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虎正在骂手下的人:“你脑袋里面装的是屎吗?叫你盯梢!盯梢!盯梢懂不懂?不懂?那跟踪两字懂没懂?!你个鳖玩意儿!你把人给劳资弄过来干什么?要不要请她吃顿饭再看场电影?你以为你是在追马子啊?艹!老子特么抽死你丫的!咱是良好市民,你把自己搞得像绑匪干啥玩意儿!你们想死别拉上老子!艹!”
两个手下被训得跟鹌鹑似的,一句不敢吭声。
其中一个手下看了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正好看见她眼皮颤了颤,立即叫了起来:“虎哥,她醒了。”
何阿秀把说她醒了的那个人祖宗十八代通通问候了一遍,紧闭着双眼继续装晕。
郭虎转头看了一眼没动静的何阿秀,一巴掌朝说话的那个手下盖过去,骂骂咧咧地道:“你当老子和你一样瞎啊?!”
另一个手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何阿秀看了半天,终于看见她又动了动。
他畏畏缩缩地举手叫了一声:“老大……”朝郭虎挤挤眼,又朝何阿秀努努嘴。
郭虎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何阿秀旁边屈膝半蹲下来。
何阿秀不知道这个小流氓想干什么,闭着眼继续继续躺在那儿一动不敢动,浑身绷得紧紧的。
郭虎笑了一下,盯着何阿秀的脸,说道:“秀秀小姐,既然醒了就起来说话吧。你突然晕倒了,我两个小弟好心帮忙,又不知道把你送到哪里去,就暂时给你带到这来了。咱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不做犯法的事。”
何阿秀心里把郭虎骂得狗血喷头。
谁特么晕倒了!
要不是他们给了她一下,她至于晕倒吗?!
一帮混混,还奉公守法?!
呸!
何阿秀不知道这几个人的真实意图,装昏不肯醒,心里快速转着念头,思索对策。
郭虎的两个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心领神会,贼忒兮兮地笑了起来。
虎哥英明!三言两语就给这事定了性!
他们是做好人好事,可不是绑架良家妇女。
何阿秀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装作迷茫的样子,弱弱地问:“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郭虎也不恼,摇摇头笑道:“你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咱们又不是头一次见面,你男人也是我们一条道上的,兄弟们还帮过你的忙呢!你这样翻脸不认人可不太好哦。”
见何阿秀不说话,郭虎又说:“咱们这些人一不作奸犯科,二不谋财害命,你这么怕我们干什么?”
何阿秀被戳穿了,也懒得装柔弱了,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想干什么?”
郭虎笑道:“你看这事弄得,真是……误会误会。我这两个不争气的小弟,就是好奇心太重了。小三小四,来,说说,你们好奇什么?”
小三小四梗着脖子异口同声地说:“她买浓硫酸。”
何阿秀瞳孔一缩,脸色煞白。
郭虎摊开双手,倾身凑到何阿秀面前,笑容可掬地问:“其实,我也很好奇呀。秀秀小姐买那么多浓硫酸打算做什么?准备泼谁呢?啧啧啧,女人家家的,心肠别那么狠哟。”
何阿秀装糊涂,“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小四张开双臂拦在何阿秀前面不让她走。
郭虎勾勾手,小三马上狗腿地递过来一个装满透明液体的玻璃瓶。
何阿秀脸色苍白的站在那儿,身体摇摇欲坠。
郭虎拈着玻璃瓶在她眼前晃啊晃,晃得她心里直发毛。
郭虎欣赏够了何阿秀又惊又惧的表情,兴趣缺缺地把硫酸瓶子还给小三。
他拍了一下手,叹了一口气说:“你是小五的婆娘。小五叫我一声大哥,看在小五的面上,给你个忠告。不是你的东西,别惦记;不该你得的东西,别伸手。”
“呐,别说我这做大哥的不照顾你们。小五说了要带你回去见家长,那你们就回去吧。以后就和小五踏踏实实地过吧,别折腾了。有些人,你惹不起的。”
何阿秀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郭虎,呸了一声,骂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怎么过日子关你鸟事?!谁让你来找我麻烦的?是不是何喜梅那个贝戈人?”
她这段时间过得生不如死。
先是她爹出了车祸瘸了一条腿,接着她舅舅被判刑。
她娘天天在她面前哭个不停,让她想办法救她舅舅。
因为厂子的事,她和大哥也翻脸了。
兄嫂整天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话里话外都说她无能,说家里的灾祸就是她带来的。
所有人都在逼她。
她无奈之下,找到了对她有意的小五。
本来想利用小五给玉书一家人添点堵,不曾想添堵没添成,她自己还被小五给睡了。
小五充其量不过是个街头混混,貌不惊人,又是半文盲,何阿秀一百个看不上。
可她失了清白,想嫁个有钱人的梦成了泡影,她觉得这一生也就这样了。
自暴自弃之下,她半推半就地从了小五。
虽然小五对她很好,可她心里到底意难平。
追本溯源,就是因为当初何喜梅抢了她的姻缘。
家庭和乐,婚姻美满,有钱有闲,众人艳羡,这一切本该属于她的东西,都被何喜梅这个贼女人偷走了。
她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何喜梅。
她很想很想弄死何喜梅,最不济把她弄残了也好,只不过这个女人总是和玉书同进同出,根本没有落单的时候。
再加上,C市的地痞流氓好像都被打过招呼,不许找这一家人麻烦。
她谋划许久竟然找不到半点机会,郁闷到吐血。
她今天来医院是因为,这段时间肠胃不舒服,每天早晚干呕,心情烦躁,吃了胃药也没用,这才来了医院打算验个血查个究竟。
结果好死不死就看见何喜梅在她爹娘的陪同下来医院待产。
何阿秀看见何喜梅虽然痛得脸都变了形,可是看她明显保养的极好的皮肤,以及她的爹妈紧张兮兮地扶着她的样子,心里积攒的怨恨突然就爆发了。
凭什么自己活得生不如死,仇敌却过得滋润万分?!
何阿秀站在阳光下,恶念陡生。
她不急不缓地挂了门诊,抽了血,等报告的时间里打探清楚了一切,这才出了医院径直去化工商店里买了浓硫酸。
想着何喜梅脸上被泼硫酸毁容的画面,何阿秀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结果刚出了店没走几步路就被人敲了闷棍。
何阿秀昏迷之前只来得及骂了一句:“狗日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119、心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