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含想,她应该是第一个,发现祁玉秘密的人。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偏偏她又是那么关注他,他每一个凝望的方向,在她的注目下,都无所遁形。
一开始有这个猜测,她也是不敢相信的。
直到祁玉过世后,她陪着祁玉的妈妈整理他的遗物,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日记。
日记里每一页,就记载了,祁玉那些无法述之于口的心事。
怕刺激到阿姨,她把这本日记悄悄地藏了起来。
如今,她再一次把这本日记拿了出来,交给了岑寂。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可以看看这个。”她的笑容归于惨淡,“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和慕遥每一个甜蜜的瞬间,都有祁玉的血。”
……
经历了一天兵荒马乱的拍摄,慕遥回到了酒店。
打开手机一看,有岑寂的未接来电,她便回了过去。
接线后,岑寂久久无言。
“怎么了?”
岑寂吸了吸鼻子,“没事。”
“那你打我电话做什么?”
“没事。”
“没事我挂了。”
“嗯。”
今天的岑寂,过于沉默了。慕遥觉得有点奇怪。
但她最近,着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岑寂。
那天他扑过来替她挡油漆的那一幕,还在脑海里不断回放,她无法无视那一刻的心动。
可是同样的,她也无法忘记,曾经的伤痛。
疼和甜蜜不断地拉扯着她的心,她无所适从,只想躲着他。
只是她不知道,岑寂接起她电话的时候,刚翻完那本日记的最后一页。
……
夏天快要过去了,慕遥在《衣香鬓影》里的戏份,也渐渐步入尾声。
她杀青那天,祁珩很有心的,在片场给她举办了欢送会。
祁珩亲自把一束鸢尾花,送到了她手里。
“这小半年,见证了你每一个蜕变,我真的很高兴。我现在可以说,你是演员慕遥了。”
慕遥的眼睛也有些湿润。
她觉得,祁珩是第一个,把她当做演员对待的导演。
之前的导演,要么应付了事,要么对她要求不高。
“祁珩哥,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演你的电影。”
“‘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祁珩引用了刘禹锡的诗句,“人生历经的喜怒哀乐,都是一个演员的宝藏。希望你永远保持初心。”
“谢谢。”
在众人的掌声和欢呼声中,慕遥离开了剧组。
由于之前油漆事件的影响,她现在手上也没什么活了,拍完电影,倒是闲暇了许多。
岑寂去外地出差了,好久没出现了。
这边她杀青了,他也没有要求她去陪他,她乐得清闲,却也有些若有似无的失落。
Susan问她接下来的小长假,有什么打算。
她本来想着,要不要主动联系岑寂,一打开微博,竟看到岑寂和一个颜值网红的绯闻。
照片拍的不甚清晰。
女人似乎喝多了,靠在了男人身上,依稀可见明媚的五官。
男人看不清脸,不过那个身形,以及那颗昂贵的袖扣,足以确认身份了。
网上盛传,岑寂移情别恋了,爱上了这个网红。
她扫了一眼这个网红的名字,隐约记得自己看过她的美妆视频,确实长得好看,身材也好。
她想了想,决定先去陪外公住几天,再去A国看望祁玉的父母。
马上就是祁玉的忌日了,可是听说祁叔叔身体欠佳,恐怕坐不了飞机,今年怕是回不来了。
她想着料理完祁玉的忌日,便去A国照顾一下他们,也算是替祁玉尽孝了。
……
忌日那天,万顷蓝天,只有一朵孤独的云,跟祁玉走的那天倒是挺像。
慕遥穿了一身肃穆的黑色套装,抱了一束白菊花,在墓园门口和祁珩碰了头。
两人送了花,和祁玉说了几句话,一起离开了。
他们前脚刚走,那头岑寂就走到了祁玉的墓前,把一束黄色玫瑰,放在了白菊旁边。
墓碑上祁玉的照片,还是他十八、九岁时的模样。
岑寂想,如果祁玉还活着,现在也应该是天之骄子。
可能也找到了,真正的爱人,而不是执着于这段无望的爱。
他喝了一口白酒,酒精辛辣入喉,烫的他心口疼。
他单膝跪在祁玉的墓前,拍了拍祁玉的墓碑,一如那些年少的时光里,他轻拍祁玉的肩膀,说:“嘿,兄弟,打球去呀。”
现在他只能对祁玉说:“兄弟,对不起,之前误解你了。”
“也谢谢你的爱。虽然我无法回应,但是被你喜欢过,我很幸运。”
黄玫瑰色泽明亮,在午后的阳光下,熠熠生辉,宛如照片上祁玉的微笑。
……
祁珩还要留在国内,继续忙电影的事情。
慕遥一个人,踏上了去往A国的班机。
上飞机前,她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以为是粉丝,便没有多想。
确实是两道目光在注视着她。
一个来自岑寂。
他躲在候机室一根柱子后面,手里也拿着一张机票,反复纠结。
而另一道目光,来自王景卿派来盯着她的人。
王景卿向来小气,怎么可能容忍慕遥对他的羞辱。
一听说慕遥最近和小岑总关系渐淡,资源大不如前,心思便活络了起来。
很快他就收到了消息,说慕遥去了a国。
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自家的游泳池边,一边吃着葡萄,一边看美人戏水。
“去了a国?她一个人去的吗?”
“是的。”
“没看到岑寂那小子?”
“没有。听说岑……岑总最近和一个网红打得火热。”
看来是真的淡了。他就说嘛,这个圈子哪有什么真爱,这些女明星啊网红啊,长得再好,也不过是玩物。
他剥了一个葡萄丢进嘴里,肥硕的肚子笑得一颤一颤。
“行,我知道了……”
钟盈盈穿着性感的比基尼,从游泳池中走了出来,亲手剥了一颗葡萄,送到王景卿嘴里。
“王总,谁要去A国啦?”她娇声问。
王景卿搂住了她的腰,让她坐到了自己身上,把玩起她上衣的系带。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老相识。”
“王总,你老是关注她做什么?是盈盈不够好看吗?”
“你好看,她也好看,到时候让她过来跟你做姐妹,一起伺候我好不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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