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含切断了电话。
岑寂听着长长的“嘟——”声,叹了口气。
他也没想到,林静含会变成今天这样。
记忆里,她虽然有些许大小姐的刁蛮,但是对慕遥很好,老是跟在慕遥身后。
尽管他跟她关系一般,不过他心里,也是把她划入到“朋友”那一栏的。
现在看来,朋友是做不了了。
慕遥还倚在栏杆前,微微踮了踮脚,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摇摇欲坠。她的发丝被风轻轻扬起,给她增添了一丝朦胧的美感。
岑寂无心欣赏,拦腰抱住她,把她拖了下来,“你疯了吧?”
“你干嘛?我不会死的,我还有外公,还有那么多朋友,我才不会死……”她笑了,“我就是……想吹吹风……”
他看出了她笑容背后的脆弱,猛地拥住了她,把她的头按在了自己怀里。
“我之前说的是气话。阿玉的死,不怪你,根本不怪你。那就是个意外。你也不想的。你可以感激他,但你不必有负罪感。”
他轻吻了她的发顶。
他想,他也应该感谢祁玉。
如果没有祁玉,他今天恐怕,没有这个机会,拥她入怀了。
……
没几天,苏韶就发布了道歉声明,称之前爆料的一切都是不实信息,随后便消失在了公众的视野里。
但是真相总是没有谣言跑得快。伤害已然造成,再怎么辟谣,这件事也是一个攻击点。
甚至还有人说,这是钱谈妥了。
又有人顺势扒起了慕遥背后的金主,一堆桃色+公交车羞辱。
不过慕遥也无所谓了。
每个人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毁谤和侮辱不过是又一次万箭穿心,她千疮百孔的心也不在乎这一次。
她也看明白了,在这个圈子里,作品和实力,才能傍身。
她现在就想拍好电影,做好自己的工作,不断进步。
她坦然前行,才是狠狠地打这些人的脸。
……
转眼到了夏初,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一边要拍电影,一边是各种商业活动,而且去年拍的那部古偶《棠花谢》,也进入了宣传期,慕遥的行程几乎满了。
上午在B城刚拍完《衣香鬓影》的几个镜头,中午饭没扒几口,就和薄安澜一起,赶飞机飞回S市,参加《棠花谢》的新剧发布会。
殷暖最近都在X市拍戏,两人也是好几个月没见了,有很多话想说,在活动现场都忍不住凑在一起叽里呱啦。
殷暖看岑寂也在现场,还一直看着慕遥,便忍不住八卦:“喂,你现在和岑小寂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突然有记者的镜头怼了过来,慕遥马上给自己挂上标准微笑,嘴型微动,“就是黑心老板和苦逼员工的关系。”
“我看他最近好像也还行,老实的不得了,听说很多酒局都不去了,你要不要考虑跟他凑合过呀?”
“不了吧。”
她想起了钟盈盈的事情。
其实岑寂也跟她解释了,和钟盈盈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其实也没有关系了。
隔着六年前那件事,她没法心无旁骛、毫无芥蒂地跟他在一起。
她也不想再承受这些痛苦的回忆了。
她就想快点把钱还完,早点摆脱他,摆脱林静含,摆脱那段糟糕的过去。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谁想一辈子沉浸在痛彻心扉的往事里?
“凑合不了,我现在就想好好赚钱,天天向上,以后养七八个小鲜肉,跟他凑合有什么意思?”
感受到了岑寂的注目,她遥遥地看了过去,又很快把视线挪开。
岑寂还是好看的,跟年少时,是不一样的好看。
少年岑寂,张扬如这六月的风,璀璨如这夏日的骄阳。
现在的他,内敛了几分,身上有了一些,岁月和以往的经历,酝酿出的成熟的味道。
可不管是璀璨夺目的他,还是让人沉醉的他,都不是她可以拥有的了。
主持人招呼他们上去合影,慕遥和殷暖手拉着手,施施然上场。
慕遥今天穿的是一条白色点缀银线的鱼尾长裙,美好的曲线尽显,宛如一条灵动的小人鱼。
美则美矣,就是行动着实不便,走路都只能小碎步。
大合影结束,就是零零碎碎的自由合影。
殷暖拉着慕遥拍了好几张,又是亲脸又是抱抱。
岑寂看不过去,把她从慕遥身上撕了下去,自己站在了慕遥旁边。
一堆镜头聚焦着,台下还有观众,慕遥也不好说什么,更不好直接走人,欲盖弥彰反而惹人非议,便大方地挽着岑寂的胳膊,拍了起来。
两人今天穿的都是白色系,倒有几分情侣装的味道。
慕遥的眼神黯了几分。
她回忆起他们刚恋爱的时候,一起看新娘杂志。
岑寂问她,以后要举办什么样的婚礼。
她说,她想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里,她要穿纯白的婚纱,岑寂也要穿白色的西装。
那时候,她是真的真的,想要做岑寂的新娘。
她松开了挽着他臂膀的手,感觉到她的退缩,他低头望了过去。
两人怅惘对视,被一个记者抓拍了下来。
不过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这张照片后来会上新闻头条。
愣神间,台下传来一阵骚动。
慕遥听见一个男人怒吼着:“贱人!亏我这么喜欢你!给你砸钱!你居然是这种女人!老子搞死你!”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这说的是她,就见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中年男人,扛着一小桶好像是油漆一样的东西,朝她冲了过来。
由于这人是个混入现场的保安,很多人都反应不及,等其他保安一拥而上的时候,已经晚了,桶已经砸了过来。
黑色的油漆倾泻而出,慕遥想要跑,可是她这条裙子,哪里跑得开,一急,反而绊倒在地。
不过黑暗并没有如期而至。
她被纳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岑寂挡在了她前面,大半桶油漆都泼在了他身上,那个白色的桶还砸在了他的头上,“哐当”一声,他闷哼了一下。
“岑寂!”
他还是紧紧抱着她,“别怕,别怕……”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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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以后养七八个小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