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奕漫不经心话音落下,国宴再度掀起轩然大波。
众人的目光都不可置信的落在江晚妗身上,就连沈舒窈也颇为错愕的抬起了头,轩辕奕还真是从来不按章法出牌。
兵权在握的人说话就是硬气。
今日太后突然发难与江晚妗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而与使臣私下达成的协议,恐怕是太后都不清楚的。
江晚妗虽贵为郡主,不过也就是贵家世族之女罢了,背后也少不了静安王府的推波助澜,静安王又是什么意思。
不由得惹人深思。
此刻江晚妗的脸色彻底变了,尖锐的声音说道:“轩辕奕,你凭什么将本郡主,许配给一个废物。”
公主,贵女和亲,至少也是得皇子身份之人,一个郡主下嫁给小小使臣,对江晚妗是个天大的侮辱。
轩辕奕的口气,好似将江晚妗当做一个舞姬一般,随意讨要。
此时在座的各位各怀心事,对于江晚妗的谩骂旁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唯有隔岸观火的燕倾禾,闻言神情微动,眼中闪过一抹深思。
静安王妃见自己女儿受如此委屈,心中很是为江晚妗愤愤不平,正想开口,却见对面席上的静安王给她投来了,稍安勿躁的眼神。
“皇帝!”
太后却先开了口,静安王妃这才放下心来,太后说话的分量自然比她要重,且有太后与皇帝相争,也免得连累了静安王府。
太后威严的目光扫了轩辕奕一眼,神情十分冷淡。
“北蛮如此折辱我们世家贵女,你这做皇帝的也坐视不管吗?”太后冷漠的声音,让皇上头皮发麻。
谁人不知,江晚妗是她选好的烨王妃的人选,国宴之上当众将她赐给一个使臣,这打的可是她的脸。
这些年虽太后久不问朝政之事,但文昌帝对于太后,至少表面上还是敬重有加的。
此时,文昌帝连声道:“母后息怒,想必三皇子也是一时玩笑话。”
说着递了个眼神给轩辕奕。
太后也看了过去,眉宇之间的厌恶更重了,说道:“两国邦交,乃民生大计,三皇子此举是否有些过了,还是北蛮不欲与我国继续行和平条约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算是给轩辕奕扣了一顶大帽子。
闻言,轩辕奕神色未变,但也没有拂了文昌帝的面子,顺着这个台阶,站起了身,毕恭毕敬的说道:“本皇子一时失礼,还请皇上恕罪,只是本皇子暂无成亲的打算,又惊于清乐郡主才貌双全,一时口快说了这些话。”
轩辕奕主动下了台阶,还维系了清乐郡主的脸面,又解释了为何拒绝同沈舒窈的和亲。
也无错处可挑,文昌帝点点头对着轩辕奕道:“三皇子请坐。”
轩辕奕坐下之前又转身朝着江晚妗淡然一笑:“还望清乐郡主莫要往心里去。”
看似温和的态度,语气却是生硬的,毕竟是北蛮的三皇子,江晚妗不好多发作,只淡漠的点了点头。
轩辕奕坐了下来,身前的桌子已经被宫人收拾干净,丝毫看不出,刚刚发生了些什么。
轩辕奕举起酒杯,遥遥的向皇帝举杯:“说来北蛮与天启也是有缘在的,本皇子嫡亲的妹妹,在京城脚下养了十数年,在下感激不尽,先干为敬。”
轩辕奕一番话滴水不漏,仰头连喝了三杯。
文昌帝也举杯一饮而尽,诸多插曲的国宴也逐渐变得和谐了起来。
众人仿佛眨眼间就忘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开始推杯换盏,说些恭维的话。
这一场为北蛮使者接风洗尘的国宴,可谓是高调开头,中间跌宕,又匆匆结束。
沈舒窈从宫宴出来,已经是华灯初上。
墨香亦步亦趋的跟在沈舒窈的身后,抚了抚胸口说道:“小姐,今晚上可是吓死我了。”
好几次都以为小姐要受欺负了,可总是骤然反转,看着那些个坏人吃亏。
别提心里多畅快了,想来今晚睡觉都要香些。
沈舒窈今日也着实有些累了,起了个大早,折腾一整日,还要随时紧绷神经,以防谁在背后捅他一刀,丝毫不敢松懈。
好不容易卸下心防出神的沈舒窈,突然被墨香摇了摇手臂:“小姐你快看。”
沈舒窈顺着墨香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太子府的马车前站着一个人,太子已经上了马车。
躬着身子回身望着扒着车轴站着的沈秋心,眼神冷漠中还有些许厌恶。
沈秋心,抬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太子:“太子殿下。”
此刻的沈秋心纵管容貌再艳丽,对太子也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况且刚刚国宴上,沈秋心因为惊吓,出了一身汗,妆容有些花了,发丝也有些微凌乱,沈秋心不知道她做起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反而有些令人厌烦。
又想起刚刚国宴的事,太子并不想多看沈秋心一眼:“还有脸回来,蠢货,不如让太后赏你五十权杖。”
听着冰冷无情的声音,沈秋心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捂着小腹不可置信的看着太子:“我如今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骨肉啊。”
“若不是看在你这肚子争气,你觉得你还能站在这里吗?”太子突然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况且,这肚子里说不定是谁的种。”
说完这句话,太子不再停留的进了马车,车夫一扬马鞭,扬长而去。
独留被吓傻的沈秋心站在原地,看着太子府的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逐渐反应过来的沈舒秋心由小声哭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好在他们出宫得迟,本就走在最后,大半的人都回家了,宫道上熙熙攘攘的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一场好戏看完的沈舒窈施施然的走了过去,余光也没有瞧沈秋心一下的。
倒是看见了沈舒窈的沈秋心那淬了毒的眼神,想将沈舒窈灼个洞出来似的,夜深人静的分外吓人。
幸而苏氏不放心的去而复返,这才将她送了回去,让沈秋心不至于流落街头,白白让人看了笑话,沦为话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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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谁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