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声不紧不慢地转身,看着她的背影,冷冷地叫:
“夏晴,你敢再动一下试试看。”
男人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刀,把温暖惊得瞬间回神,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原地不动,竖起耳朵听着男人的脚步一点点靠近,她突然抬头不要命地喊:
“我说过没下毒,你为什么不相信,不就是个洛晚吗,我想让她死,明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别说她,就是你,我也……”
“本事不小。”慕寒声走到她面前,眯起眼睛看她,声音像是从地狱发出来,带着说不出的寒意。
她又感觉自己说错了话,低着头反驳:
“我,没那么说,只是,只是比喻。”
“你把本事亮出来,如果你能杀我……”
“我没有,我真的只是说气话,谁让你们不信我,我没必要害洛晚。”
温暖语气急切,因为气愤,眼底都有点发红,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盈满了水意,像是下一刻就能哭出来,但她偏偏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两秒后,慕寒声开口:
“只是让你去道歉。”
没说你给她下毒。
“我说了不去,没做错事为什么道歉,我再也不会因为迁就别人委屈自己,凭什么你们都比我高级,既然你信她,就去找她啊,干嘛要为难我,我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以后我保证你再也看不见我——啊!”
看她情绪又要失控,慕寒声抓住她的下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的耳光就打了过来。
“啪!”
慕寒声被打的一愣,接着胸膛被人一推,后退半步的功夫,女人绕开她,蹬蹬蹬上了楼。
客厅外面一直扒着门往里面看的司徒枫跟张妈两人同时吓得吸了口凉气。
司徒枫抓紧门把手,说:
“看来夏晴不想活了。”
张妈急得抹眼泪:
“少奶奶是被逼的,我相信她没下毒……”
“不,这不是下毒的问题,问题已经上升到人身攻击,这么说吧,前几天伤我哥的人被揪出来,全部被拖出去喂了鲨鱼,从出娘胎开始,我哥好像就没被打过耳光,这女人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够扒皮抽筋了。”
张妈吓得腿软,拉着司徒枫哀求:
“枫少,怎么办啊,你救救少奶奶吧……”
“嘘——谁也没办法,她自己作死,早早道个歉什么都没有了,这么倔!”
温暖上楼之后意识到情况严重,把房门锁好,又推了沙发挡住门,她觉得自己要疯,一步步被慕寒声逼到了现在这地步。
其实现在想起来,就是认个错,又死不了人。
可她当时怎么就咽不下这口气……
刚刚打他的右手还在抖,她用力捏住手腕,在房间里烦躁地走两圈,听到门外有人说:
“开门。”
是慕寒声。
她吓得心跳如雷,四处看看,也没什么藏身之处,桌子下面,柜子里面,都不行!
“再不开门,别怪我不客气。”
男人的声音压着滔天的怒,她吓得脑袋一阵阵发蒙,手忙脚乱之间就往窗户那里跑。
“砰!”
下一刻,房门被男人踹开。
她惊得浑身一抖,扒着窗户惊悚地瞪着他,声音打着颤:
“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没想到她会玩这招,慕寒声不为所动,按照自己的节奏往里走,眯起眼睛问:
“要不要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