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骁行反握住她的手,带她一起摁响呼叫铃,“不吹干头发就想睡觉,这个习惯可不好。”
不大会儿,就有佣人敲响房门。
“大少爷,大少奶奶,请问有何吩咐。”
“拿一个吹风机上来。”
“是。”
在佣人进门的那一刻,男人拿过她擦头发的毛巾遮住她修长美腿。
吹风机到了,安若想要起身去吹头发,男人比她快一步,插好电源,一副要帮她吹头发的意思。
“老公帮老婆吹头发有什么不对么?”
安若被他摁在怀里,乖乖任由他帮自己吹干长发,男人动作很温柔,要不是坐在他腿上始终难以放松肌肉紧张,她都要靠他怀里睡着了。
十几分钟后,吹风筒的声音停下,安若回过神,长发被吹得热热的。
男人坐进被窝,安若想起刚才找衣服把衣橱里的衣服弄乱,她趁着睡觉前重新收拾好。
挂衣服时不小心掉了一件衬衫,她弯腰去捡的时候发现口袋里露出一截红绳。
她伸手抽出来,红绳那端是一条金锁。
男人的衣服里怎么会有这个?
安若瞥了一下眉头,金锁材质算是上乘,她还发现金锁的另一面刻有“行”字。
这是沈骁行的金锁?
她把衣服整理好,拿着这条金锁项链出来。
“这个是你的吗?”
男人扫了她一眼,目光瞬间定格在她手中金锁,黑眸带有深深的疑惑:“你从哪里找到的?”
安若看他很在乎这条金锁,脚步轻快的走过来:“我在那件条纹衬衫的口袋里发现的,上面刻有行字,我想应该是你的。”
她把金锁递了过去,男人拿在手里仔细端详,拇指小心翼翼的抚过刻有“行”字的一面,生怕把它弄坏了。
金锁又叫长命锁,一般是给新生儿戴的东西,寓意宝宝聪明伶俐,长命百岁。
难道这是他小时候戴过的金锁?
安若掀开锦被上床,瞧男人盯着手里的金锁发呆,她歪头一笑:“沈先生,时间不早了,要不要早点休息呢?”
男人侧目看她一眼,微点了下头,收起金锁躺下来。
安若心在敲鼓,足足等了十几秒,没等来男人像往常一样把她拥入怀中,从他接过金锁,便开始心神不宁的敛眉沉思。
他不说,安若又不好意思主动问。
寂静黑夜,忽地传来女孩低声叹息。
男人转过身,一如既往的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鼻间轻嗅她淡淡的馨香,下巴抵在她头顶。
微沉了嗓音:“这条金锁项链是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送给我的。”
安若一双潋滟的美眸轻抬,昏暗中只有借助微弱的壁灯,才勉强看见他冷峻的侧脸。
只是男人黑眸深邃,看不清此刻流露怎样的情感。
“我不是沈家嫡出长孙,或许连私生子都不算。”黑夜中,男人浑厚的嗓音压得很低,语气轻飘飘的,故作轻松道:“只不过当初沈家大少爷跟我母亲一夜荒唐才有的我。”
“……”
安若愣愣的听着他讲述自己的身世。
纵然她之前听过男人并非沈家正房所出,知道他身世坎坷,只是没想到从他嘴里说出来,竟让人心头一颤。
“我母亲也姓沈。”男人深深吸了口气:“她出身不好,年轻时欠下外债被卖到娱乐场所供人消遣,就是从这时起才遇见了当年的沈大少爷。我不知道她当时怎么想的,瞒着所有人偷偷生下我,此后记忆最深刻的就是,她带着我四处漂泊……”
“这条金锁项链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
这短短的几句话,就像是在诉说别人的人生,只有安若感觉得到,这男人用了极重的勇气。
他从不在她面前提及生母的事,若不是这条金锁,他会把这段故事闭口不谈,毕竟……这是他最不愿让人看到的伤疤。
安若心里闷痛,小手揪着他睡衣,指尖狠狠用力,忍下心口那股酸楚的冲动。
难怪他盯着金锁表情深凝,原来是想妈妈了。
“等这个年过完,你带我去看妈妈吧?”
话音刚落,明显感觉到男人抱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像是怕她听完自己这不堪入目的过往后一走了之。
“她……不在了。”
安若心里咯噔一下,她猜想过无数种可能性,唯独没想过她的准婆婆竟然只活在他的回忆里。
“那……”她嗓音有些低哑,强忍着那股酸涩:“你带我去看看她。”
这次,男人足足沉默了几分钟,再张口时,声音微微带有哽咽,不知是哭了还是呼吸困难,他闷咳一声:“我没办法带你去看她了。”
安若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为什么?”
“因为……她的尸身,我也不知道埋在哪。”
原谅他撒了谎。
安若轻蹙了眉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亲生母亲埋在哪。
再怎么说,他现在有点势力,找到母亲的尸身不是难事。
她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这男人年幼时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她想了解他的全部。
安若犹豫要不要继续问他,男人突然抚摸她的小脸,微弱的壁灯下他挑起嘴边邪笑。
“沈太太,今晚聊天到此为止。”他灼热大掌揉向她小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微微喘息道:“刚才看你穿我的衣服挺性感,现在脑子里挥之不去邪恶想法,晚上要失眠了怎么办?”
话锋转变得让安若措手不及,她火烧一样的小脸,心里丝毫没有刚才的难过。
怎么感觉这男人正经不到三秒钟,脑子里全是黄色涂料!
“那……我困了,我要睡觉。”
她小脸通红的转身,背对着男人。
男人可没打算放过她,危险的大掌自身后伸过来,牢牢包裹女孩的柔软……
安若更加羞耻,摁住他不规矩的手轻声道:“别闹,我真困了。”
“沈太太,看在我刚才认真讲那段不幸的出身的份上,能不能大发慈悲的安慰安慰我?”
想起他的童年往事,安若很没有出息的咬了咬唇,最终败下阵来,任由他摆布。
情到深处时,男人俯身亲吻她泌出细汗的额头,宠溺又深情:“若若,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安若睁开迷离双眸,迷迷糊糊的盯着眼前的俊脸,呆呆的抿了抿唇。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倾其所有满足你,包括这条命。”
时至今日,沈骁行终于认清自己有多爱身下这个女孩,或许从第一次拥有她,心里便想好一生一世善待她,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上其他人。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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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原来是想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