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楼也没搞清楚五只桃子到底想表达什么,但是这五只桃子···其实还蛮可爱的,所以他想了想,就多给了这五只桃子一些仙酿,挨个摸了摸头以后,便继续朝着前方而行。
五只桃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放下了酒,又跟上了秦月楼。
“哎呀,我是有正事的,你们是想要和我玩么?”秦月楼问着五只桃子。
不过很显然五只桃子是不想让他接近那座楼阁就是了,生拉硬拽的,秦月楼也拗不过,连着先前给的那些酒,把五只桃子给塞到了科研空间里,还吩咐了科研空间里的人陪桃子们好好玩玩。
这几只桃子天真可爱,待会儿要是打起来伤到了可不好。
于是秦月楼缓缓走着,果不其然,这些桃树就像是什么机关一般,在土里移动着,就好像这些并非是土,而是水一般。
伴随着移动而空出一条条的路径,看似并非想指引秦月楼,只是想单纯的把秦月楼困在这由桃花奇门阵所组成的迷宫当中。
秦月楼也不恼火,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那楼阁的大小仍旧未变,于是秦月楼笑了笑,拔剑出鞘。
流云剑意在剑刃上迅速的凝聚,而后,一剑斩下,直接开了一条宽阔的大路出来,
只不过周遭满是被剑意掀翻的泥土和折断的桃木。
剑客秦月楼偶尔会有一些闲情逸致,赏花就酒虽然听起来洒脱,但他也不常做这种事情,
但是有什么东西阻碍在面前,他还是会照砍不误。
这一剑斩下,周遭的那些桃花们也不敢再动了,
秦月楼优哉游哉的把那些翻起来的泥土和断裂的桃花一股脑的收进了仓库,留作研究用,
举起葫芦灌了一口,衣袖擦了擦嘴,便又晃晃悠悠的走上前去。
——
“你是从何处而来?”年轻的樵夫正在溪水旁歇脚,奇怪的问着赵二河,“瞧你打扮,也不似我们瀛洲岛中人啊。”
“瀛洲岛?”赵二河表面疑惑,可心中却已然喜出望外。
他本是壽阳一个穷苦小子,家中三代贫农,到了他这一代忍受不了,便跟着跑船想要出去见见世面,也不知是否否极泰来,走了狗运,竟然遇见了重伤垂死的孟默,因而他便将孟默带回了家,细心照料,那孟默也是知恩图报之人,帮助赵二河积起了第一桶金,
如此一来二去,二人虽为情愫暗生,可也互相扶持有了默契,便就互相将就了起来,只是孟默不让赵二河碰她,所以虽然是名义上的妻子,可他的这些孩子都是妾生,但却认孟默为生母,
总之,关系很乱,他也没过问孟默太多,倒是偶尔孟默会说一些自己的事情,
比如说她是昆仑弃徒,被昆仑刑堂追杀,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但道行根基也毁了,只是赵二河也没法理解那些高来高去的仙人,便只是听着孟默偶尔的大倒苦水,倒也算知晓了些许辛秘。
而他如今已然将近百岁,可是舍不得自己大半辈子得来的财富,
常闻孟默说过有五座仙山,也即是岱舆、员峤、方壶、瀛洲、蓬莱。
五座仙山上奇花异草奇珍异宝遍地都是,还有仙人居住,那这其中自然也有起死回生的灵丹,还有长生不老不死的妙药。
只是机缘不足,自然无法进入五座仙山,
听这樵夫说,这里叫做瀛洲岛,赵二河自然起了一些别样的心思。
“那你一定是外来人了。”年轻的樵夫说着,别在腰间的斧子却掉进了河里,只是樵夫没有太过于在意,反而热络的说道:“你若是想留下来的话,便自己找间空屋子,住进去,我们村民会帮你一把,只是不会帮你太多,而你若是想要离开的话,就去村口找王师傅。”
樵夫说完以后回头看了一眼小河,挠着头,感觉有些奇怪。
“怪事,今天怎么不出来给我送斧子了?”
