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从遥远的西伯利亚贯穿到南海海面上,冬季最后的寒冷又一次降临在亚洲大陆上,气象局预报今晚会有强烈的台风降至,很多渔民看着本来还安然温暖的海面,侥幸去了深海捕捞,谁知,天色骤然灰暗,流云电光火石地挤压在一块,狂风卷起海浪,从远处席卷而至。
弱小的风帆顷刻间就被海浪淹没。具事后统计,这次风浪造成的人员伤亡创了历史新高。负责这边海洋渔业的相关责任人受到了严惩。
那一天,残老一帮人被一群青年人围着噼里啪啦打的好不解气。
满脸鲜血,满身疼痛地望着天色滚滚而来的漫天乌云,他的内心是崩溃的。那帮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残老的名气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动辄的,这些人见面说打就打。打完他们还跑的贼快,像是有被命令到一般。本来还人山人海地场面,突然,像是施才的暴力场面俨如没有发生过。
而更令残老等人绝望的是,那些人走后,随即几辆警车停在了胡同口。时间像是被计算过一般无二。当这些警察下车,迎接残老等人的是每人一副冰凉的手拷。
这是一次大案。
逍遥法外的残老落网,代表着M市K粉生意彻底瓦解,继红楼帮案王铎霖入狱到余孽残老被审,前后两个月时间,这无疑是M市之兴事。
待残老等人被警方扣走,慕容笑已经载着吾以南父子回到江边别墅区。
下了车,李瑶瑶已经在等他们了。
“你没事吧?”李瑶瑶看到慕容笑,轻声问了句,“你说路上耽误了事情,让我来吾总这边,怎么会耽误这么久?”
慕容笑一副云淡风轻地笑着,“我只知道,有那个人上人出现的地方,就没有棘手的事情,哪怕是刀光剑影,那都不算事。”
这下李瑶瑶急了,“我问你有没有事?”看到吾以南抱着吾小南下了车,赶忙过来要帮忙,吾小南笑着说道,“我要我爸爸抱。”李瑶瑶无可奈何,“好。让爸爸抱。”
安排张姨给小南洗澡,三人坐下来,喝了口茶。
李瑶瑶开门见山,说市面近期出现花颜系列盗版产品,我们申请了司法程序,发现有一个地下工厂,为此进行了查封,这本来是个完美解决的事情,这事楚总处理的很是轻松,可是,今天风总要对集团内部作风进行一次清查,说是集团内部有人与其吃里扒外,让花颜系列产品泄露。造成集团口碑出现下滑局面,甚至要求集团弹劾楚总的提议。目前,集团声音还有把控,楚总今天一天都联系不上,无可办法只好联系吾总你了。
“韩铭浩……韩总人呢?他负责的领域就是楚总不在,他是有绝对话语权的人啊,他人呢?”
吾以南说着话,打开手机,翻到了楚向西的电话,正打算拨过去。
“韩总去了德国还没有回来。说是今天晚上的飞机。最快也要到明天才能到公司。”
“也就是说,风子画利用他们今天都不在公司,发出集团内部有人私结外人的话,并且提议弹劾楚总的意见,是吗?”
吾以南抬起头,声色有些许愤慨的成分。
“是的。吾总。风总的确越权做了这样的事情。”
“董事局也顺了他的意愿?”
“没有。董事局的意愿是让吾总出面解决这样的事。毕竟,风总在集团里,说话也是有分量的。没有人直面跟其说教。”
“风子画,他还真行。”吾以南淡然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把楚向西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看了看表,时间是下午六点一刻。
“楚总今天没去公司?”
吾以南又拨了一通,发现还是没有人接听电话。
“楚总今天没来。只是电话交代我把花颜系列的花色和样式让我和红姐再对接一下,准备下期花颜系列上新的样式。”
“恰在今天我没有与她联络。”吾以南心头一紧,“那她人能去哪儿?”
吾以南情急之下还拨通了鹿鸣的电话,鹿鸣说楚向西今天没来他们家,鹿准也说向西姐今天也没联络她。吾以南说,没事,应该很快就有联系了。大家不用担心。
“一个大活人,她今天能去哪儿?”
吾以南头一次有点慌乱。突然脑海闪过一个人,当即打算打过去。
如果楚向西不在她那里。担心至少会减一半。
可在这个节骨眼上,手机突然亮了起来。一条消息赫然出现。
吾以南惊诧不已,她原来在她那里!
“你们两陪小南玩一会,我去去就来。”
吾以南神色紧张,抓了车钥匙。外套没穿就出了门。
“你在家陪小南一会,我跟上去看看。”慕容笑这次没有笑,脸色一本正经。让李瑶瑶也是神经紧绷。“你开车小心点。我会照顾好小南的。”
说完,在慕容笑脸上亲了一口,“平安回来。”
慕容笑点了点头。转身出门。
两辆车一前一后,飞奔在落着小雨的公路上。
车速越来越快,雨点越下越大。
行车的方向一直朝着荒芜人迹的地方飞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去北郊的方向。
北郊的住所,大概认识的人中,只有王雅丽会住在那边。
戛然而止,车子停在了小观园门口。
车灯打在门卫的护栏上。
吾以南借势就翻了过去。
门卫一阵慌乱。当有几个壮汉就冲了过来拦截。
慕容笑好不轻松就从大门处跑了进来。
还没过来帮忙,几个壮汉就被吾以南放倒在地上。
惊得慕容笑一阵失神。
“楚向西——你在哪?”一遍又一遍地呼喊,回荡在夜深人静的上空。
楚向西感到疲惫的身体像是被某种呼喊唤醒一般,微微睁开了眼睛,确实,有股熟悉的声音她感受得到。
“我在这。老公,我在这。”
她试图想站起身,一手却按在了满地的玻璃渣子上,疼痛钻心。
王雅丽此刻有点傻眼,躺在地上的楚向西腿上有血迹在流。整个人看起来虚弱到了几乎站不起来的地步。
她幻想着她会死,可是,她仅仅是如此难受的模样,她却心软的不知所措。
“楚向西,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我虽然对你有恨,但你三长两短死在我面前,是不是有些耍赖啊?”
“我老公来接我了。告诉他,我在这……好不好?我求你了。”
楚向西头一次她预感到了什么,内心是恐慌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决然不能有事,她可以去求她,做什么都可以,唯独她的肚子不能有事。
“你老公……吾以南在哪?我,我,我给你老公打电话……不对。我为什么给他打电话,让你老公帮你,那我以后怎么办?没有人疼爱的滋味像你这种被爱的人如何理解?我,我为什么帮你,我不会,我不会帮你。”
嘴巴说着倔强的话,耳旁听到微微地呼喊声,脚步一个踉跄出了门,上了几个台阶,摔了一跤,还是站了起来,“我为什么帮你,看你痛苦的样子,我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
出了小藏馆,迎面碰到了吾以南。
“她在哪?告诉我,楚向西在你这里那里?快些告诉我?”
这是吾以南第一次主动抓住自己的身子,那股强烈的摇晃让她神智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