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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怨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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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牢的光纹完全渗入夏洲的身体,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夏洲不为所动,好似对他没有影响。

蔚凌盯着他身上褪去的痕迹,半晌没说话,夏洲却不看蔚凌,只是紧紧盯着顾煊承不放。

余挽风与小鬼们已经褪去,可林间已然藏着诡异的气息,蔚凌很快从这些气息里寻到了源头,他能感觉到与琉璃山劫难时一模一样的妖气。

东境人,伺机而动。

袁椿看出他心有戒备,正欲说话,可怀里一串珠子突然震动,她脸色一变,对顾煊承道:“殿下,林外结界有动静…应当是雪狼军来了,此处不宜久留。”

顾煊承折了扇子,道:“用你的妖术,小鬼能不能控制一二?”

“能是能,只是小鬼恐怕拦不住雪狼军。”

“把他们往沈非欢那边引。”

袁椿觉得头痛,说道:“我尽力,我尽力。”

夏洲察觉蔚凌还盯着他,一时心暖,伸手把人往怀里搂,可蔚凌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夏洲自讨没趣,只好故作正经道:“太子殿下把自己说得大义凛然,怎么听了雪狼军却像见不得人似的?”

顾煊承回头,讪笑道:“可不是,我也有难言之隐,为了见师尊一面费尽心思。”

“真是感人肺腑的师徒情义,当年你师尊落难时,怎没见你费尽心思?”

“自从师尊逃离万念殿,我便一直求不得师尊的下落,余挽风虽是随我,却也在盯梢我,整整三年禁足别馆,与世隔绝。直到不久前琉璃山劫难,我总算听说了师尊的动静,时机太过巧合,我不得不采取行动。”

夏洲不屑,但也没接嘴。

顾煊承握着扇子,轻轻往自己另一只手的手掌拍了几下,像是若有所思,一步步往前走,走到蔚凌面前三步之遥,他说道:“师尊,你随我回皇宫吧。”

蔚凌抬起头看他,顾煊承哪些话是真话,哪些话是假话,他心里只有杆秤。

顾煊承道:“我已经答应你放了梼杌,你也答应我这件事,好不好?”

夏洲道:“我何时需要你放?你尽管杀过来试试。”

蔚凌抬手挡了夏洲一下,他问顾煊承:“你让我回皇宫…意义何在?”

夏洲趁机把送上门的手捏在掌心,好似要把心里没说的话都通过力气传给蔚凌。蔚凌瞥他一眼,没有言语,任他这么捏着。

顾煊承微微皱眉,可言语还是淡然:“师尊若有兴趣,路上我会慢慢说给你听。”

按照原本的计划,在锦川参加程英桀的婚宴后蔚凌本就打算出发去煜都,但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最后变成了眼前的境地。

夏洲妖力受损危在旦夕,眼下情况实在难以全身而退。

蔚凌道:“有些话,我希望你能诚实回答。”

顾煊承道:“师尊请讲。”

蔚凌抬眸,静静与他对视:“当年你上琉璃山,为何执意拜我为师?”

顾煊承稍微有些不解,好像蔚凌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问题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可他很快便摆回了尊敬的态度,轻轻低下头,准备说出口中的答案。

蔚凌的轻柔的声音却赶在他给出答复之前再一次响起:“你费尽心思放低姿态博取我的信任,就是为了将我拖入凡尘,供你们消遣,对不对?”

夏洲向蔚凌投去诧异的目光,在他心里,蔚凌一向把自己徒弟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刚才那番话说得有些狠绝。但片刻后,他注意到蔚凌握着忘川剑的指尖有些颤,那时很微弱的动摇,很快他便动了手指,更用力地握着剑柄来抑制情绪的外露。

顾煊承也很惊讶,可他的惊讶并非是对蔚凌说出的话,而是对于蔚凌会挑这个节骨眼来说这件事,片刻后,他握着收拢的钢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鼻尖,说道:“师尊对我误解很深。”

蔚凌看着他,不说话。

顾煊承道:“我在琉璃山的那些日子很开心,我打从心底把你当做我的恩师,把天羽殿的你们当做我的至亲,我不愿伤害你,这是我的初衷,无论你问我多少次,我给你的都只有这个回答。”

蔚凌道:“那些潜伏在山中的东境人,也是你安排的…?”

