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带了点鼻音:“我想抱抱你。”
“再不松开,我可又要打你了!”
沈骁行立即松开手,乖乖地站在一旁看她。
看他这么听话,安若微低下头忍不住弯起唇,难不成这男人前几天被她打乖了?
这破旧的单身公寓平方小,男人个头高,站在里面更显得逼仄,他靠着墙壁看见女孩在偷偷抿唇笑。
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语:“不生我气了?”
安若蓦然一愣,抬起头看到自己笑脸映在光洁的油烟机上,以及男人那张此刻挂着邪气的脸!
脸上立即一囧,害羞地拿胳膊肘捅他,“你走开。”
女孩柔弱的力度撞在胸膛不但不痛不痒,反而多了一丝撒娇之意,他深谙的黑眸激起涟漪。
“我来。”他伸出手臂越过她,熟练地将速食面盛进碗里,两个鸡蛋花添在面上。他轻吻她耳垂:“对我这么好?”
“谁对你好了。”安若撇了撇嘴,从他腋下钻出来要走。
男人握住她手腕,在她没反应过来之际弯腰把人扛在肩上,另只手平稳地端起那一碗面。
安若下意识挣扎,“沈骁行,你干什么?放开我!”
“混蛋!”
她好心好意给他做饭吃,他居然还要对她用强!
真是人面兽心,枉费她一片好心!
男人抱着她放在沙发上,将手上的面放桌上,这样子根本不像是醉酒从楼梯上摔下去的人。
安若抄起身旁的抱枕砸在他头上,泄愤地道:“吃了面赶紧走!”
结果这男人吃饭跟绣花一样,慢吞吞的故意磨叽。
安若懒得管他,起身回房间拿了睡衣去浴室。
这不比别墅,卧室没有自带的卫生间,也没有可以躺着享受的浴缸。
最麻烦的是,浴室里的热水供应不上,还要放一会儿冷水才能洗澡。
虽然已经进入五月份,可毕竟她身体刚经历一次重创,要小心翼翼呵护,避免着凉。
安若洗过澡出来,扫视一圈,客厅里原本坐在那吃面的男人不见了。她的心豁然一窒,紧接着长舒一口气,走了才好。
大概是听到她洗澡,不敢进来打声招呼就走了。
安若站在客厅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刚吹干的长发往卧室走。
刚踏进卧室,就看见男人正坐在床边看电视。
客厅里的电视被房东安装在卧室,可能是为了住户躺着看电视比较舒服。
“你怎么还没走?”安若不悦地蹙起眉头。
男人斜靠在床头,拿着遥控器正换台。
闻言,他扭过头:“太晚了,没人接我。”
“……”
骗谁呢!?
“韩冲呢?”
“他去忙其他事了。”
“你那么多保镖,难道没有一个肯过来接你?”
“没有。”
安若扯唇:“你这少爷当的也真够可以!”
肯定是因为他人缘差,到点下班即使他死在外面都不会有人来接!
男人偷偷看她,“我今晚能睡这儿么?”
“不能。”
“……”沈骁行,“我睡客厅。”
“客厅也不行。”
“为什么?”
“因为你是男的。”安若双手环胸冷冷地看他,“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沈骁行愣了愣,差点气笑了:“我们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这也要男女有别?”
“……”
安若抿了抿唇,“总之你不能睡在这。”
男人眉梢轻抬:“我不能睡,难不成你要让其他男人睡?”
“随你怎么想。”安若低声嘟囔一句。
见他不肯走,女孩冷着脸过来要拽他。
男人力气大,这么一大块头任她怎么拽都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安若一咬牙甩开他,“沈骁行,你不走我打你了!”
说着,她故意扬起手作势要扇他的俊脸。
男人丝毫不慌,非常淡定道:“你打吧,以后我变丑了,走出去丢的是你的人。”
“……”
“最好打重点,这样我出去就能说你家暴。”
安若:“……”
这回男人彻底占上风,直接躺床上赖着不走。
安若愣愣地望着他,不敢置信这男人现在变得如此无赖,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了!
还是说她这几天把人打的脸皮变厚了?
“沈骁行——”
安若走过来又要拽他,男人反握住手腕,顺势将人扯进怀里,大掌扣在她后脑勺。
“若若,别老是赶我走。”他薄唇紧贴女孩耳边,嗓音异常的沙哑:“我想你了。”
“……”
“想你想的睡不着,你说我该怎么办?”
安若靠在他胸膛,耳边响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像在探索她的心,两颗保持一致的频调。
“我们结束冷战好不好,我不妨碍你住在外面,也不反对你做的任何决定。再给我一次机会,别这么伤我的心。”
安若鼻头微微泛酸,她搬出来这几天夜夜难眠,靠抽屉里的安眠药才能入睡。
从孩子没了那天起,她整宿整宿睡不着,失眠严重到两天两夜没闭眼。男人躺在身边的时候她只有装作若无其事地睡觉,其实心里根本睡不着。
现在一个人生活,失眠更严重了。
“若若……”
“行了,你先放开我。”安若意识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这些话她都懂,只是不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沈骁行顺着她的意松开手,安若得已自由后从他身上跳下来,整理了一下睡衣。
她里面没穿内衣,也不知道刚才……
“你睡客厅。”安若让步,“先去外面等着,我出去买点药。”
沈骁行酒意清醒不少,闻言立即蹙眉道:“买什么药,你怎么了?”
“你脸上的伤不处理?”
男人黑眸怔了一下,默了几秒嘴角旋开轻笑。
就知道这丫头吃软不吃硬,心里还是有他的。
不枉费他摔这一下。
其实早在女孩回来之前,男人从楼道窗口往下看的时候,瞥见路灯下她纤瘦的身影逐渐走来,他灵机一动,故意脚下打滑从楼上滚下来。
身上昂贵的衣服沾上不少尘土,狼狈地倒在地上。恰好有家住户听到动静开门,热心肠的要过来扶他,被他可怖的眼神吓得缩回家。
他迟迟等不到女孩过来,站起身又往楼道往下看,结果这丫头不知道在跟谁聊天,抱着手机站在楼下好久才上来。
于是就有了安若开门,撞见男人一身狼狈,鼻青脸肿地坐在台阶上等她。
安若转过身,“愣着干嘛,你先出去。”
“好。”
老婆心里有他。
沈骁行美滋滋地出了卧室,刚出来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上。
沈骁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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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