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佩一直睡到中午才起来。
这王菊花母子三人入室偷盗的新闻迅速传遍了几个村子,村头村尾都知道了这破事,甚至隔壁生产队都知道了,到处都在传王菊花的闲话。
老杜家一家子都是贼!
沈大奎和张发香也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这王菊花该遭天谴的,竟然敢将黑手伸向自己亲闺女这里。
到了后发现这傻闺女才睡醒,沈大奎磨刀霍霍,准备提着扁担冲到老杜家,将王菊花的狗头踩到地上摩擦!
“爹,没事儿,这王菊花等人都被我送进看守所了,放心吧!”
沈大奎依旧不放心,这傻闺女昨晚上可是遇险啊,倘若没有及时反应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他必定不会放过王菊花,安抚完小棉袄后就得去找杜老头的麻烦,找不到王菊花,妻债夫还,哪怕讨点利息也是要的!
张发香也有些惊恐未定,拉着沈佩佩的手劫后余生似的说道:
“佩佩,飞跃这一走不知道啥时候回来,现在这世道乱,你一个女人住我们不放心,今儿起,张姨陪着你住!”
张发香用不容置疑的声音说道,倘若再有毛贼进屋,她第一个抄起锄头要贼人好看!
“张姨,真不用~”
沈佩佩有些感动,心领了张姨的好心,但是想到张姨四十几岁还没出嫁的老姑娘,因为住在家里,和哥哥嫂嫂们都有不少矛盾,倘若这样夜不归宿的,后面会迎来不必要的麻烦~
想要拒绝,却不料张姨铁了心:
“你不用多说了,我东西都搬来了,飞跃啥时候回来我啥时候回去,你这刚刚盖了房子,院子里啥东西也没有料理,趁此机会我来给你规整规整!”
说完,张姨麻利的将自己的物件摆进了卧室里,然后拿起扫帚就开始打扫院子。
沈大奎一转身又扛了一大捆蕨根粉进门,外面用麻布口袋装着,内里捆得仔仔细细。
“佩佩,这是昨天做好的,这里又有一百斤,过几天给你送几百斤来!”
沈佩佩喝完糖开水,翘着的双脚落地,欢欢喜喜的揭开了麻布口袋。
目光所至,皆是money!
兴奋的不得了,眼睛像电灯泡一样发光~
加上空间的蕨根粉,一共有五百斤了,她可以去一趟县城了!
喜滋滋的盘算着,这五百斤得卖个二百五十块钱,批发价得提高一毛!
三人欢欢喜喜的盘算着挣钱时,杜老头焦头烂额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萎靡不振的杜三富。
杜老头一进院子,本来想冲沈佩佩发脾气,但是一瞅着牛高马大的沈大奎就把骂人的话咽肚子里。
瞅着这父女俩眉开眼笑的样子就觉得刺眼!
咳嗽了一声:
“老大家的,有啥事好好说,再怎样,咱们也是一家人,一笔写不出两个杜字,你瞅瞅你,有啥事不跟我说,非要闹到生产队、公安局去,家家户户都看笑话!”
说罢,用手摸了摸烟锅,想着关在看守所的母子三人就脑袋疼!
自己好歹也是生产队里有身份的人,老大之前在部队、老二在工厂、姑娘是高中生,除了老三不争气外,啥都好,出门在外也是腰板挺得直直的!
“杜老头,我正要找你,你还有脸自己送上门!”
沈大奎一发话,杜老头就觉得心虚,皮笑肉不笑的嗫嚅道:
“亲家公,这....这完全就是误会嘛,他们爱胡闹,和老大媳妇开玩笑呢,有啥事情大家好说好量,何苦置气现在弄成什么样子去了~”
杜老头睁着眼睛说瞎话!
脸皮可真够厚的啊,三言两语就想将王菊花母子犯下的事儿掩盖过去,城墙都没你这么厚的皮!
这糟老头子坏得很!
“这公安局是按照规定处罚的,倘若没犯事儿谁也圈不进去,进去了那就是犯法了,可不是你说的置气、开玩笑这么简单!”
杜老头见讨不了便宜,沉默了会依旧不死心:
“老大媳妇,我的意思呢,是让老大媳妇去公安局说说,解释清楚,将人放出来,这事儿就这样翻篇了,以后他们敢再闹我狠狠的收拾~~~”
东一锤西一耙,杜老头满嘴跑自家人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
如果当她是自家人,会组团偷东西、毁她名节吗?
“滚!再不滚,我打断你的腿!”
沈大奎凶神恶煞的挡在了沈佩佩的面前,恶狠狠的盯着杜老头,横竖看这个亲家都不顺眼!
扬起手里黑黢黢的扁担,作势就要落下来,杜老头吓得连连后退,却不敢发火,只能暗中深呼吸一口气,沉住气道:
“老大媳妇,你也是杜家妇,家和万事兴,这么闹着,生产队里指指点点的,你也面上无光!”
王菊花母子几人三番五次的找她晦气,还要求自己念着家和万事兴?当她是面团吗?
机会送上门,不削削老头子都对不起老天爷!
“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行得正坐得端,积极捉拿行窃坏分子,同破坏人民财产的邪恶势力作斗争,生产队和公安局还要奖励我一面锦旗,我有啥面子无光?”
杜老头老脸涨红,青筋直冒,被气得半死!
“大嫂,你这样....太不孝顺了,也不顾及大哥的情分!”
杜三富躲在杜老头身后畏畏缩缩的,突然冒出一句话。
沈佩佩脸色一沉,还有脸和她谈孝顺和情分?
怒火充斥着全身,她极力控制住愤怒,将桌上的茶缸拍的砰砰跳起。
杜三富吓了一大跳!
“我是没给吃还是没给穿?每个月的赡养义务可是尽到责任的,老三你做了啥?我们做了啥?还有脸来说我不孝顺,你二十好几啃老到死,咋个不羞愧死呢?”
沈佩佩越说越气:
“你这样好吃懒做的要不得,别想着老儿子命根子吃爹娘的,省得把老人气中风了,到时候卧病在床,吃喝拉撒、看病吃药,一样尽不了孝心,爹娘老腿一蹬,连棺材钱都掏不出!”
杜老头气得半死,人越老,越听不得这些话,沈佩佩啪叽啪叽一张嘴像机关枪一样,气得出气比进气多~
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气呼呼的走出院子,不小心撞到了院门上,额头撞出一个大包,差点没疼死!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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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糟老头子坏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