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使了什么妖法?居然敢偷袭本官。”那粗砂的男声气急败坏道:“快快将魅交出来。”
“这魅分明认主,你偷袭未遂故而被它灼伤,即便我们给你,你如何留的?。”“主人”道。
“花言巧语,这魅乃是抵御天界罡正之气的至宝,若都被尔等买去,妖界如何安宁?”粗砂的男声道。
“大人,我家主人派我来看看有结果了吗?”孩童的声音辨认不得男女,我竖起耳朵也听不出个什么。
“哈哈哈。”那粗砂的男声讨好的大笑了几声就没有了声音。
“这小孩...听得我头皮发麻,阴恻恻的。是吧?”我问道。
“这花怎么会认主?”“主人”反问道。
“奇了个怪,花是你送的,你问我?我都不认识这魅。”我好笑道。“我方才见总妖怪奉魅为神明一般,便是应为它是守护妖界的至宝?”心中倒是想把这烫手的山芋甩出去,凡是兵家必争的东西总容易要了命。
“认主也好。”“主人”一副看你也不懂的表情,一语双关:“以后有妖怪找你就报我的名号,自然不敢欺负你。”
“我和花可不能相提并论。”我反驳道。
“花比人娇,自然不可相提并论。”他嬉笑道。
噎得我险些无言以对,“以色侍人,色衰而爱驰。”
“这花千年不开,百年不败,”他支起手中的魅在我头顶来回晃动。“你资历平平,莫不是这花也有想不开的时候?”
“这圣物没有找你这威风凛凛的妖就对了,”我叽歪道。
“这魅需用修为温养方能不败,”说罢,他看看我又看看花,“你说它不是想不开是什么?”
“修为这种东西是可以修炼的,”我气急。
“修炼需要..时间。”说罢,他地下头看看我,“你有吗?”
当下便是暗示我解药还未得到,我也不敢太嚣张,只是哼哼两声。
忽而天地大开,一束光从头顶照耀下来,我二人身上多了一层洗炼光华,“来人,将祭坛带到银河尽头去。”娃娃的声音响起。
“银河尽头可不就是天界?”我心想,倒是生出了些向往。
“你这么高兴做什么?”他问道。
“银河连着天界,听说天界云雾缭绕,我想看看天宫神仙。”
“今日罡正之气虽弱,在尽头也足以要了你的妖命。”
“没事儿,我是...”我也不知自己是人是鬼,话头一转:“那你怎么办?”
“不必担心。”
...
“你们把祭坛放下便速速离开,切记罡正之气足以致命。”孩童声音响起,我直觉不好,抓住他又无处可躲。
“竟敢暗算,”尚未看清来人的模样,飞花满天直面扑来,我紧忙后退。但见他单手画圆,摆动之间飞花骤然聚于掌心,成片消失殆尽。
“不想在这银河尽头你还有此身手与毅力,若是乖乖就范,我惜你是妖界未来大器,可以饶你不死。”那果真是一个孩童,眼眸深邃,嘴角凌厉,茜素红斗篷披在身上,脸色更显苍白。脸上一道整齐地割裂口子,血像撕裂的丝绸贴在雪地上,凄美渗人。
“这银河尽头原该是成片的魅,如今荒荒如也,你竟然不怕妖皇怪罪。”他收势放下手,反问。
“既然知道,那就乖乖把魅交出来。若不然我撤了这尽头的结界,罡正之气反噬,妖界重回生灵涂炭,你必定灰飞烟灭。”那孩童吓唬到。
我是没什么感觉的,只是看着他背心似乎有些气息不稳,我说道:“我可以把魅给你,只是你要答应放我们走。”
“还是你识大体,好,只要你们留下魅。我说道做到。”孩童说道。
说罢,我小心取下手中的魅,放到两人之间,退回来拉住“主人”的手腕道:“你自己取吧。”
“走。”眼看孩童去取魅,我抓紧“主人”的手转头准备狂奔。“主人”于空中划出长剑,千钧之际推开我,转瞬直取对方头颅。那孩童迅速吸起魅,眉峰杀气狰狞,“主人”扫枯万古,风过无痕,一招一式,双方纳满天银光为用,鹏举如意。
此间气流一转,孩童被一道疾风卷去。“主人”侧身一躲,疾风划开银河留下黑色空洞。
“你怎么样了?”我急忙追到他身旁,问道。
“把魅给我。”他不答反而说道。
我伸手一碰,这魅竟然又回到我的头上,随即取下递给他。但见他隔空托举魅,闭目口中不知念叨着什么。
“要不我们还是快些离开?”我好意提醒道,毕竟是要死人的事情。我还是要慎重考虑一下。
“刚才那孩童是意念幻化的虚体,我与他对峙竟然这么久,可见原体功力深厚。”“主子”说道,“方才他拿了你的魅,定然被灼伤。这尽头四壁皆空,你手中的魅可能是妖界最后一株,定要妥善保管才是。”
“可是这花太大我藏在哪里?”我问道,心想着当真又是绝版。
“心里。”他说道。
我瞳孔震惊,他用手指了指我的额头,道“方才教你的东西,要勤加练习才是。意念不够坚定,容易反噬。”
我愕然,那花果然在手中消失,心中似乎有绽放的声音,变说道“好。”
“此处结界抵挡罡正之气,那孩童方才被我打伤,结界必然变弱,我需要借助魅将结界修补回来,免得妖界受灾。”他说道。
“需要我把魅编出来吗?”
“不用,你就站在我旁边,我只用一点儿。”说罢,我心中猛然一抽搐,倒地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