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晚晚情况怎么样?”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炸开,岑寂循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只见慕遥拦着护士在问,她受的伤好像不如想象中那般严重,脸上贴了两个创可贴,一只手打了个石膏,吊在了脖子上。
Susan大喜过望,抱着她飚出了眼泪,“卧槽,还好你没事,姑奶奶你吓死我了!”
原来是姓木,不是慕。
急救室里是木晚颜。
由于五年前的那场车祸,慕遥对坐车有一点点心理阴影,每次坐车,就算是坐在后排,都要系安全带。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好习惯了。
安全带加上一些小幸运,她只是右手轻微骨折。
而坐她后排的木晚颜,在里面急救。
大悲大喜,岑寂的脸僵住了。
他看着抱着慕遥雀跃欢呼的Susan,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轻咳了一声,他终于让慕遥发现了他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
他不自在地挪开了目光,手还在悲伤的余韵里微微颤抖着,“这是我投资的剧,我能不来吗?”
“好吧。”
“受伤了就赶紧去休息吧,别在这里乱窜。”
“不行,我得等晚晚出来。”
慕遥就挂着她那只手,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待到医生宣布木晚颜脱离生命危险,她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病房。
其实她没有大碍,就算现在回家养着也没事。
但是一方面医生不敢怠慢,让她在医院多观察几天,另一方面,这次车祸已经上新闻了,很多人关注,还有记者盯梢,她在病房里反而清净。
晚上是岑寂来给她送的饭。
打开食盒一看,是一碗鸡汤面,和一屉小笼包。
她沉默了。
她微微举起自己裹满石膏的右手,又看了看那碗面,陷入了沉思。
要是粥,她还能左手拿勺喂进嘴里,这面她要怎么吃?直接把脸埋进去吸?
岑寂一马当先地撸起袖子,捧起碗,拿起筷子,坐到了病床边。
“来,我喂你。”
“不、不用了吧。”
他不由不说的,用筷子捞起面,吹了吹,送到她嘴边,“来,张嘴。”
其实岑寂做这个事,倒也得心应手。
幼儿园的时候,他们中午都是一起在园里吃饭。
慕小遥那时候母亲尚在,是家里最宝贝的孩子,娇气的很,不肯吃幼儿园的饭菜,老师都拿她没辙。
岑小寂二话不说,挖了一勺自己碗里的豆子,就往她嘴里一塞。
“你要多吃点,挑食长不高的!”
慕小遥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喂了一嘴。
想到上面有他的口水,她哇的一声就哭了。
后来他们长大了,恋爱了,腻歪的事儿也没少做,被喂奶茶,被喂水果,被喂菜喂饭……
可是现在,他们已经不在一起了。
这样的举动,显得格外突兀,格外不合时宜。
慕遥低垂了羽睫,冷淡地拒绝:“不用了,我——唔!”
话音未落,又被塞了一嘴鸡汤面。
岑寂有条不紊的投喂着,一口面一口汤,再来咬一口小笼包,比自己吃饭还认真。
慕遥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能沉默干饭。
吃完后,她大致计算了一下热量,心里叫苦不迭。
她这得去健身房撸多少次铁才能消耗掉?
岑寂看她愁眉苦脸的,知道她忧心什么,宽慰道:“你现在受了伤,要好好补补。肉要是长出来了,可以等好了再减下来。”
他又补了一句:“我陪你一起。”
其实他心里是很想慕遥长胖一点的。
他喜欢慕遥跟以前一样,敞开了吃。
可是宽屏时代,对女明星实在太严格了,匀称的体格都会被攻击为胖、粗壮。
慕遥显然很注重自己的演艺事业,他也不想再阻挠她。
他已经想好了,以后他会全身心地支持她的事业,再也不会搞什么把她随便塞进剧组做女二的乌龙,他会为她铺路,让她尽情地绽放自己的风华。
他甚至也想好了,从前的事,可以一笔勾销。
他们可以重新开始。
他可以忘掉那些不堪的过往,当做这五年只不过是异地分隔,他只离开了一下下,他会如五年前一般爱她、珍重她、待她好。
这次车祸让他心有余悸。
和慕遥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仿若劫后余生。
他不想再蹉跎时光了。
他的目光定格在慕遥右手包裹的雪白的石膏上,嘴角一弯,“我听说,在石膏上写祝福语,会好的快些。”
“是吗?”慕遥不是很信。
他已经拿起马克笔了,“来来来,让我写一个。”
“别了吧,你幼不幼稚啊。”
“你这是拖我剧组的进度,我可不得盼着你快点好起来,拖一天我就要多烧一天钱。”
岑扒皮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他的钱。
她翻了个白眼,“行吧,你写吧。”
奸计得逞,他笑得开怀,捧着她的右手,写上了一行字:
“我爱你,一如既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35 我爱你,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