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沈秧歌伸手揉了揉眼睛,金色的瞳孔内携带惺忪之意,他翻了个身,想从床榻上爬起来。
衣裳窸窣间,一只手横穿他的后脖颈,将他的上半身从床榻间扶起,一个软绵的枕头垫在他的身后。
能让大楚未来天子这么尽心尽力伺候的人,崔太医还从未见过,一天晚上被惊到的次数加起来都有他前半辈子的多。
楚玄祯抽离手时,顺便将沈秧歌垂落在脸庞的发丝搁到耳侧,拇指触着那软绵绵的脸颊,眼中的深沉似乎在慢慢的收敛。
“小公子放心,你这病虽特殊,但老夫一定会治尽力好你。”
[—我tm什么时候有病了?]
615系统如果能展示表情,它一定会对自己的宿主发一个大哭.jpg。
[—我背着我自己偷偷生病?]
615系统:【宿主,系统@%%哔——】
[—啥?]
【系统@%%哔——】
[—没听清,你是不是口嗨了。]
615系统沉默,它算是知道了,有些话不能说,因为数据库会屏蔽,可宿主和他本来就是直系合作关系。
所以,告诉宿主,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对数据库有威胁吗?
正在615系统百思不得其解时,数据库发来警告,它只能默默下线去了解情况。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615系统的回复,沈秧歌抬眸,杏圆的眼睛正巧对上崔太医。
他稚声说:“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特殊的病,但我会努力配合。”
崔太医点点头,越看越觉得膝盖软,然后开始询问:“小公子觉得哪里不舒服?”
“都可以说出来。”
沈秧歌思考片刻,平静回答:“倒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那小公子这儿和这儿,痛不痛?”
崔太医的手指了指他的脑袋上方和他的眼睛。
这么一指,就算沈秧歌反应再慢也明白崔太医说的特殊病是什么了。
沈秧歌有些汗颜,“不痛,就是有点痒,还有点胀胀的。”
崔太医立马用笔纸记下,之后又问了他这几日的用膳情况,沈秧歌支支吾吾的全回答完,崔太医才抖着一双老手打开医药箱。
从里面拿出一盒精致的药膏。
“这是能缓解痒意和疼痛的膏药,每日只需涂,分别是早和晚。”
他说着,又写了一张单方,递给了身边的小童子,“石头,你便负责抓药熬制,每日早中晚都给小公子备好,不可记岔时辰,不可遗漏一次,明白吗?”
小童子点头,他也看到了床榻上躺着的小人,比他还小,长得很精致漂亮,皮肤白皙,嘴唇嫣红,跟个小公主似的,但他的穿着和说话的声音都不像女孩子。
最主要的是,这小人头上顶了两个角,眼睛是金色的!
从没有见过,好神奇…好可爱。
崔太医江要说的都嘱咐了一番,便带着自己的小徒弟离开宫殿。
临走前还不忘了回头再看一眼,直至和太子殿下那阴郁的眼神对上,崔太医才蓦然瘸着腿加快了迈出宫殿的步伐。
人一走,宫殿内又只剩下两人。
沈秧歌背靠在软枕上,金色的眼睛悄悄观察楚玄祯。
他晕过去前,楚玄祯就在犯病,也不知道他平静下来了没有?
“殿下,您还好吗?”
楚玄祯坐下,坐着的地方被褥陷了下去,他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沈撰写,孤好不好你在乎?”
瞧这话说的。
[—跟深宫怨妇怎么那么相像?]
“殿下,臣只是…”
话还没说完,楚玄祯就撩开被子,躺了进去,和沈秧歌面对面对视。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虽没有吓到沈秧歌,不过还是僵了一下身体,他不自觉的往后靠。
可刚有动静,楚玄祯冰凉的手就袭过来,捏住了他的后脖颈,“回答孤。”
沈秧歌抿唇,“殿下现在清醒吗?”
“不清醒。”
沈秧歌呼出一口气,继续说:“那殿下为什么在不清醒的时候问臣,是因为知道臣会说谎?”
果不其然,在他说完这句话后,楚玄祯剑眉皱了皱,那双凉薄深沉的眼眸似陷入一种''纠结''中。
“沈撰写,你想要了孤的命。”
[—我不是,我没有!]
[—我是想你要了我的命,不要随便讹人,这样很不道德。]
楚玄祯眼帘微垂,衣襟口因为他躺下的动作有些松懈,那干净的脖子处已经没有了那些小洞孔。
不知道为什么,沈秧歌忽然觉得自己又怀念起喝楚玄祯鲜血时的感觉了,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愉悦。
这个人身上,永远都有他为之心动的地方,无论是他那张脸,还是他的声音,他的脖子,他的…所有。
沈秧歌思绪远飘,下一秒就被强行拽了回来,他的龙角被楚玄祯捏了两下。
一句卧槽还没说出口,他的身体就开始变化。
从一个小人变成了盘旋在楚玄祯身体上的一条金龙。
沈秧歌:“……”
“殿下,您不要随便捏臣的角嗷!”
罪魁祸首却一脸''我无罪''的模样,平静的接话:“嗯,孤知晓了。”
然后呢,下次又动手?
沈秧歌龙须气得抖了抖,都快抖成筛子了。
一只冰凉的手抚摸在龙鳞上。
“沈撰写,还有几日。”
这话里有话的,听得沈秧歌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楚玄祯抬起另外一只手,广袖滑落,骨节分明的手腕和纤长的手指拧住被褥的一角,微用力往身上提了提。
被褥将一龙一人覆盖在内。
本来就因为太热,晕过去的沈秧歌简直想要骂娘,他嗷了两句,龙头撞了撞楚玄祯胸口,“殿下,臣不要盖被子!”
楚玄祯摸了摸他的龙头,语气平和:“陪孤躺一会。”
然后,他闭上眼睛,睡着了。
这秒说的功能到底是和谁学的?
又或者是遗传?
沈秧歌羡慕得快哭了,他热得冒汗,可睡过去的楚玄祯连一滴汗都没有,睡得安稳极了。
沈秧歌叹了口气,认命的陪,睡。
热着热着,他忽然就适应了,所以,他整整下半夜都圈着楚玄祯,睡得跟个死猪似的。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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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又变龙,睡觉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