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宫殿里的烛火过多,沈秧歌觉得浑身闷闷的。
抱着楚玄祯的手微松,他稚声说:“殿下,您觉得闷吗?”
为了转移话题,沈秧歌也是蛮拼的。
楚玄祯把人抱在怀里,捏着耳垂的手又移到了那白嫩的腮帮子上。
“这几日,吃了什么?”
[—能不能把我问的问题回答了再问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了。]
腹诽完,沈秧歌一脸正经的回答:“太医院的小童子吃什么臣就吃什么。”
空气中的热度在慢慢的升高,约莫片刻,沈秧歌彻底受不了了,他小心翼翼尝试问:“殿下,您闷不闷?”
说到这,还掐了一下楚玄祯的后腰,那小手劲儿跟挠痒痒似的,楚玄祯眸光闪了闪。
“嗯?”
楚玄祯虽还在犯着疯病,和他聊天跟没聊一样,但只要他刻意表达某件事情,楚玄祯仍旧会被他绕进圈子里。
“殿下您看,在房间里摆那么多蜡烛和油灯…真的很影响呼吸。”
他抬起头,杏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楚玄祯,不放过他漆黑眸子里的所有情绪。
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楚玄祯以同样的目光回视他,“难受?”
沈秧歌小脑袋点了点。
“下次还跑吗?”
怎么又绕回去了!
沈秧歌一个头两个大,他怀疑楚玄祯不逼着他承认自己逃跑,就肯不罢休。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
忽然间,楚玄祯抬起了手,因为他的表情太过于阴沉,沈秧歌差点以为他终于忍不住想对自己动手。
就想从楚玄祯的腋下窜走。
好家伙,他直接被卡在了楚玄祯的腋下。
沈秧歌:“……”
蹬了下小短腿,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士可杀不可辱!]
[—老子跟你拼了!]
沈秧歌使出了浑身的劲,脑袋撞向楚玄祯的侧腰,然后,他的龙角撞在了楚玄祯的腰上。
酥麻的感觉再次像闪电一样袭遍全身,沈秧歌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发仿佛受到了洗礼。
他迷瞪地连自己被打了屁股都忘了。
这是什么感觉?
也太…
615系统:【宿主,系统早就已经跟您说过,您的龙角很敏感哦,不能随随便便就拿去撞人,特别是撞男主~( ̄▽ ̄~)】
[—你这个坑货,每次都在我付出行动之后再提醒。]
615系统:【抱歉,(>﹏<)】
沈秧歌被卡在楚玄祯腋下动弹不得,人都要抑郁了。
现在报仇不成反让自己又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困境中。
“殿下,还请放臣下来。”
说了一遍,没用。
沈秧歌不得不软磨硬泡的再开口:“殿下,您累不累,累就把臣放下吧,臣罪该万死,累着您。”
很好,有动静了。
只见楚玄祯把人又安置回床前,俯身紧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冷冽:“沈撰写,还不打算说实话?”
要命的威压又一次降到沈秧歌身上,突然的变脸令沈秧歌猝不及防,这家伙上一秒还抱着他,像抱着珍贵小宠物。
可现在,那眼神就像要把他吃了似的。
极其恐怖如斯。
也许是这样的神情太过于贴合原著中的楚玄祯,沈秧歌忽然觉得他和自己印象中的楚玄祯不太一样。
楚玄祯双手摁在他的肩膀上,力道很大,几乎要把他的肩膀摁碎。
巨大的疼痛感从肩膀两旁传来,沈秧歌紧蹙着眉,冷汗直流,变小的身体本来就娇嫩,被这么用力捏着肩膀当然会很疼。
所以,沈秧歌的眼角不可避免的变红了。
楚玄祯忽然松了力道,收回了双手站直。
“沈撰写,你为什么想死?”
这已经不是楚玄祯第一次问自己了。
可有些话注定是不能解释的。
面对沈秧歌的沉默,楚玄祯也寡言了。
两人就这样杵着,直到有人小心翼翼迈入宫殿的门槛。
楚玄祯头也不回,声音狠戾:“滚出去。”
前来添置新蜡烛和油灯的宫女吓得连滚带爬往回跑,跑到拐角处时,还摔了一个大跟头,但就算如此,宫女仍旧不要命般爬起来继续跑。
宫殿的大门没关,风吹进来时,门口不少的烛灯都被吹灭了,房间的一角黑了下来。
沈秧歌抿紧嘴。
“为何不言?”
“殿下,臣没想死。”
楚玄祯眼眸微眯,完全不信任:“不想死,你处处惹怒孤。”
“沈撰写莫非不知,以往惹怒孤的全都下地狱了。”
沈秧歌嘴唇抖了一下,他低头,没回答。
[—我不想死,但我又不得不死。]
[—楚玄祯,你不杀我,我也会死。]
当这句腹诽轻飘飘的传入楚玄祯脑海中时,他瞳仁收缩,身上的冷气更加深沉了。
脸色也从冷冽变到阴鸷。
“孤不杀你,也不会让你死。”
沈秧歌重新抬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然后嗫嗫道:“殿下,臣不是故意惹怒您的,您要相信臣。”
话落,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微曲,他热得小脸有点红,刚才又因为用龙角出气撞了楚玄祯,这会儿他只觉浑身不对劲。
“沈撰写?”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楚玄祯带着一丝不可察觉慌乱的声音,不过他很自动的把那声音在脑子里过滤掉。
沈秧歌不相信楚玄祯会用那样的语气叫自己的名字。
楚玄祯阴沉着脸打翻了床边周围的油灯,火势差点一发不可收拾,好在他虽犯着病,但还是把烧起来的火灭了,他看向床榻上晕过去的沈秧歌。
俯身,手指的小指微微颤抖,轻轻拍了拍沈秧歌的脸庞,声音缠绵又极致的害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害怕。
楚玄祯声音低哑,“沈撰写?”
床上的人没回应,他拇指摁住沈秧歌的眼角,那原本带着红意的眼角被摁得有些发白。
“沈撰写,你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爆嗜的捏住那截白皙的小脖子,把人的小脑袋扶着悬空,两人脑门抵着脑门,他一字一句:“孤不会让你死。”
“你休想。”
话落,重新把人放回到床榻上,转身走到宫殿门口,让死士去传太医。
等吩咐完,楚玄祯原路返回,一剑就将半个宫殿的烛火和油灯尽数灭了。
黑暗袭卷了大部分的角落。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29章 你休想死[抓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