顾煊承微笑:“琉璃山对凡人一视同仁,心诚者皆为徒,东境人国破家亡,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活。”

朦胧中有一瞬,蔚凌觉得顾煊承和顾萧是如此相似,伴随着谈话间隐隐袭来令他不寒而栗的动摇,他问出的那些话原本并没有十足把握,顾煊承却一字一句随意地应了下来。

“我认你是我师尊,就不会骗你,你心地善良,是我利用了你。但是…事已至此,我没有回头路,这点你应当心里有数,我不奢求你能出手相助,只要……你能稍微理解我一点,这中间就还有我可以周转的余地。”

袁椿手里的珠子震动得越发强烈了,她慌忙道:“殿下,雪狼军已经进到林子里。”

袁椿的样子不像是装的,想来这段时间她装模作样的模样也见了不少回,唯独这一次是真的焦头烂额。

顾煊承道:“随我走吧,师尊,时间不多了。”

蔚凌道:“我不会与你回宫。”

方才不过是打听顾煊承的想法,并非是让顾煊承来说服自己,他心中早有打算,既然时间仓促,他也不再周旋。只是他把话说了明白,周围气氛反而变得奇怪,这偌大的林间没了风声也没了妖怪叫唤,竟成了落针可闻的静寂。

袁椿很是着急,却不敢窥探顾煊承的神色。

“师尊可是在拒绝我?为什么?难道是被那恶妖的妖言蛊惑。”说着话,顾煊承把手里折扇“啪嗒”一下合上了,他垂下眼,看着地上,长袖摆顺着手腕笼下去:“不杀了他,我们没法好好谈。”

夏洲在后边笑:“到底是谁在蛊惑谁?百般顺从,让他真当你是个乖徒儿,然后卖惨求救,搞得你师尊身败名裂,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老子没玩够,你便急着把人给你老子送回去,我看你不是乖徒儿,是大孝子才对。”

他话说得刺耳,不止刺着顾煊承,也刺着蔚凌了。蔚凌想从他指缝里抽手,可他偏是捉得更紧,把人往怀里拉。

顾煊承瞳孔里已是寒了大半,他只说一个字:“杀了吧。”

周围林中细琐动响,潜伏在林中东西纷纷落身现影,夏洲把蔚凌往旁边拖,两人靠得近,他低声在他耳旁说:“阿凌,你先走。”

说完他便松手,转身准备迎战,蔚凌摸着他的指尖,再把他手指抓住:“你发什么神经。”

“师尊,我说了,他一直在骗你。”

顾煊承说话时,好些身着黑袍的人影已经落在周围,他们抬起手,朝着夏洲,黑色兜帽挡去了他们的脸,只听见念念叨叨的咒语响起,含糊间渗入耳膜,令人不适。

夏洲身上的灵牢亮起了光,一点一点,细细流淌。

“他妖力所剩无几,只剩一张嘴还能闹,师尊,你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顾煊承没看夏洲,倒是打量着夏洲旁边的蔚凌,他觉得蔚凌也有些变了,以前他不爱与人黏糊,不说话的时候显得格外清冷,眼神看人也是凉飕飕,可现在他却拽着夏洲,不顾周围东境人,不顾顾煊承说辞,漂亮的眼里尽是只有夏洲才能看懂的心思。

他里里外外都不是自己熟知的那个天羽仙尊了。

顾煊承微微偏头,又拿铜扇敲着自己眉心,他这人平时情绪少露于色,但心烦意乱时就爱又这个小习惯。

“雪狼军还有多久来?”

他问出的这句话,心里其实并不在意。

袁椿道:“不到一柱香的的功夫。”

“殿下,这里交给我们便是。”

围着夏洲的黑衣人中有人说了话,而这句话落下余音时,众人已群起为阵,料定夏洲没地方可躲,就把封妖的法阵往他身上压。

蔚凌也不走,东境人要结阵,他便要破阵,一个人的法力抵着周围如潮汐攀涌之气,没使太大的阵仗,要是雪狼军真在附近,要注意的就不只是顾煊承,他心里也没底。

可面前的顾煊承突然动了,他往这边走,恍惚间有些怪异,蔚凌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觉得顾煊承的脸有些与别人的容貌重合,他正是分神时,夏洲忽然把他往后推,这个举动来的太快,他没站稳,退了一大步,顿时感到不妙,是顾煊承脚下忽然展开了浑黑的屏障。

