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低语,纷纷议论起擂台上的二人孰胜孰负。
此前传言太门派掌门实力高深莫测,今日竟然能一睹风采。
傲观海明显感受到了对方的内息厚重,紧绷着脸,悄然让小道人把自己的佩剑拿上来。
一禅看着他的动作,静默不语。
剑刃对棍棒,看起来实属有些不公,一禅却不是很在意,等待着对方将剑握手,准备好后再开始比武。
“动手吧。”
“傲掌门,请。”
一禅淡声说着,眼眸看着对方。
傲观海以为他在挑衅,握着剑刃,旋转了三百六十度,脚下步伐交换着逼近。
开局气势强横,一禅不动声色的握紧木棍往身上一收,夹在腋下,等待对方逼近后,在原地高抬起腿,翻身到了傲观海身后。
腋下的木棍随着手臂往前送出,往傲观海的腰身袭去。
傲观海反应倒也敏捷,方向一转,加大力道劈向对方的棍子。
一禅察觉对方用意,手配合起来,一个弓步下压,将木棍重新收回腋下。
傲观海一剑扑了空,微微蹙额,继续下一击。
按理说剑刃以极大的优势压倒木棍,可如今看来未必如此。
傲观海起腿一个飞身横踢出去,身体倒转,手中的剑从下方刺出,往一禅的肩头刺去。
一禅侧身躲闪,手中棍子绕了一圈,往他的后腰砸去,见招拆招。几十回合下来,傲观海的剑刃都近不了一禅的身。
“这太门派的掌门果然名不虚传。”
马车内观战的慕夜溟一直撩着帘子观看着,不禁感慨着,视线往太门派方向看去,正好落在了柳云笙身上。
柳云笙姣好的面容上红润了不少,看气色恢复得不错,他才稍微安心,继续观看着比武。
在他收回视线一刻,柳云笙也察觉到了一股目光往自己看来,下意识转眸正好看到了马车,心中莫名颤动。
台上,傲观海突然抛开了剑刃,赤手空拳对抗着一禅,台下众人疑惑不解,纷纷唏嘘。
柳云笙也有些疑惑,“师父,他为何弃剑用掌呢?岂不是让自己更处于不利局面。”
一净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他也发现了,剑刃是无法近身的,所以弃剑。”
剑刃的长度和木棍相差甚远,在剑刃接近时,一禅就巧妙地用它拉开了和对方的距离,即便对方有念头将木棍削短,一禅也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一禅看到傲观海弃剑,勾唇轻笑一声,紧接着手收紧,木棍握在手中旋转起来,凭空往傲观海的头顶砸下。
傲观海也毫不示弱,侧身避开,一禅手腕一转,木棍横扫而过,傲观海踮地而起,再次躲过。
就在此时,一禅手突的一紧,木棍由下往上先绕开腾地而起的傲观海,随后在距离对方几厘米高处往下一压。
傲观海调动内息想要稳住上升的身体,措不及防的一棍压在了肩头,他下意识握住了木棍往下落,一脚踩回了擂台上。
所有人都以为傲观海必败无异,然而就在此时,他脖颈下压,擦着木棍从下方绕开了木棍用力一扯。
一禅握着木棍纹丝不动,傲观海紧接着一脚飞踹着向一禅的小腹袭去。
不曾想,他松开了木棍,快步绕到了木棍另一头,让傲观海扑了空。
二人紧握着木棍的一头,双眸对视着,都闪烁着巨大的杀意。
木棍突然被抛起,二人近身对了几掌,不分伯仲,滑回原来的位置。
趁傲观海不备,一禅夺回了木棍,收紧后在手中划了一个半圆,倾斜着指向地面。
随后,一禅使出金经里的第十九式移花接木,将傲观海直逼退了一丈。
再一记泰山压顶,一禅跃起来,木棍往下砸着,傲观海往后退了一步,半蹲在地,低眸看着擂台上深陷的痕迹,众人纷纷咂舌。
傲观海瞬间调整了状态,重新握住了木棍的一头,两人再次对掌。
借此机会,一禅将木棍拍出,直击对方胸口。
傲观海踉跄几步,凝聚内力,一掌拍在了迎面飞来的木棍上,极大的力道让木棍从中间撕裂,劈成了两半。
“真是不可思议。”
落阴派的掌门平燕莎摇了摇头,不住的感概,不曾想这傲观海的实力如此强劲。
如今一禅没了木棍,两人只能比拳脚。
傲观海先一步上前抓住了一禅的袈裟,往后衣扯,一禅反手将袈裟脱下,拧紧一角将对方捆了起来。
傲观海后知后觉,双手已经被捆住片刻,借着这空当,一禅飞身而起,踩着他的膝盖往小腹方向踢了一脚,下旋将束手的袈裟解开,补了一脚,同时将袈裟披回。
只一瞬间,傲观海飞身出去,撞向了一旁的柱子,双手抱头,调动着内息才堪堪躲过重伤,后脊生疼。
一禅收回气势,双手合十,低喃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傲观海落败,有些不服气,想要重新冲上台在比。
各派掌门看着他,神色各异。
“比武已经结束,傲掌门难不成要违背自己立下的规矩?”
一净站起身来,冷言开口。
傲观海无奈停下了脚步,愤懑地看着太门派所在。
首座上一头银发的人站在了首座前,双手轻拍,鼓起了掌。
“好一派棍法,真是让老朽刮目相看。”
“是木山派老祖木武希!”台下有人惊叹道。
木武希现身,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乐。
话毕,他飞身下到了擂台,伸手示意小道人去备一根木棍前来,抛过给一禅。
“既然如此,那也让老朽见识见识。”
“阿弥陀佛,木前辈不敢当。”
一禅眉头微皱,低头行礼。
木武希浅笑,和木山派其他人不同,看起来十分谦和,毫无戾气,独独一双眼眸下透露着阴毒。
没有给一禅再说话的机会,木武希已经走到了擂台中央,举掌就要进招,“一禅,接老朽一掌。”
一禅并不想对上木武希,但别无他法,只得硬着头皮举棍接招。
“等等!”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老者手中握着拐杖,往地上戳了戳,缓步走近,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飞舞着,破旧的衣衫看起来毫无形象。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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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意外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