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飞机,就收到了慕遥的小助理的微信,说慕遥已经连续拍了好几个小时的戏,脸都白了,祁珩还不放她去吃晚饭。
他便给剧组每个人都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还带来了好几箱饮料。
不过他也知道慕遥要控制身材,吃不了这些,特意在一家轻食店,订了一份低卡套餐带过来。
慕遥晚上不摄入碳水,饭盒里只有鸡胸肉和一些蔬菜。别人都在大口大口吃着香喷喷的大馄饨,她搁这吃这些干巴巴的,着实有些凄惨。
他看着她好像只有自己一半儿粗的胳膊,和戏服里戳出来的锁骨,有些心疼,“别拍戏了,我养你吧。”
“男人哪有工作靠谱。”
慕遥狠狠地咬了一口鸡胸肉,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她以前也是什么都吃的,火锅烧烤麻辣烫,奶茶可乐小龙虾,怎么可能不爱吃呢?
其实她也不是易胖体质,基本上怎么吃,都能保持正常体型。
可是,那远远达不到市场对女明星的要求,正常体型会被diss成胖、壮。
她也不想天天吃这些低卡低糖,区分什么是优质碳水劣质碳水,看着别人大吃大喝她也会馋。
可是不跟市场妥协,就会被市场抛弃,她能怎么办呢?
她必须自律。
她需要工作,工作能给她安全感,工作能给她钱,工作才是支撑一切的勇气。
“我怎么不靠谱了?”岑寂不服气了,“我钱不够多吗?我对你不够好吗?”
慕遥笑而不语,专心干饭。
男人永远都不会明白,女人对于安全感的追求。
她的安全感,就来自于工作。
岑寂见她兴致不高,便也换了个话题:“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呀?”
“得罪什么人?”慕遥开始发散思维,“钟盈盈?算吗?问这个干什么?”
“你不觉得这次苏韶的事情,有点蹊跷吗?你这个后妈,再深的心机,也不过就是破落户,哪来这么大能耐,调动这么多媒体和营销号,搞出这么大动静?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帮她……”
慕遥目光闪了闪,“应该没有吧……她发的内容媒体感兴趣,自然就跟风报道了,应该没有其他推手了。对家可能也插了一脚,说不准的。不管了,都过去了。”
“是吗?”
“嗯,我吃饱了,我继续去拍了。”她擦了擦嘴,“谢谢你今天给我带饭。真的谢谢。”
“嗯。”
她转过身,本来灿烂夺目的微笑,瞬间黯淡了下去。
实际上,她隐约已经猜到了,是谁指使并帮助了苏韶。
前段时间,苏韶给她打电话,求她帮忙,她拒绝了,苏韶便说,要去找林静含。
估计就是那次,她们就勾搭上了。
后来苏韶又来过一次电话,故意套她话,激怒她,让她出言不逊,大概那时候已经下好套了。
最熟悉的人,扎的刀子,才是最准最狠的。
而且是双倍的伤害。
她想起还是少女的时候,每次被苏韶阴,每次和家里吵架,她都会去林家,和林静含一起睡。
她们缩在一个被窝里,守着一盏小夜灯,诉说着烦恼,诉说着心事,一直说到林阿姨过来敲房门,让她们早点睡。
曾经那样温柔的一张脸,怎么就变得如此狰狞了呢?
曾经那么好的朋友,怎么走着走着就散了呢?
她带着这样的情绪,倒是一条就把这个纠结了一下午的镜头给过了。
因为这一幕,正是明月归和苏凤裳姐妹反目。
祁珩终于找到了他想要的“感觉”,慕遥却还是心事重重。
工作状态turnoff,正常人祁珩又回来了,他想去关心一下慕遥,却被岑寂拉到了一边。
“你再这么折腾遥遥,我就这样撤资了。”岑寂觉得自己作为这部电影的投资商,还是有发言权的。
祁珩不以为意,“没事儿,那我就自己投资。”
“你特么……”他很想砸他一拳。
……
深夜,岑寂陷入了深度睡眠状态,他这些天完全没休息好,今天又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着实有点累了。
而同样工作一天的慕遥,却是清醒万分。
她握着手机,光着脚走到阳台,带上了门,打通了一个很久都没有打过的电话。
铃声响了许久才接起来,林静含慵懒的嗓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找我有事吗?”
怕把岑寂吵醒,她的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散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什么意思?”林静含装傻。
“你敢说苏韶这件事,你一点都没参与吗?”
“是我呀。”她笑了一声,“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怎么,让你的老情人来帮你出头呀?他搞的定那个老妖婆,可不一定搞的定我。”
“有意思吗?”慕遥靠在了阳台的栏杆上,对着B城满是雾霾看不到一颗星星的天空,泪光闪烁,“我已经很艰难了。你还想怎么样?让我和祁玉一起去死吗?”
林静含呼吸一窒。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能放下?”
“活着,可比死难多了。”林静含居然哽咽了一下,“我干嘛要你死?你死了阿玉就能回来了吗?我就是要看你生不如死。”
慕遥看着脚下的万丈高楼,泪水顺着脸庞滑落。
如果是多年前的她,绝对想不到,自己最好的姐妹,会对自己这么说话。
怔愣间,手机被人夺走了,岑寂清越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林静含,你是不是真以为我动不了你?你觉得现在的林家,在现在的我眼里,算哪根葱?要不是念着两家世交,还有旧情,你觉得我会看你跳到今天?”
林静含揉按了一下酸胀的太阳穴,打开了床头柜抽屉,拿出了一个小药瓶,倒了一把药片,塞进嘴里,就着床头已经放凉了的白开水吃了下去。
岑寂还在放狠话:“我再警告你一遍,不要再作了。你要是喜欢祁玉,就马上找个法子死掉下去陪他,少在这里找遥遥的茬。不然别怪我不讲情面!”
“呵。”她磨了磨后槽牙,“那就等着瞧吧,看是你快还是我快。”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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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男人哪有工作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