就像是从地里面渗出的污水般,奔腾着往外涌,很快就漫过了脚跟,蔚凌倏然看向他,难以置信,这是禁术,地狱门,从那比黑夜还要深邃的窟窿里翻出白色的东西,是手,是头颅,还有人脸,是那时差一点就把苍麟吞噬的汹涌恶意,此时却朝着毫无招架之力的夏洲再一次展开。

真的是他。是顾煊承。他站在地狱门的中心,他就是害得琉璃山破碎的幕后黑手。

蔚凌看着他,就像看见了撕破皮囊的妖物,他眉目间还有笑意,但他已经不想藏了,他张着唇,有些好奇地说着:“师尊你怎会如此依靠他?他是妖怪。你该依靠的人是我呀。”

夏洲的身影转眼间就被地狱门给覆上了,他的存在本就是诅咒,不会像苍麟那般被地狱门拖入其中,可他的处境比那时的苍麟更惨,甚至没有挣扎的余地,地狱门里翻腾的黑暗像是找到了归属,盘旋着环绕夏洲周围,渐渐形成了一个唐突的圆形罩子。那罩子包围了夏洲,然后缓缓缩小,像一团诡异的阴影,把夏洲当成馅儿给裹起来。

可是,大凶兽什么场面没见过,他很是冷静,眼里满是讥笑,任凭那充满了怨念的邪术将他缠绕。

袁椿吓坏了,她往后退,可退不出地狱门的范围,小腿陷在里面,一张脸更是吓得惨白,她断断续续的劝,对他道:“殿下,冷静,冷静……你、你这在这儿用地狱门……会、会牵连很多人一起死……你别生气……”

蔚凌顶着强大的压抑起了法阵,他的结界可以止住一切事物的蔓延,他想以此来暂缓地狱门的侵蚀,可是这个结界会消耗他不少法力,硬撑并非上策。

所以当他出手时,夏洲拉住他,他没有回头去看,只听见夏洲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点调皮对他说:“你想与我殉情不成?让你走还不走。”

蔚凌听着这话有些愠怒,不该花心思应他,却没忍住还口:“凶兽装什么好人,怪恶心。”

夏洲指尖失了温度,轻轻垂了下去:“诅咒在你身上,他们拿着我也没用。”

地狱门里翻腾的黑泥已经成了天罗地网,蔚凌哪有心思搭理身后这只死到临头还叽叽歪歪的凶兽,此刻法阵已成,蔚凌抬起指尖刻下结界,眼看着地狱门就要完全吞噬夏洲的顷刻,结界展开,污秽的流动被硬生生地止住。

顾煊承依旧是笑,喉结滑动,在他细长的脖子上显得有些唐突。

周围的东境人纷纷看准蔚凌腾不开手的时刻向他袭击,妖力沸腾,席卷天地,千钧一发之际,侧面飞来一根箭矢,沿着顾煊承鼻梁过去,稳稳坠入黑泥中,随之净火燃起,沿蔚凌身侧划开一道弧形的圈。

“休要伤我师尊!!”墨池踩着树干,手里拉弓,稳稳对准顾煊承。

他自然认出了顾煊承,可是记忆中斯文礼貌的师弟如此凶性毕露,墨池没得选,一双眼睛畏惧地看着自己曾经深信不疑的师弟。

“煊承!!这是在干什么……”程英桀和薛青青也来了,地狱门还在漫延,很快漫到了他们脚边,程英桀往后退,可退无可退,地狱门扩大的速度实在太快,转眼他便被困在了里面。

顾煊承转头看他,眨了几次眼睛,好像是看不清了。他犹如困兽,虽然在笑,却又是那么无助,鬓边渗出了汗,汗水沿着脸颊往下滴,他在漫长的沉寂里收回过目,地狱门里伸出的苍白小手抓着他的腿,他能听见无数冤魂的声音。

他在突然之间撕碎了最后的伪装,啜泣起来,被碰到的地方像是撕裂般的痛,不仅是皮肉、血液、骨骼、还有苟延残喘的心跳。

“我还能干什么,我要杀人灭口啊。”顾煊承流泪满面,他着看向蔚凌,淡淡呢喃:“我沾了血,洗不干净,你们可得原谅我,你们一定会……原谅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第 85 章 怨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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