——
“奇怪,那座楼阁为何空空如也?”秦月楼挠着头。
他本以为此处有楼阁,还有阵阵欢声笑语,可当他离开了桃花林以后,走近了这楼阁才发现,原来这岛中央别有风貌。
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
人们在田野里来来往往耕种劳作,男女的穿戴跟岛外的世人完全不一样,老人和小孩们看着个个都安适愉快,自得其乐,虽然看见了闯进来的不速之客秦月楼,但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反应。
自觉与这“桃花源”中格格不入,秦月楼也收起了轻松的心态,这里有些不对劲。
虽然看起来很正常,可是却十分的不对劲。
“年轻人,你是从外面来的吧?现在外面是什么样了?”某个散步的老者眉毛垂落,胡子一大把,一看便知上了年纪,但却精神矍铄,中气十足,健步如飞。
这体魄甚至比一些年轻人还要来的更好。
“现在外面乃是名为大靖的王朝。”秦月楼也如实相告,随后拱手相问,“实不相瞒,这位老丈,在下于外界除妖,误入贵宝地,请问此是和方外之处?”
“大靖?不清楚,外面已经平定了么?不过不打紧不打紧,你若是想留在这呢,便随便找一个空着的屋子就行,不想的话,去村口找王师傅,他会把你送出去的。”
秦月楼心中暗道:“这外面的桃花都在有意识的想把我困在外面,这些人难道不知道么?”
于是秦月楼便运起了六耳,准备去听这些人的心声。
心声很奇怪,和桃子精们的心声一样,听懂了,却又好像没听懂一样,感觉就好像是听梦游者一般。
还是血脉纯度不够,不然六耳也不会屡屡吃瘪,此事暂时按下不提,秦月楼倒是觉得这里和前世学过的一篇课文有些像。
“那老丈,从您这话里的意思来看,你们在这里生活的时间好像很长的样子啊。”秦月楼想要套话。
“是啊,我们为了躲避战乱,便举家搬迁,最终找到了这座岛屿,而后便在这岛屿上生活了下来,原来外面已经结束战乱了啊。”老者笑了起来。
“外面确实已经结束了战乱,只是追杀妖物也很累人在下便在此歇息一晚,明日便走。”秦月楼说道,便随便找了一间屋子,走了进去。
那老者笑眯眯的看着秦月楼进了屋子,而后又笑眯眯的走了。
屋子里干干净净,更无霉味,也无真菌生长,也有一些家居用品,床褥被单什么的也都整洁无异味,秦月楼随便的坐在了床铺上,拿出了小黄书来。
“桃花源么?”秦月楼心中暗道,“可是这和这一次的目标有何关系?”
小黄书的这一页上,所勾勒描摹出来的目标,是一个舞姬模样打扮的闭眼美人,
美人身穿黑红色的长袖连身裙,腰身在腰带的束缚下更显的盈盈一握,而那凸出的优势更是远看成岭侧成峰,而那身下的两瓣浑圆更是天跳地踔颠乾坤,
额心一朵桃花纹,长发飘飘,在空中流转长袖,扭动身形,似是在跳一曲飞天之舞,
但是!
有一根长条状,像是一条木龙藤蛟一样的根系从裙摆下延展而出,像是长鞭,也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
虽然是个美人,可是这根藤木质感的蛟龙长鞭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位置太过于奇葩一些了吧?
