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皇后乍一见到小紫蛟,还有些害怕。
“皇后娘亲不怕!小阿渊很乖很机灵哒,而且,它只咬坏人!”虞啾啾朝她展颜一笑,甜甜说道。
“有小九儿在,本宫不怕。”宁皇后闻言,不由得舒心一笑。
只见小紫蛟爬到迎客松上,几口龙焰喷出。
迎客松枝干上很快烧开一个孔洞,里面一股散发着腐烂臭味的黑色汁液流了出来……
“这是……”宁皇后眉头一下蹙起。
“好臭臭呀!”
虞啾啾凑近一闻,小手捂住鼻子吩咐道,“春芳姐姐,你快把它挖开,看看底下有什么。”
“是,公主。”
待春芳将迎客松挖出来,却见那根部都成黑的了!
“怎会这样?”宁皇后一脸震惊。
“娘娘请稍待片刻。”
春芳说着,拿出一根随身携带的银针,刺入腐烂的根部。
很快,银针肉眼可见地变成了黑色!
“有毒!”江幼悠惊呼出声。
她想到什么,立即说道,“皇后娘娘经常把药倒进这盆栽里,日积月累之下,这迎客松的根都被腐蚀了!这岂不是说,皇后娘娘喝的药里有毒?”
“赵嬷嬷,本宫喝的药,你平日不都用银针试过毒的吗?”宁皇后脸色有些苍白,显然是被吓到了。
“这,是啊!每回娘娘的药,奴婢都会用银针先试一试,从未测出过有毒……”赵嬷嬷一脸的紧张不解。
“想来,应当是这药里每回下的毒,分量都少到银针根本测不出来。”江幼悠猜测道。
“那,皇后娘亲的身体,不就跟这盆栽一样?”虞啾啾奶声奶气地跟着说道。
“所以,本宫的身子,才会一直好不了。”
宁皇后语气微沉,“可是本宫想不明白,谁会对本宫下毒?
“这寿安宫里的宫人,都是自本宫入宫以来,就侍奉在身边的。
“本宫一向待他们不薄,也与他们共同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极为信任。”
被人背叛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宁皇后说着,有些难受地扶住额头。
江幼悠忍不住叹了口气:“这真是家贼难防!外人如何刀枪棍棒挥舞,咱们总能有所防备,可一旦身边这些最亲近之人背叛,对咱们的打击,才是最大的。”
宁皇后想想,也觉悚然。
她入宫十余载,并不是没有得到过宠爱,却至今未孕。
可见这个人,是极有可能从她一入宫,就被安排在她的身边,暗中下手。
那么,会是谁呢?
“娘娘,老奴这就把所有宫人都召集过来,一个一个严刑拷打,就不信没人招认!”赵嬷嬷脸上流露出一抹狠厉,说道。
“不行。”
虞啾啾一听,就立即阻止道。
“为何?”
宁皇后明知她还只是一个三岁半的奶娃娃,但见她小脸凝重,还是忍不住这么问了。
“春芳姐姐教过啾啾,抓坏人要悄悄的,不然,太多人,惊动了坏人,万一她跑了,那不就坏了?而且,万一抓错了人,手段这般凶残,他们也会委屈生气哒!”虞啾啾奶声奶气地道。
“确有此事,此前在冷宫有人想对姝妃娘娘下手,便是被奴婢给识破了。”春芳一听,立即笑着说道。
“小九儿说的有道理。”
宁皇后心中微讶于小奶团的聪明。
她若有所思地道,“一来,要紧的是揪出下毒之人背后的主子,知道究竟是谁要害本宫,二来,本宫也的确不想胡乱猜疑,寒了人心,伤了主仆情谊。”
“那老奴……”赵嬷嬷正要再出主意。
“皇后娘亲!让小阿渊,帮皇后娘亲揪出坏人!”虞啾啾瞥一眼赵嬷嬷,忽然说道。
“它?”宁皇后拧眉看着小紫蛟。
“小九儿,这是大事,你可别添乱。”江幼悠立即不赞同地道,万一坏了事,那可是要得罪人的。
“是啊公主,还是让老奴去……”赵嬷嬷也跟着说道。
“娘亲,皇后娘亲,小阿渊能闻到气味哒!皇后娘亲的药有毒,就是它闻出来哒!”虞啾啾却很是坚持地道。
“公主怕是在说笑吧?这不过一条蛇,哪能……”赵嬷嬷说着就笑了一声。
然而,虞啾啾却并不理会。
她凑到宁皇后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宁皇后听得不住点头。
“姝妃,就让小九儿帮本宫这个忙吧。”她对江幼悠说道。
“可是娘娘,九公主年纪太小了,万一打草惊蛇……”赵嬷嬷满脸的不放心。
“那就听皇后娘娘的。”江幼悠看着虞啾啾自信满满的小脸,忽然又答应了。
赵嬷嬷这看不起人的话,令她有些不快。
“那老奴陪着小公主,这寿安宫地方大,小公主一个人怕是会迷路。”赵嬷嬷又是说道。
“不必了,赵嬷嬷这般厉害,坏人看见了都要被她吓跑,啾啾还怎么抓坏人?春芳姐姐跟着啾啾就好了,再说了,皇后娘亲正伤心着,赵嬷嬷还是陪着,好生安慰她。
“皇后娘亲,待会儿啾啾带谁回来,谁就是下毒之人!皇后娘亲要记得,立即命人将她拿下!”
虞啾啾胸有成竹地说完,便带着小紫蛟,由春芳陪着,一起出了正殿。
然而一到了外面,她白软可爱的小脸上,便现出一丝一本正经的威严。
“春芳姐姐,你不用跟着我,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
这样一只小奶团,却一副小大人模样,原本是让人看着觉得有些好笑的。
可不知为何,春芳却根本不敢笑,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地立即就听从她的吩咐,赶紧办事去了。
之后,虞啾啾便四处溜达起来。
寿安宫很大,但也很冷清。
这个季节正是杏花开放,院子里可以闻到淡淡的花香。
但另有一种味道,却混在花香之中,从前面一座偏殿传出来。
虞啾啾前世懂得炼丹,自然也懂得分辨草药,对于不同药物的气味,更是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敏感。
小紫蛟的确能闻出毒药的味道。
但她自己也闻得出来。
此时,她便循着这股味道,一路到了偏殿。
刚过去,就听到有女子的说话声传出来。
只是模模糊糊的,听不大清楚。
虞啾啾于是悄悄凑到门前,仔细听着。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给娘娘煎着药,怎么就又是扭伤了脚,又是烫伤了手?”
“还不是小林子,突然跑进来,吓了我一跳!害得我手里的药洒了,害怕赵嬷嬷责罚我,心里一慌,就又扭伤了脚!”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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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美惨却并不强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