她死了。”
骆锦年一愣,谁死了?再一想,顿时明白了,能让老骆这么失态的,除了他心底的那抹白月光,就没别人了。
骆锦年知道骆禹宸心中有一抹白月光,是他的母亲骆夫人告诉他的。
自记事时起,他就知道,他的父母和别人家的父母不一样。
别人家的父母或恩爱不疑,或相敬如宾。
他的父母也相敬如彬,不过,此“彬”非彼“宾”,是彬彬有礼的彬。
他的父母之间相处的模式像多年的老朋友,客客气气,疏离有理。
各有各的家,财产独立,互不干涉。
从小到大,他和母亲一起生活,外面的人表面上对他们母子恭恭敬敬的,背地里却嘲笑奚落他的出生。
他不懂,自己的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妻,为什么要承受这些不该她承受的风言风语。
年少时的骆锦年也曾乖巧懂事,努力想要让骆禹宸为他骄傲。
可是慢慢的,他终于知道,不管他多么努力,骆禹宸都看不到。
只因为,生他的那个人,不是骆禹宸心爱的人。
那时候,他还以为父亲背叛了母亲,开始恨,开始怨,开始在叛逆的路上一去不回头。
后来,母亲告诉他,父亲没有对不起她。
他们两个人,一个心底有一抹白月光,一个有久等不归的良人。
都是求而不得的痴人,都是被爱抛弃的可怜人。
倘若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需要一个继承人,他,骆锦年,或许连来到这个世界走一遭的机会都没有。
那时候的他,不懂成年人世界里的爱恨情仇。
只觉得,自己不过是一件工具。
这样的认知让他难堪,让他无法忍受。
所以他走了。
抛弃骆大少爷这个金光闪闪的身份,开始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
随着时间的流逝与阅历的增长,让他懂得了父母之间的无奈,理解了父亲的悲哀与母亲的豁达。
他终于释然了。
再后来,他的母亲去世,他回到骆家,成了人人羡慕的天子骄子。
他的父亲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想要行使自己的权利的时候,父子俩之间早已划下一道鸿沟。
这些年,骆禹宸想过弥补,然而,收效甚微。
骆锦年已经过了需要父亲的年龄。
乍然听到“她死了”这三个字,骆锦年默默喝了一口酒。
白月光就是一道高压线,碰之即死。
骆锦年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却不觉得这人有多重要。
老骆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这样的人对一个不知道踪影的女人有多深情那就是个笑话。
在他看来,与其说老骆是对白月光情深不移,还不如说他是求而不得成了一种执念。
他问他:“你不是一直没找到她?怎么就知道她死了?”
骆禹宸仰着头,不然盈眶的泪滑落下来。
他没回答骆锦年的话,灌了一大口酒,困惑地问儿子:“你觉得,爱一个人应该怎么做才叫为她好呢?我对她那么好,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可是她为什么要逃呢?”
骆锦年瞪眼,这话题如此深奥,你一个不懂爱的男人,跟我讨论这个问题合适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46、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