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菊花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杜二军也是在边上煽风点火的指责杜飞跃两口子冷血无情。
“老大,这沈佩佩都不打算和你过日子了,你还从我这里搜罗了钱财给她,这个没良心的,眼下米面都没了,这搅家精分文不出,要饿死人了!我养你一场,到头来连外人都不如!”
说完,王菊花“呜汪呜汪”的痛哭流涕:
“你还不放心你兄弟吗?这还不是心疼你,顶替你去厂子里上班,给家里挣点钱票回来,都揭不开锅了,你还有啥不放心的?”
杜二军也在旁边煽风点火:
“我知道自己没有大哥聪明,没有大哥会赚钱,以前不是没给机会吗?现在有机会,我可以主动挑起家里顶梁柱来,大哥你干啥不同意呢?”
见杜二军说完,王菊花更是拔高分贝,哭的更加大声:
“我一把屎一把尿将你养大,现在家里困难了,米面都见底了,老头子和我身体也不好,家里没有顶梁柱可咋办啊?活不下去了!”
沈佩佩冷眼瞧着王菊花卖力的表演,这演技、这爆发力,绝对是一好演员,绝对是奥斯卡小金人奖最有力的冲击者!
屋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传来杜飞跃的话,沈佩佩突然有些心酸,同是杜家种,这杜飞跃咋个和其他人不一样呢?
果真是歹笋里也有好笋啊!
见杜飞跃没有说话,王菊花又再次瞅准了沈佩佩:
“当家的,你说说看,谁家的钱会全被儿媳妇搜刮了去?谁家的儿媳妇不是天不亮担水做饭、喂鸡洗衣服?偏巧天杀的,我一把年纪了还要遭罪受气哦!”
一边说一边跪坐在地上捶打,颇有哭天抢地的阵势!
地上又没有地主老财,捶个毛线?
杜老头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烟锅,然后眉头紧皱着,忽然将烟锅用力朝着饭桌敲打了几下,吓了沈佩佩一跳:
“老大家的,今儿你把钱交出来!”
沈佩佩转头对上杜老头犀利的眼神,想这样威逼让她拿钱?
没门!
沈佩佩慢悠悠的说道:
“这钱是杜飞跃这些年攒下来的,里面有我的一半,我拿自己的钱有什么不对?凭什么要我把钱交出来?”
杜老头眯了下眼睛:
“这钱是我老杜家的,和你沈家没半毛钱关系,我拿钱给老大治腿,你赶紧把钱拿出来!”
当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这杜老头表面木头人一样,实际上花花心肠多得很,比王菊花难缠得多!
打着给杜飞跃治腿的旗号,为得就是要拿走她的钱!
“这钱我就是给杜飞跃治腿的,从受伤后三天两头请王医生来换药,到去县城买药,哪一样不是我出的钱?我这不是给杜飞跃治腿吗?”
“你放屁,老大是我儿,你把钱拿出来,我们自己治!”
“呵呵呵,简直笑话!我要是相信你们那才怪!当初飞跃受伤,你们谁去找了医生看?要不是我,这杜飞跃早就瘸了,估计得截肢都说不定!”
王菊花气得恶狠狠的盯着沈佩佩。
“既然都是给老大治腿,退一万步讲,钱在我这里也没任何不妥,这么逼着我拿钱,我怀疑你们想拿他的救命钱给杜二军买媳妇!”
沈佩佩也是毫不客气的回击,想要她的钱,别欺人太甚!
“你们可别忘了,我们是分家了的,这钱可是我们小家的,这是经过了村公所备案的,再逼我,小心我告你们抢劫!”
林=杜老头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怒目横视的指着沈佩佩:
“好哇、好哇!你们一个二个的都忘了老子了!没良心的家伙!那我就到老大单位去分辩分辩,看看你们领导管不管你这不孝子!”
说完一脚踢飞了旁边的矮凳。
杜二军更是暴跳如雷,恨不得将沈佩佩拎起来暴揍一顿:
“就是你,要不是你颠三倒四,咋个我大哥会把钱给你?还不让顶替工作?”
王菊花更是用饿狼一样的眼神看着沈佩佩,想把气头全部撒在她身上,恨不得将她立刻撕碎!
“你个搅家精,还有脸在我家里叫骂?村口老光棍都不要你,赶紧把钱拿出来!”
撕破脸就撕破脸,又不是没撕过!
再说,原主这副身板就是底子好,抗打也耐打!
只可惜,自己养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养回一点肉,如果当真打起来了后,被揍得鼻青脸肿的那可难瞧了!
沈佩佩握紧了拳头,随时准备反击,只要谁出手,她一定全力以赴以牙还牙。
做到快、狠、准!
“老二顶替我去厂子!”
沈佩佩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峻的声音,透着疲惫和无奈。
回头只见杜飞跃杵着拐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站在了她的身后。
“之前在林支书那里就说了,我们已经分家了,明儿我和佩佩搬出去单过,老二顶替我去化肥厂,回头我给厂里发份电报!”
说完转头继续一瘸一拐的朝屋内走去,背影十分落寞,让人有些心疼......
杜二军欣喜若狂,杜四莲更是一阵激动,以后就可以待在省城了。
回头看着王菊花,母子几人开心的笑了起来:
“娘,我就要去省城上班了,以后我就是工人了!”
王菊花望子成龙与有荣焉似的看着杜二军:
“是啊,是啊,二军你出息了!赶明儿给你整一套的确良衬衣,去省城别让人小瞧了去!”
杜老头也微笑的看着这对母子,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而杜飞跃则是捡来的......
偏心居然偏心到这份上了?
难怪摇钱树都不要了,敢情打着换一棵的主意啊!
沈佩佩有些不解,但是更多的是对这家人的气愤和不齿!
原本以为就要去省城了,能逃离这穷乡僻壤的大沟村,没想到来这一出,一次又一次的城市梦泡汤......
“难道命中注定,我得属于这小河村?”
沈佩佩越想越难受,刚刚倒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眼下好了....
翘着嘴巴嘟囔着走进了房间,重重的将房门关上,懒得看那对心肠狠毒的母子。
但关上门,又看到让她头疼不已的杜飞跃!
原本以为这货沉得住气,结果也是一样,逞口舌之快,没有了工人身份,以后还能干啥?
他们要怎么进城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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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躺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