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最终还是扔掉了那张机票,不想回到冷冰冰的没有慕遥气息的别墅,也不好意思去慕遥的公寓里呆着,想着家里还有点人气儿,便回了家。
他现在和他爸关系依旧一般,而他妈向来就喜欢买买买,和他也聊不到一起去,是以他甚少回家。
这一回来,岑家就跟过年一样。
他妈海月,一面给自己敷着面膜,一面使唤家里的烧饭阿姨,做几个岑寂爱吃的菜。
实际上岑寂喜欢吃什么菜,她早就忘了。
她只记得包包和口红色号,哪顾得上这些,就随便诌了几个菜名。
岑远辉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还是高兴的,连忙吩咐人,把岑寂的卧室收拾一下,还摆好了棋盘,等着岑寂过来杀上几局。
可是岑寂兴致缺缺,饭扒拉了几口,就回了房间,摔上了门。
岑远辉和海月面面相觑。
按理说,这种亲子谈心的活,一般都是妈妈来做的。
但是海月一直就是个胸大无脑的小娇妻。
她对岑寂的关心,一般都体现在,拼命地刷老公的卡,给儿子买奢侈品上。岑寂衣柜里所有大牌衣服,几乎都是她置换的。
四五十岁了,她还被老公宠得跟小姑娘似的,根本不知道怎么跟儿子沟通。
毕竟心理年龄,她可能比岑寂还小,岑寂不反过来开导她都不错了。
没办法,这个女人是指望不上了,岑远辉只能硬着头皮自己上。
他敲开了岑寂的房门。
岑寂抱着抱枕,坐在大飘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一副生无可恋要死不活的样子。
他把海月让他带过来的热牛奶,递给了岑寂,“你妈说你晚上吃得少,让你喝口牛奶垫垫肚子。”
岑寂无奈地接过牛奶,放到了一边。
“我乳糖不耐,你们忘了吗?”
“……”
岑远辉一看,迂回战术是没法了,只能开门见山:“你这是怎么了?工作不顺?还是……感情受挫了?”
“我工作顺不顺你能不清楚吗?你哪周不去公司视察?”
他虽然声称把家业都交给了岑寂,但还是不放心,时常去巡查一番,让岑寂很不爽。
其实看岑寂这样子,他很想给他一巴掌,让他知道谁是老大。
不过他现在年纪大了,也吸取了一些教训,听从了一些别人的育儿建议,还是想做个慈父。
他在儿子旁边坐了下来,“那就是感情问题了?”
“嗯。”岑寂哼了一声,不是很想搭理他。
“那你跟爸爸说说?爸爸给你疏导一下?”
“你这辈子就跟我妈一个人谈过恋爱,”岑寂一脸嫌弃,“你能疏导什么?”
想揍他的心更强烈了。岑远辉忍了忍,握拳道:“那我好歹也谈过恋爱吧。你跟爸爸说说呗?”
岑寂不理他。
“那我猜一猜?是因为遥遥?”
岑寂面色一变,但还是不说话。
但其实岑远辉早就知道了。
他老奸巨猾,早早就威逼利诱,收买了琳达,让她把儿子和慕遥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他。
他倒也不是很想控制儿子,只是这孩子六年前跟慕遥谈恋爱,分手后萎靡了好长时间,这又重新搅和在一起了,他不得不留心。
这些天,听琳达说,俩人又闹矛盾了,岑总故意不理慕小姐。
不知道是什么矛盾,琳达也不清楚。
“小年轻谈恋爱嘛,吵架很正常的。她要是有什么不是,你一个大男人,多多少少让着她点,不要一生气就冷战。冷战伤感情。”
岑寂瞟了他一眼,“没吵架,她也没什么不是……”
“那你们怎么就这样了?”
“就,有些事情……”他叹了口气,“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他又不说话了。
岑远辉也看出来了,一时半会儿,儿子也不会对自己敞开心扉,他只能语重心长地说:“不管什么事情,我是觉得吧,人这一辈子,能找到一个知心爱人不容易。你和遥遥打小就认识,这么多年纷纷扰扰过来了,好不容易又走到一起,别让自己后悔。”
他起身,拿着已经冷掉的牛奶准备离开。
岑寂叫住了他:“那如果,我和她在一起,会背叛朋友呢?”
“真正的朋友,怎么会不祝福对方的爱情呢?”
岑寂陷入了沉思。
岑远辉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海月已经在睡美容觉了,他一开门,惊醒了她。
“回来啦?”
“嗯。”
“儿子是不是谈恋爱啦?跟谁呀?不会真的是慕遥吧?是小暖?还是那个网红?”
“没有,都没有,赶紧睡觉吧,再不睡长皱纹。”
“哼!你咒谁呢?”
她骂骂咧咧地睡了过去,他松了口气。
他估摸着,她一时半会儿不会接受慕遥,毕竟慕遥是那个人的女儿。
还是要等两个孩子的感情稳定下来,再慢慢说服她。
……
祁衍和宋鸾,住在了A国的一个小城里,交通不甚便利,很多设施也待开发,不过环境很好,绿化程度很高,人也不多,非常宜居。
慕遥在这里住了三天,就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上午睡到自然醒,陪祁叔叔和宋阿姨吃一顿早午餐,下午和宋阿姨一起出去运动,打网球或者羽毛球,再喝一顿下午茶,晚餐在小院子里,大家一起babicue,在漫天繁星下觥筹交错,侃侃而谈……
习惯了国内的快节奏,难得慢下来,真的感觉很舒服。
如果不是还要赚钱,还要照顾外公,她真的想留在这里不走了。
第四天,小城来了一位客人。
祁珩国内的工作告一段落,他来到了这里,要带他们去附近的海滨城市看海。
秋日的海滩别有一番风情。
慕遥本来不想去,但是看宋阿姨蠢蠢欲动,便同意了。
他们留了个护工在家里照顾祁叔叔,一起出发去了海边。
慕遥坐在副驾驶,闻着空气中越来越近的海的味道,闭上了眼睛。
祁珩看着她漂亮的侧颜,心也是软得一塌糊涂。
他没有告诉慕遥,其实他已经在那边,准备好了玫瑰花铺成的地毯,和她最爱的钢琴曲。
他想好了,他要和慕遥告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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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儿子是不是谈恋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