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进宫后,端亲王府的侍卫就放出消息,说借住在努达海将军府上的和硕格格的婢女云娃,不知怎么的,就对将军芳心暗许。这次努达海前线失利,云娃不顾格格,私自跑到战场上。
和硕格格本就体弱,这下更是气病在床,
端亲王世子特意进宫,请回两位太医回将军府,为姐姐治病。
胤礽听闻管家回他的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端亲王府的名声总算是保住了。他宁肯让新月“病逝”,也不能让满京城风言风语,说和硕格格为爱私奔。
安抚好两位来做戏的太医,胤礽躺在床上,管家道:“世子,都安排好了。”
胤礽点头,现在只等着新月和努达海回京了。
在宫里,他和皇帝太后达成了共识,先放出和硕格格病重的消息,等新月回京再做定夺。胤礽估计,等他们回京,就是端亲王府的和硕格格病重过逝,婢女云娃被努达海纳入将军府为妾之时。
看原著的时候,胤礽就觉得不对劲儿,孝庄文皇后,他的乌库玛嬷,怎么会感动于新月和努达海的“生死相许”?
想想太/宗皇帝和敏惠恭和元妃,再想想皇祖和董鄂妃,乌库玛嬷应该烦极了这种海誓山盟却不顾自己身上责任的自私自利之人。
但她却说:“人生,这个‘情’字,实在难解。他们两个,不知是谁欠了谁的债,新月放着现成的福晋不做,以格格之尊,今天来做努达海的小妾,也是够委屈了。雁姬,你好歹是个元配,当今的达官显贵,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呢?你要看开一点才好!再说……这翻山越岭,奔赴沙场,去陪伴一个打了败仗的男人,这等荒唐却痴情的事,毕竟是新月做出来的!雁姬,你可没做啊!”【1】
荒谬至极!
要说乌库玛嬷认为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他还觉得正常;但要说乌库玛嬷感动于痴情……
果然是后世之人写的无脑话本子!
所以这次胤礽抢先请罪抢先放出消息,说私奔的是“云娃”,和硕格格只是病了。再在皇太后面前义愤填膺:“姐姐为了一个男人不顾我这个弟弟,不顾阿玛额娘在天之灵,也不顾已有的赐婚,更不顾端亲王府的名声,那我端亲王府也不需要这样的和硕格格!”
原本皇帝应该是感动的,毕竟他和新月是“同道中人”,但新月赐婚的对象是费扬古,他放在心尖尖上的皇贵妃的弟弟。他还愁没脸见皇贵妃和小舅子呢!
索性把火撒到新月身上,“克善说得对!新月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如克善懂事!枉费朕一片苦心为她选了好夫婿,如今倒显得多余了!也罢!这门婚事作罢,朕再给费扬古选个好妻子!”
胤礽偷偷看了看乌库玛嬷的表情,觉得她和自己应该是一个想法:皇祖(皇帝)你说这话就不心虚吗?
事已至此,太后也无法。虽然太后和皇帝就皇后废立的问题上矛盾重重,但像这种小事,太后一般不会驳皇帝的面子。
胤礽这才放下心,他一点儿也不想看历经三朝的乌库玛嬷为痴情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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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月和努达海回京的第一天,就被御前侍卫带到宫里,太后高坐堂上,雁姬和老夫人站在左边,胤礽站在右边。
这样的阵势,新月胆战心惊地跪下,“新月给太后请安。”努达海被带去见皇帝,不在她身边,她心里很不安。
太后先是询问她几个问题,在前线有没有遇到危险等事,接着话锋一转,“新月,哀家问你,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有赐婚了,还是哀家千挑万选选出来的好婚事!你这样一走了之,有没有将哀家放在眼里?有没有想过你的弟弟?!”
新月惊呼:“太后,请您饶恕新月的不敬,新月原本也想做一个好姐姐,好妻子,但新月控制不住心中的爱啊……”
胤礽:原来你也知道你不是好姐姐啊!
待新月慷慨激昂地发表完她的爱情宣言后,雁姬已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只看着太后,希望她能帮助自己。
太后说:“看在端亲王府的份儿上,你发誓以后再不见努达海,你就还是哀家的义女,端亲王府的和硕格格!”
胤礽也来加戏:“姐姐,不要再想着努达海了!他比你大那么多,已经有了妻子儿女,他不是好夫婿!和克善一起回家吧,我带你去别的地方住,找个山清水秀能泡温泉的地方住!”
太后也看向新月。
新月眼含泪水,“回太后,奴才……奴才不能,奴才和努达海已经私定终身,奴才已经是努达海的人了!”
这一声简直石破天惊,雁姬猛地退后几步,被老夫人扶住才站稳。太后也惊讶极了,“你……你真是好样的!”
只有胤礽装嫩,“姐姐,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你是努达海的人啊?你明明就是端亲王府的人啊!”
全场寂静。
新月身形颤抖,“克善……”
“好了!”太后发话道,“克善还是个孩子!新月,你说的可是真的?”
新月红着脸点头。
“放肆!”太后怒道,“你是大清的和硕格格!忠烈端亲王的亲女,哀家的义女,你怎可如此胡闹?”
最后的结果就是如胤礽期盼那样,端亲王府和硕格格病逝,婢女云娃赐予努达海为妾。
新月大吃一惊,“太后!克善还小啊,不要分开奴才和克善……”
“克善你是什么意思?”太后突然把目光看向了一直假装伤心的胤礽。
胤礽也懒得去想太后到底是什么心思,他把选择权交给新月,“姐姐,你和我回家吧!不要管努达海,以后我给你找个比他更好的额驸。”
新月低下头,犹豫几下,“太后,克善就交给太后代为照顾了。”
过一会儿,皇帝对努达海的判决也下来了,“现在朝廷正在用人之际,良将难求,念你是功臣的份上,不忍过责,所以从轻发落,这次的处分,就革去你一等侯的世职,免除太子少保衔,褫夺双眼花翎及黄马褂!今后,仍在朝廷任职,但愿你能戴罪立功!”【2】
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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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和硕格格是被“云娃”和努达海的丑事气病的,可以说这两人的丑事间接导致格格的去世,克善世子极为恼怒,求了太后搬出将军府。
至于那不知廉耻的婢女,世子念其服侍格格多年,满足了她的心愿,让努达海纳其为妾室。
满京城都在谴责婢女寡廉鲜耻,努达海毫无规矩,格格芳年早逝。已被改名为云娃的新月泪水涟涟地抱着胤礽,“克善,姐姐对不起你,你以后一定要听太后皇上的话……”
胤礽不耐烦地挣脱,“爷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姐姐!端亲王府的和硕格格已经病逝了!”
新月像是受了大刺激一般,摔在地上。
云娃和努达海连忙扶起她,胤礽望向远处,接着说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无论是太后娘娘,还是我,都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的。从现在开始,你就只是婢女云娃,别让爷听到你拿和硕格格的名头行事,你以后和爷、和端亲王府一点关系也没有。”
新月叫道:“克善,克善!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的血缘是切不断的啊!纵使我不能再用原来的名字,我也是你的姐姐……”
胤礽嗤笑道:“现在满京城皆知,端王府格格病逝。知道冒充皇家格格是多大的罪名吗?”
他看了看远处走来的努达海一家人,“你以后只是将军府的侍妾,和硕格格与你再没有关系,记住了吗?”
雁姬是个聪明人,她应该知道,“克善”不帮新月,就是对她最大的帮助。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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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章 新月格格(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