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推门进来,一脸兴奋地说道:“玉兰,真是大新闻啊。你一定猜不到那两个家长是来干什么的。”
玉兰坐在床上,双腿交叠,手上拿着一服装设计专业书在看,闻言没答话,指了指窗抬上晾凉的温水。
江雪端起杯子咕噜咕噜几口灌了下去,正要和玉兰分享她看到的新鲜事,玉兰指着旁边的盒饭说:“再不吃就冷掉了。”
江雪很快把饭吃完了,吃饱了,她开始跟玉兰讲事情发生的经过。
“那个学姐的妈妈太彪悍了。人家高三还在上课呢,她直接就推门进去对上课的老师说,她要找杨大勇谈谈事。”
玉兰根据江雪的讲述,将事情拼出个大概来了。
吴母去找杨大勇谈事情,杨大勇估计知道是什么事,躲在教室里不肯出来。
吴母就说:“怎么滴?搞大我女儿的肚子想不认账?”
科任老师的脸都绿了。
整个教室包括走廊上看热闹的人都哗然了,都在那议论纷纷,任凭科任老师在那大叫安静都没人理她。
吴艳面如死灰,下意识地去看吴若莹。
她怀孕的事情只告诉过吴若莹一个人,她还说周末陪她去医院处理了。
然而她妈妈却知道了,这代表了什么,吴艳实在没办法再自欺欺人。
吴若莹偏着头与她同桌交头接耳,仿佛周边发生的事情都与她无关。
吴艳死死的咬着牙,心头突然涌上一阵无法抑制的恨意。
吴母一点也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劲爆。
她只想着凭借女儿肚子里的那块肉敲诈杨家一笔钱,完全不在意此举可能会害死自己的女儿。
吴艳有一瞬间觉得,她为什么要活着呢?
情人懦弱,朋友背叛,连她认为是自己靠山的母亲都把她当做筹码,这世间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
然而事情还没完。
科任老师眼看课上不下去了,就把杨大勇和吴艳都叫了出去,让他们去别的地方协商,还贴心地让人领他们去会议室。
这时,杨母到了。
吴母热情地迎了上去,对杨母说:“亲家,你看我女儿都怀孕了,咱们什么时候坐下来谈谈两个人的婚事?”
杨母轻蔑地看了吴母一眼,冷笑道:“别乱认亲。你女儿不检点,不知道跟谁鬼混弄大了肚子,就想往我儿子头上扣屎盆子?没这么便宜的事。”
吴艳抬头看了杨大勇一眼,这一眼让她的心一个劲的往下沉。
杨大勇一脸淡漠,似乎也赞同他妈妈说的话。
这还不够,杨母走到吴艳面前看了她一眼,给了面色苍白的吴艳一巴掌:“就你这样也配得上我儿子?”
这一巴掌甩地极重,吴艳尝到嘴里有铁锈味道。她木然转过脸,看看杨大勇,又看她妈妈。
两个人都对她的挨打无动于衷。
吴母既然打定主意要从杨家那里敲一笔钱下来,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杨大勇的,都必须是杨大勇的。她笑道:“开学前,我女儿去找你儿子,两个人就住在你家附近的宾馆里,你要不要去查一查?”她从贴身的口袋里面摸出两张纸朝杨母扬了扬。
杨母狠狠地瞪着了儿子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滴?我儿子好心收留你女儿还收留错了?”
吴母笑得得意非凡,她自从知道女儿怀孕,就知道机会来了,特地用国庆假期做了几件事,就是为了让杨家人没法赖账。
她又掏出两张纸,一张是宾馆前台的证词,一张是吴艳的早孕B超单,时间都对的上。
杨母面对这些证据仍然面不改色的。“几张纸能说明什么。”
吴母笑了笑,上次跟杨家母子打交道落了下风,这次她有备而来,还会输给这母子俩?
她看了看窗户上趴满了好奇的学生,得意地笑:“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我讨论这件事……”
杨母撇嘴,心道,有什么不敢的,丢脸的是你女儿又不是我儿子。少年人嘛,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吴母也知道杨母的想法,所以幸灾乐祸地说:“……我知道你们母女不会认账,所以我来之前给你们家当家的打过电话了,他现在应该快到了。”
杨母的脸色终于变了,气冲冲地走了。
科任老师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朝看热闹看的起劲的学生吼道:“上课!”
事情最后怎么解决的,江雪并不知道,因为杨父赶过来了,几个人被他们班的班主任领到会议室去了。
江雪愤愤不平。“杨大勇真是太无耻了。还有吴艳也是傻的要命。”
玉兰没说话,这世上从来不缺痴儿女,这估计是每个年轻的人成长都要经过的阵痛。
只不过,别人的故事再悲惨,她也无法感同身受,反正与她无关,她也不会多加注意。
第二天一早,玉兰照旧往后山上爬,她背着瑜伽垫,沿着小路慢跑上山。
平时后山上不会有人来,玉兰都快把这山顶当成她的秘密地盘了。
结果今天一上来,却发现平时没人来的山顶上已经坐了一个人。
玉兰看着那女生头上还有露水,显然在这呆的时间不算短了。
那女生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玉兰就看见女生憔悴不堪的脸,联想到昨天江雪说的事情,玉兰就心里有数了,这大概就是故事里的女主角了。
玉兰平静地说:“学姐,能不能往旁边坐一点,我的瑜伽垫铺不下了。”
吴艳有些迟钝地转了转眼珠,认出玉兰是那天说话的两个小姑娘中的一个。
她看了一眼其他地方的碎石子,地面也凹凸不平的,就知道玉兰指的是她坐的地方。
她昨天上来的时候只觉得这地方特别平坦干净,也没多想就一直坐在这里没挪动地方了。
此时听见玉兰说的话,她木讷地往边缘挪了挪。
玉兰就当没她是空气,自顾自地像往常那样练瑜伽。
吴艳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只觉得小姑娘的动作格外好看。
她问玉兰:“你是在练舞蹈吗?”
玉兰控制着呼吸,没有回答吴艳的话。
吴艳也不需要玉兰的回答,她像是突然打开了话闸子,一个人在那里絮絮叨叨。
那些江雪曾经跟她讲过的事情,从吴艳这里,玉兰又听到了一个差不多的版本。
玉兰叹气,今天的瑜伽练不成了,干脆收了垫子坐在旁边准备当一回树洞。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03章 死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