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拉着司嘉文、Susan以及律师忙到了凌晨,终于收工,又累又困,却还是想给慕遥打个电话。
他猜,慕遥这时候也睡不着。
但他没有想到,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
“喂?哪位?”
祁珩的普通话咬字不是特别标准,他一听就听出来了,他心里擂起了鼓。
“慕遥呢?她在哪?为什么是你接电话?”
祁珩看了一眼趴在床上睡得真香的慕遥,“她睡着了。你有什么事,等她醒了我转告她。”
岑寂飚了一声粗口,气得额头上都爆起了青筋。
“关你什么事?你赶紧从我女朋友房间里滚出去!”
祁珩笑了一下。
“阿寂,现在只有我们俩,你也不用装了。慕遥现在还是不是你女朋友,你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天在那家日料店,他听得一清二楚。所以他现在才能,如此气定神闲地,在这里打击情敌。
岑寂暴怒,“你个假洋鬼子赶紧给我滚!你要是敢碰她,你信不信我让你电影拍不下去!”
虽然要打击对方,但是祁珩也并不想损害慕遥的名誉。
“我现在当然不会碰她。”他凝望着慕遥安静的睡颜,“等她是我女朋友了,有的是日子。”
他不顾岑寂的暴跳如雷,利落地挂了电话并关机,留给岑寂无尽的时间去遐想,去猜忌,去发火。
随后他走了出去,轻轻地带上了门。
……
几个小时后,慕遥被梦魇折磨着醒过来,打开手机,发现岑寂的无数个未接来电,有微信,也有电话,甚至还有QQ电话。
她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赶紧回了过去。
“怎么了?”
岑寂半天没说话。
“出什么事了吗?喂?喂?”
岑寂直接挂断了,过了一会儿,打来了视频电话。她狐疑地接了起来。
手机那头的她,头发乱糟糟的,顶着两个黑眼圈,双目无神,有些许憔悴,一看就是宿醉才醒。
“镜头往下拉,我要看你的衣服。”
慕遥觉得自己像个被审视的物品,有被侮辱到。
“你有病啊。我挂了。”
“慕!小!遥!”
慕遥还是挂了。
马上他又打来了。
他的眼白布满了红血丝,状态极差,嗓音沙哑。
“你把手机拿远点,我要看你。”
慕遥不耐烦地拿远了手机,“看到了吗?可以了吗?”
她穿了叫水蓝色的毛衣,皱巴巴的,脖子上倒是干干净净。
他松了口气,语气放软了一些。
“你昨晚干嘛去了?”
慕遥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撸串,喝酒。”
“跟谁?”
“祁珩。”
她觉得,他们大大方方约饭,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
岑寂怒极,随手就把桌上喝干了的咖啡杯掷了出去,巨大的声响,刺激着慕遥脆弱的耳膜。
“你是有什么毛病啊!?”慕遥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
“我有毛病?你有毛病才是吧?”他沙沙的嗓音带着凛冽的怒意,“你大半夜跟个男的出去喝什么酒?你把我当什么呀?”
“我是喝酒我又不是陪酒!”起床气加上宿醉带来的头痛,也让慕遥十分暴躁,“我把你当什么?呵,真有意思。我倒想问问你,你把我当什么?不是你说的吗?我就是个‘东西’!我可以不把自己弄脏,让你嫌弃,我可以做个干净的‘东西’!但我连正常社交都不能有了吗?”
曾经嘴硬乱说的话,居然成了反驳他的理由。他一时语塞,气得手抖。习惯性想去喝口咖啡缓一缓,发现咖啡杯已经被自己砸了。
他大声喊琳达,才想起来现在还是早上六点半,琳达还没上班。
慕遥听见他喊琳达,看了下他背后的陈设,“你怎么这么早就在公司?”
一想到这点,他更来气了。他为了她,整理证据到大半夜,她居然跟别的男人出去喝酒?
“我的事情你少管。”他扔下一句,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过来,“我跟你说,你离祁珩远一点,除了工作不要有其他交集。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
慕遥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弄得有点窒息。
“你为什么总觉得,所有男人都觊觎我呢?”
祁珩是,祁玉也是。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别的可能吗?
“难道不是吗?”刚被咖啡稍稍浇灭的火气,又卷土重来,岑寂抖着手把咖啡杯放回了杯垫,他怕自己一冲动又牺牲掉一个杯子,“他难道不是觊觎你?他一个大男人大半夜约你一个女孩子出去喝酒?你敢说他不是别有用心?”
“我和自己的朋友、导演,出去约饭,顺便喝酒,就是他别有用心!就是我们恋奸情热!你和钟盈盈吃饭喝酒还滚床上,就是坦坦荡荡了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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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他难道就没有想过别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