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遥扫了一眼自己膝盖上的伤,满不在乎地说:“拍戏拍的。懒得跟你说了,我去洗澡了。”
辛辛苦苦拍戏,片酬还要被这个岑扒皮全扒拉走,好不容易收工了,晚上回家还要应付老板本人,她真的觉得很累了。
岑寂也没多问,放任她去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中,岑寂给Susan打了个电话,“喂,苏桂芬,慕遥今天拍戏怎么受伤了?”
这个称呼让Susan一口烤瓷牙都快咬碎了,她不明白岑寂一个A国回来的留学生,怎么那么喜欢喊她中文名!
“我怎么知道?!我是她经纪人又不是贴身助理!我也不能二十四小时跟着她!”
发完了火,她恢复了一点理智:“她受的什么伤?重不重?去医院了吗?”
岑寂已经把电话挂了,转而打给了慕遥的助理,小助理一五一十把事情说了。
慕遥洗完澡出来,膝盖上的红花油已经洗净了,露出原本的青紫。
那淤青淤紫,还带一点血色,在她那两条嫩藕一样白生生的长腿上,显得分外可怖。
他深吸了一口气,移开了目光。
慕遥吹了头发,往床上一躺,打算去会周公。
蓦然间,她感到一只手顺着她的腿摸了过来,她不耐地踹了一脚,嘟囔着说:“今天拍了一天的戏,很累了,明天再伺候您可以不?”
岑寂拍了一把她的小腿肚,“想什么呢?”
微凉的手掌沾了药水,包住她的膝盖,缓缓按摩起来。
手摩擦着腿,渐渐产生了热度,很温暖。
虽然有一些疼痛,但是可以忍受。
“你这得活血化瘀,不然明天痛死你。”
他一面说着,一面继续给她推按。
慕遥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咬了咬下唇,没有再说话。
“要是因为你的伤耽误了拍摄进度,我还怎么赚钱?”
“……”
慕遥没有想到,没几天,她又上热搜了。
不过这次是以受害者的形象。
钟盈盈在剧组为难她,让她不停下跪的那段视频,被人剪辑了出来,发到了网上。
她一下子成了不卑不亢小白花,而钟盈盈成了那个恶毒女反派。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原来钟盈盈是这种性格。”
“我的妈呀,茶味儿扑面而来。”
“慕遥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吧?干嘛这么针对呀?”
“两个人半斤八两吧,慕遥也不是什么好鸟,短视频违禁的事儿忘了?”
“前面的不要造谣了好吗?她的短视频账号早就解封了,之前的视频也恢复了,都是正常穿着。”
“慕遥真的是嘉美老板娘吗?她要真的和SJW有关系,钟盈盈敢这么搞她?”
“可能钟盈盈后台更硬?”
“我看钟粉还怎么吹敬业演技派人设。”
“U1S1,慕遥这个扮相好好看呀,这是什么剧呀?”
……
舆论还是很容易被引导的,一段精心剪辑的视频,几个营销号带带节奏,水军水一水,就能迅速席卷全网,形成一场雪崩。
慕遥倒没有想过要怎么报复钟盈盈,毕竟前几天,最后她也没让钟盈盈好过,这几天对方也没敢再惹她。
她猜可能是她身边的人看不过去,想给她出气。
她估摸着是Susan的杰作,网上的这些舆论战,都是Susan在帮忙打点。
Susan最护短,之前她每次被网暴,Susan不仅让团队去公关,还自己亲自上阵,在某浪和某乎跟人对喷。
她赶紧给这位金牌经纪人点了杯奶茶,以示感谢。
Susan收到奶茶,微信发给了她一个问号。
事发隔天,钟盈盈之前拍好的镜头,就全部被弃用了。
听说她其他通告也受到了影响,青旅都宣布换人了。
慕遥虽然对她心有戚戚,但是回想到,她的团队平时也没少泼自己脏水,也实在不值得同情。
这也算是反噬吧。
不过很快她也等来了反噬——由于丽妃换人,之前相关的戏份也要重拍,进度一下子紧了起来,她每天都累成狗。
又是加班加点的一周,陈导大发慈悲,终于在下午收工后,宣布请大家出去吃宵夜,放松一下。
吃饭的时候,慕遥明显感觉到导演对自己客气了不少,还主动过来给她敬酒。
他小声说:“小慕啊,岑总对你可真是,情深意重!你可得好好把握住!”
她这才明白Susan那个问号的意思。
吃完了饭,一行人又嚷嚷着续摊儿,要去唱K。
慕遥其实已经很困了,但是大家都兴致高昂,她也不好意思不合群,只能跟着去了。
说到唱歌,她这个前女团队长,怎么能不被拉出来遛遛。
但由于这次钟盈盈的事,大家都猜她背景很硬,哪里敢招呼她唱歌跳舞。
她全程瘫在沙发一角,懒得动弹。
还是殷暖过来拉她,“走走走,陪我一起唱歌。”
前奏已经响起来了,是《广岛之恋》。
殷暖把话筒递给她:“会吗?”
她本来不想唱的,最近很疲惫,但是她抬起头,看见光影变换间,殷暖真挚的目光,她就不想拒绝了。
她接过话筒,走到了小小的舞台上。
女一和女二同台,唱的还是情歌,男主薄安澜带头起哄:“哇哦!”
慕遥看着他夸张地挥舞着荧光棒,偶像滤镜碎了一地。
进组前她一直以为,影帝是高冷男神,熟了才知道,就是一个爱逗趣的东北男人。
殷暖不是职业歌手,唱歌并不出色,但她的音色让人听着很舒服,如她的名字一般,暖暖的。
而且这首歌好像对她有特别的意义,她带了很深的感情,一张口,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越过道德的边境,我们走过爱的禁区。享受幸福的错觉,误解了快乐的意义……”
慕遥看着她眼眶里的泪水,差点忘了接。
她猜,殷暖是不是通过钟盈盈的事,知道了她和岑寂的真实关系,被伤到了。
唱完后,她借口去上厕所,把殷暖拉到了旁边一个空的包厢,鼓起全部的勇气,终于把那句话说出了口:“阿暖姐,其实我和岑寂,是包养和被包养的关系。”
她本来想说,是黑心老板和苦逼打工人的关系,但是又觉得不够明确。
“你不要被他骗了,也不要为他伤心了,他不值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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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我还怎么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