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助理小于敲门进来,对贺世开说:“boss,那位女士又来了。”
贺世开顿时皱眉。
小于嘴里的“那位女士”是一个人的专属称呼。
贺世开想到那个半老徐娘看他红果果地带着玉望的目光,顿时想吐,没好气地说:“说我不在。”
他抓起车钥匙站起身准备走人,不想给对方犯花痴的机会。
小于站在门边憋着笑,明显等着看笑话。
老板太能干了,好不容易能看他出一回糗,小于助理表示好期待。
贺世开顿时恼了,一个眼风扫过去,小于马上变得无比严肃正经。
贺世开拍拍他的肩,“你这助理当的可真称职。什么都往我身上推,你是boss还是我是boss!”
小于笑嘻嘻地说:“学长,那位太彪悍了。咱们这些小喽啰,当个炮灰都不够格啊。”
公司上下都知道,有个打赢了遗产官司的富婆迷上了他们公司的一枝花,天天跑到公司来献殷勤。
贺世开挥挥手,对小于说道:“就说我出差去了,归期不定,有事让她找老刘去。”
小于顿时苦了脸。
老板,你这么任性你妈妈知道吗?
贺世开走得潇洒又风度翩翩。
小于伸着尔康手,很想对老板说一声:别走啊!好歹把我捎上啊!女士猛于虎,我好怕怕!
贺世开没有听见小学弟的心声,开车径直往机场去了。
小于收起苦瓜脸,摆出一副职业的笑脸,走出办公室去应付那个死缠烂打的女妖精去了。
玩笑归玩笑,工作归工作。boss开这么高的工资,可不是请他来当摆设的。
……
何喜梅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
玉书直接把她接回到别墅里了。
玉兰趁着大嫂没出院,拉着李爱华和刘蕊,把玉书两人的卧室重新布置了一番。
房间里加了小宝宝的小床,奶粉,干湿纸巾尿不湿等东西,十分温馨有爱。
早先李爱华打算在年后选个吉日请了乔迁酒以后再住进别墅里来的,不过被陈力制止了。
理由是之前宏光乡的新房子办的乔迁宴还没过几年,现在又要办酒,到时候乡亲们会说他们圈钱。
他们家并不在乎那三瓜两枣的,办乔迁酒一是习俗如此,二是为了亲友相聚热闹一场,预示未来的生活红红火火。
可别人不会这么以为,只会认为他们是变着法子搂钱。
人情往来这本帐,稍有不慎就是一场是非。
再加上办酒席十分累人,陈力觉得没必要。
又恰逢长孙女出生,陈力就决定等小丫头满月的时候再在酒店里大办。
李爱华事事讲究,唯恐被人说闲话。一听说别人可能会在背后讲究她,顿时歇了心思。
因此,陈力就选了个最近的吉日,全家人就住进来了。
别墅里的东西一应俱全。
玉兰当时买房子的时候就选的拎包入住的,倒也方便的很,搬进来以后,缺少的东西都陆陆续续补上了。
至于玉竹的学校也好处理,直接交了一笔择校费,就把学籍转过来了。
玉兰之前还担心玉竹不适应,结果三天不到,玉竹已经和新同学打成一片了。
剩下的就是陈力家具厂的事了。
这段时间陈力就一直在纠结这事。
他供职的家具厂在C市,厂里设有他专用的工作间,但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自己的作坊里做好东西再拉过去的。
而他的作坊除了制作样品外,还承接一部分来自周边乡村的订单。
家搬到市里以后,村里的作坊去留就成了一个难题。
陈力思前想后,觉得作坊一搬迁,至少要流失一大半的客户,虽然他不靠这份收入谋生,更多的时候是因为个人兴趣。
可就这样关闭作坊,陈力觉得十分可惜。
玉兰问他:“阿爹,要不……村里的作坊就别搬了?”
陈力愁眉苦脸,“不搬不行,搬了又可惜,我是没法子了。”
玉兰试探着问:“您不是带了个徒弟吗?问问他要不要接?以后您可以去厂里上班,村里的作坊就转给他吧。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撑的起来。”
陈力眼睛一亮,手一拍,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阿明跟了我两三年了,也能独当一面了。要是作坊交给他,我也放心的很。那我就能专心做厂里的事了。二丫你可真聪明!那我赶紧打电话去问问他。”
玉兰汗,这夸奖一点也不走心。
陈立兴匆匆地去打电话,玉兰老神在在地等着。
阿爹的作坊开了几年,算是宏光乡里独一份。
这几年人们的家庭条件好了,开始追求舒适与风尚,新式家具的市场潜力很大。这一点从阿爹供职的家具厂生意蒸蒸日上就能看出来的。
一种产业兴起,一旦看见利益,自然有人跟风。
不过,那些人一来是没有阿爹那份手艺,二来是不舍得用料,三则是没有客源。
所以,阿爹一旦决定转让作坊,想买的人肯定不少。
只要陈永明有野心,就一定不会犯傻拒绝阿爹的提议的。
果然,没一会儿,陈力回来了,高兴地说:“阿明高兴坏了。还催我赶紧去办转让手续呢。”
玉兰说:“阿爹,作坊里的工具什么的都别带了,你们厂的工作间都备着呢,索性都留给阿明哥吧?”
陈力挠挠头,玉兰若不这么说,他还真的准备把自己用顺手的工具带走的。
至于其他的则全部留给陈永明了。
玉兰随口问道:“多少钱转掉了?”
陈力报了一个数字,比玉兰预估的价格还高一点,说明陈永明没有压价,玉兰顿时对陈永明的印象好了不少。
不过,玉兰记得阿明嫂的性格不太讨喜,她对阿明嫂和大姐吵架的一幕记忆犹新。
早几年阿明嫂一双眼长在头顶上,看玉兰一家不顺眼,逮到机会就要刺玉兰姐妹几句。
等后来玉兰家里条件好了,陈永明又跟着陈力学做木工,阿明嫂没少对李爱华逢迎拍马。
看在这次陈永明没压价的份上,玉兰多嘴说了一句:“阿爹,要是有机会就提醒阿明哥几句,让他多花点心思在他媳妇和女儿身上。”
陈力莫名其妙,“人家的家事我多嘴说这话合适吗?我才不说呢,要说让你阿娘去说。”
玉兰一想,也是,阿爹的身份去跟徒弟提这事,好像确实有那么一点不合适。反正也不是多重要的事,玉兰也就是随口提一句,很快就把事情放下了。
陈力拿了手提包,急匆匆出了门。
李爱华跟在身后叫道:“又不是多着急的事,你赶这时间做什么,回头让玉书送你回去不行吗?”
陈力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说:“用不着。我坐车也很快的。”
李爱华嘟囔一声就不再吭声了。
玉兰坐在沙发上,看家里热热闹闹地,说话声,婴儿啼哭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顿时满足的叹了一声,除了阿姐,一家人终于不再两处分离了,真好。
……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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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