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遥吃完夜宵回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她挎着小包等着电梯,电梯门反光,隐约能看到自己绰约的倒影。
她开始欣赏起自己的裙子,晃悠着晃悠着,窈窕的身影旁边,就多了一个颀长的影子。
她微微仰起头,“是你?”
傅嘉遇热情地打招呼:“好久不见!”
他在B城有活动,也住这家酒店。
“上次的事情,你帮了很大的忙,Susan跟我说了,我一直想跟你说声谢谢。”
不过岑寂上次送我新手机的时候,顺便登了我的微信账号,把你删了。她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
“不用谢,应该的。”
电梯门开了,两人一起进了电梯。
数字一个个攀升,很快就要到达慕遥所在的楼层,他攥紧了拳头,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和岑寂,究竟差在哪里?为什么他就能跟你从那种关系,变成恋人,我就不能?”
“嘉遇……以你们家的条件,查出我的过去,应该很简单吧?”
“嗯。”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岑寂是我的初恋。”
“是的……”他声音很低,“难道,就因为初恋情结?”
她笑了,“不是的。没有什么情结。”
“那是?”
“是我,从那时候就爱着他,一直爱到现在。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哪怕在他对我态度最恶劣的时候,其实我依然爱着他。”她的眼底弥漫着甜蜜的笑意,看向傅嘉遇的时候,又带了些许遗憾,“我说实话,其实你很像以前的他。朝气十足,又带一点韧劲儿。如果他没有回来,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我可能真的会喜欢上你。可是他回来了。他就是他,以前的他,现在的他,都是我喜欢的。我珍惜岁月赋予他的每一个样子。”
“我也很感激你的厚爱,很珍惜你之前的陪伴。那天在医院,就我外公做手术那会儿,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撑不下去了。谢谢你。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把这份爱,给对的人。”
“叮——”到了。
她最后看了他一眼,他也释怀了,罗敷有夫,实在是没法子的事情。
他笑得灿若桃花,“我还会继续做你的粉丝的!”
“《衣香鬓影》明年可能会上映,记得来电影院支持哦。”
“一定。”
电梯把傅嘉遇带走了,岑寂的电话准时拨了过来。
“回去了没有?”
这已经是他今天晚上打的第八个电话了。
“回了回了,马上进屋了。”慕遥无奈地笑了笑,用房卡打开了门,“要不要给您老开个视频,证明我是一个人呀?”
“那必须的。赶紧的,换视频电话。”
慕遥把手机挂在了一边,开始卸妆。
卸妆油抹在了脸上,再喷点水乳化,浮华就那么一点点褪去了。
慕遥把手机的摄像头改成了后置,岑寂那边就只能看到漆黑嘛污一片。
“你干嘛呀?我都看不见了!”
“你不是说我素颜难看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素颜难看了?”
“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
好像还真的说过。
“那不是真话。我觉得你怎么样都好看。”
他的声音被慕遥哗啦啦的洗脸声盖了过去。
慕遥洗完了澡,换上了睡衣,上床关了灯,才把摄像头掰回来,可岑寂依旧什么都看不见。
“你怎么不开灯呀?”
“睡觉了。”
“你平时不都开个小夜灯的吗?”
“今天晚上不是有你吗?”
她把手机放在了枕头旁边,闭上了眼睛,“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老婆,我想你了。”
“谁是你老婆?”
“你呀。遥遥,你跟我结婚吧。”
回应他的只有慕遥均匀的呼吸声。
第一次求婚,over。
……
慕遥走后的第三天,想她,想她,还是想她。
整个岑氏总部都弥漫着岑总的低气压。
琳达每天掰着手指头,数着慕小姐什么时候回来,把这个阎王哄好,还要颤颤巍巍地给太上皇传话:
“岑总,岑董说,让您带慕小姐回去吃个饭。”
岑远辉让她传话也是没办法。
自从岑寂和慕遥宣布在一起了,他就比岑寂还紧张,特别怕整不好慕遥和海月的关系,天天给岑寂打电话,打听他们的恋爱进度,一天好几个电话。
岑寂烦的不行,就给他拉黑了。
他甚至想过,要不要给他爸报个老年舞蹈班什么的,让他别天天那么闲。
岑远辉没法,只能通过小助理传话。
岑寂一听,想想也是,虽然两家早就认识,知根知底的,但是,还是得正式见个面。
“你告诉我爸,慕遥最近在B城,等她回来了,我就带她回去。”
岑远辉这边接到消息,马上就跟老婆说了。
海月没好气地问:“她在B城干嘛?”
“拍戏吧。肯定是工作的事儿。他们这些大明星不就是到处飞吗?”
“哼。”她嗤笑了一声,“什么工作,我看是勾引男人吧?”
“什么勾引男人?你怎么这么说人家小姑娘?”
“哎呦,说那狐狸精的女儿,你心疼啦?”
一下戳中岑远辉的死穴,他不敢说话了。
她掏出手机,翻了半天,翻出两张花边新闻截图,“你自己过来看,是不是?是不是?”
一张是说慕遥和祁珩有染,在大街边搂搂抱抱,看那照片,好像还亲上了。
另一张是慕遥和傅嘉遇一起在酒店等电梯的背影,说慕遥和傅嘉遇开房。
“你看看她,才去几天,就传出这么多事情!”
岑远辉瞅了一眼,“这都是捕风捉影的事儿。你平时都不玩什么微博,哪看来的这些?”
“你管我哪看来的?人家能拍到照片,肯定不是空穴来风。而且她之前跟小寂那什么好兄弟嘉文的关系,肯定不浅吧?那新闻也不少的嘞。她那妖妖娇娇的样子,就跟她妈一个样!”
“唉,过两天人家就来吃饭了,你自己当面问不就好了?我看遥遥不是这样的人。”
“遥遥遥遥遥遥,叫的亲热的哦。这不是你闺女,你是不是特别难受的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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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 我珍惜岁月赋予他的每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