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芽早教幼稚园。
吾以南来到凌静办公室的时候,看到吾小南坐在办公室一边的沙发上,低着头玩弄着手指,凌静看到吾以南进门,连忙起身,轻声问候,“吾总……”突然感觉这称呼不对,赶忙改了口,“小南家长,关于小南的一些情况,我需要跟家长沟通一下。学校今天来了几个人,说是要找小南,那些人看起来很凶,对小南很不友好,甚至给老师们下了警告,今天来只是一次初见,下一次,他们会从学校带走小南。”
“没说为什么吗?”吾以南看了看小南的样子,蹲下身子来,对凌静问了一句。
“没说原因。只是口头警告,让学校把他们的到来告诉于你。”
凌静想起那些人西装革履的,戴着名仕墨镜,口气生硬的样子,就一股怒火。连保安都拦不住。
“如此说来,他们是知道这个时候我会来,是吗?”吾以南没头没脑地又问一句。眼神扫过凌静清秀的面庞,凌静想了一下,回应道,“他们走了的,没有停留。”
“看到你发的图片,小南哭了是怎么回事?”吾以南握着小南的小手,没等凌静回复,又问话小南,“爸爸在,小南会没事的。”
“那些人欺负我朋友,还打了孙洋洋胳膊一下,还把若曦妹妹推倒在地上,我气不过,我说有本事可以冲我来,不容许那些坏人欺负我朋友,他们就捏小南的脸蛋,捏的小南好痛……”
吾小南看到爸爸来了,一股脑委屈,甚至比起疼痛感现在倒像是心上委屈。抱着爸爸就大声哭了出来。
过了一会,吾小南才把抱着爸爸的双手松开,嘴巴撅起来,“爸爸,小南是男子汉,小南不怕他们。老师也很勇敢,那些人还要动手,被老师拦住了……”
吾以南看着吾小南脸颊两边被捏红的样子,心就莫名地火气,把吾小南抱起来,走到凌静面前,“他们是冲我来的。不管怎样,连累了学校。随后我会吩咐人手来,等过了这段时间,就会没事了。关于学校安保,我会请专业的人来管制。所以,学校还是正常上下学,小南明天也会来学校上课。”
“还有,你的薪资长一倍。”吾以南刚要出门,又折身回来,“忘记了,那些人伤到你没有?”
“这是在学校,他们还没有真闹事的意思。我一切都好,就是担心孩子小,会不会被吓到?”
“老师没事,小南就放心了。小南也没事。小南很好的。”吾小南靠在爸爸怀里,模样可爱极了。
出了幼稚园,慕容笑开得车停靠在路边,看到吾以南和吾小南出来,打算把车拐到这边来,而不远处一辆大卡车飞奔而来,像是有意而为之。
红旗H9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慕容笑反应敏捷,车子加速过了车道,那辆大卡车险些擦着红旗H9的车尾窜了出去。
那场惊险,令人细思极恐。
车子停稳在吾以南身边,车窗轻轻地摇了下来。慕容笑显得一脸淡定。
就在两人上了车之后,不远处,有两辆奔驰大G随即也启动了引擎。
吾以南淡然地拨通了一个电话,天诚把南城的兄弟召集来,吾以南吩咐慕容笑去延边码头。
随后,就有了在古城大道上风驰电掣的飞车追逐大戏。
警方接到报案,警笛大作,沿着古城大道一路追随而来。
前面就是延边码头,吾以南让车子进了一个胡同。那里的居民生活在高矮不齐的两边小屋里,胡同里到处是过家家的生活用品,还有女人老人日常用的物件。不过,胡同还算干净。这个地方是让那些人得到教训的最佳场所。
后面的车子跟着进来,发现几个转弯,前面的车子不见了,凭空消失一般。
“老大,怎么办?”有个光头男人,一只手臂上刺着黑色蟹子的壮汉侧头问旁边那个把烟抽的烟雾缭绕的老头。
这个老头来历不小,是M市目前K犯的主要头目。自从红楼组织日渐陨落,负责残汤剩饭的当属这个面目看上去很老的男人。道上称之为‘残老’。最近警方查的严格,所有手头上的货物根本找不到销路,前些日子,警方又端掉他们几个秘密窝点,现下可好了,一大帮兄弟,竟然到了无米下锅的地步。
而一个年轻人经过中间人介绍,来找他们的时候,无疑是雪中送炭。毕竟,那小子出手还算大方。50万的前期款项确实很吸引人。
目的很简单,让吾家不得安宁。并且给其提供了吾家软肋萌芽早教幼稚园的那个孩子的信息。
如果可以的话,这一家人都是其伤害的目标。
只要有任何伤害的消息,随后的尾款会根据伤害程度的影响力来决定金额。最少不低于50万。
也就是说,只要达到伤害的目的,保额是一百万起步。
残老亲自出面,希望能够揽得瓷器活能够有个圆满的结局。
这次去萌芽早教幼稚园,残老没有出面。就躲在车里,看着哼哼啊啊啊的视频,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闹出动静让这孩子的家人出面,然后,进行一次意外伤害。
可是,计划归计划,那些手下竟然在一个幼稚园里待了近乎半个小时。
残老气的差点没把自己的牙齿搬掉。
这所幼稚园,设置极为先进,里面的公共区域是全方位无死角的覆盖录像的。也就是说那些人进园到出门是无死角全程录像的。
而保安系统实时画面会传输到当地的警局。
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学校的保安室只有两个老头或者三四个年轻人那样少的原因。
古城大道派出随即出动,但还是晚了一步。
因为还查不到那些人的去向。
而吾以南的出现,是警局又有了新的线索。
其实,在残老的预估下,目前只要能把事整出来点,在警方眼皮底下溜走,目前状况看,还不算难事。
可是,棘手的是,跟车的那车子突然就不见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车窗被人敲开,随即有股野性声音传来,“喂,伙计,借个火。”
开车的光头男想说话,残老一个眼色,光头男按住了脾气。残老阴暗的眼神透着犀利的色泽,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递了出来。正待那年轻去接打火机的时候,把车门突然推开,随即下了车,一拳就把那个年轻人放倒在地上。
随后,车门陆续打开,车上的兄弟下了好几个。
他们似乎低估了对手的人数。
一个胡同,前后都是人。
残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发觉车轱辘不知道何时,已经瘫在了路面上。而地上的几个钢渣子显然是罪魁祸首。
如此,可见,对手很清楚自己会来此,对于有备而来的对手,残老内心有了一丝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