“总之,还是探一探吧,这里倒是不能随意的将小黄书展露出来了,总感觉有些奇怪啊。”秦月楼合起了小黄书,重又塞回了衣服里。
而后秦月楼便提着剑出了门,这一路的瀛洲岛村人都对他微笑以待,而后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了,
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是总是有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奇怪感觉,是一种浓浓的违和感。
随便走着,秦月楼也见到了一处河流,说是河流,也显得有些不正常,就像是有一层伪装掩盖着这河流当中的本质。
秦月楼蹲了下来,拿出了一根玻璃试管,舀出了一些河水,
水质清澈,在日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彩色光晕,这是一种让秦月楼觉得很具备独特美感的色彩,就像是一种出人意料的色彩美学那般。
将这管河水贴好了标签以后,便送到了研究室中。
说来奇怪,这地方的日光也显得有些奇怪。
日光虽然是常见光,但是此处的日光和外界的日光相比总感觉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秦月楼也百思不得其解,正当他准备继续探查一番这个所谓“瀛洲岛”的地貌时,
更加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秦月楼向来手不离剑,可是此刻手中的长剑却掉进了河水当中。
似乎是手滑了,但这看似合理之处却又十分的不合理,秦月楼不可能会手滑的这么低级。
皱着眉头,秦月楼以意御剑,让剑自己回来,
只是,在剑意感知当中,自己的剑被人拿着,随后,
那个人从河里浮了出来。
“年轻的剑客哟,你掉的是这把金剑呢?还是这把银剑呢?还是这把你自己的剑呢?”眯眯眼的男青年说话慢吞吞的,而这眯眯眼也长着一副让人生不起气来的笑颜,
但却有种不可忽视的魔性,这种魔性很容易就会让人选择金剑或者银剑。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秦月楼两只手缓缓的握拳,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贪的话来。
眯眯眼的头上似乎有汗珠滴落。
“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呀?”眯眯眼还是那般平和的眯眼笑颜。
“没错,我全都要。”秦月楼仍旧如此说道。
“凡人,你只能选一把哦。”眯眯眼还是好声好气。
可能他觉得自己打不过秦月楼吧。
“哎呀磨磨唧唧的,拿来吧你。”秦月楼语毕,食指一勾,三柄剑就从那河中青年的手中飞到了他的手中。
自己的剑没有问题,不,其实还是有些问题在的,自己的这把剑似乎有些不听自己的话了,在那兀自的颤抖着,秦月楼伸手握住剑以后,那剑才老老实实了起来。
自己的剑奇怪,那金剑和银剑也有些奇怪。
并非是普通的金银,而是由某种类似于龙虎气的纯能量所构成,只是质感和实物并无差别,而这其中也没有什么违和感。
“你不会就是这里的河神吧?”秦月楼挑眉问道。
“哎呀,讨厌,你不要随随便便就说人家是河神啦。”男青年话语还是那么平静和慢吞吞,“那就酱紫咯,再见了,年轻的剑客哟。”
秦月楼看着慢慢下沉的男青年,一伸手便将这男青年从河中揪了出来,啥话也没说就直接扔到了科研空间里去了。
而此刻,这河中的水也发生了让秦月楼始料未及的变化。
原本清澈的河水散发着刺鼻的恶臭,中人欲呕,秦月楼也迅速倒退,以手捂住口鼻,可那种不知该如何形容的恶臭依旧在鼻尖挥之不去,
那是一种比用化粪池发酵鲱鱼罐头然后扔进电饭锅里熬煮然后漏电烤糊了还要难闻的气味,这是一种超出了想象范围的臭,就好像这股臭味是来自宇宙一般。
无数的杂质也在河流当中迅速的增殖,确切地说那并非是杂质,而是各种水生植物,
这是一滩被污染腐化所异变了的像是死水一般的河流。
原先有那男青年,或许他真是河神,原先有着这河神压制,这河流还看似正常,可是自己把那男青年揪出来以后反而就不正常了。
于是秦月楼唤出了五仙剑,五只仙家在剑匣当中以龙虎气反应堆温养,大都长出了复数的尾巴,不过其他四仙都在吸收龙虎气,唯有那狐剑消化的最快,
狐仙剑上的狐仙已经长了九条尾巴。
赤红色的九尾火狐体型娇小,乖巧的站在剑刃上,皱眉看着河水。
暗红色的龙虎气在其口中凝聚,小狐狸一口将其吐出,
龙虎气落入到了河水当中以后,
那被腐化污染的河水便在狐仙这金口玉言,口含天宪一般的龙虎气真言吐息当中回复了原先清澈的模样,这是一种净化。
秦月楼暂时让龙虎气代替那男青年。
“有点意思啊,这鬼地方。”秦月楼皱眉,
“这里可算不上什么桃花源啊。”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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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章 迷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