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的兵马比想象中要少的很多的原因就在于东国北疆的气候实在是变化太快了,内陆地区的春暖花开对于北疆的地区来说便是寒风凛冽。
本就是四国分裂相互抗衡的局面,一旦有一国四疆之其一的人数因为天气原因死伤太多,那民心不稳先不谈,军心不稳才是重中之重!
“所以生岭城便出现了!”
薛怀易开口说道:“吃一堑长一智,我们这些当兵的不是上升到了将军头衔就不把手底下的兵不当一回事,那有那种情况的,所以我们合计着就在百客关千里地之外开辟出来了一条古道建立起来了这一座屹立在风雪中的城池!”
“每一年的补给必须按月送达,要不然一旦粮食短缺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的话,一切也就都来不及了,不是说不能晚到,可一旦这晚到一天,我们就要做好晚到一个月的准备。再浪荡的公子也知道如果自己家破产了的话,他是不可能再有什么钱财浪荡起来的,所以他也会不再浪荡,就像朝中那些高官,他们就算再腐败也不敢将自家的疆土分割出去。唇亡齿寒这个道理,现在这一辈的老人谁不懂啊?”
薛怀易长出了一口气,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显得有些疲惫。
“单单一个核实信息不可能让十几个监察官没事干来北疆吹风吧?”
薛戈有些不了解其中的关键。
薛怀易继续给薛戈说着其中的内幕:“还记得你前几天刚刚遇到的那个汉子吗?”
薛戈点了点头:“我知道,当初我临走前还打来他一顿,他报复我我是可以理解的。”
薛怀易点了点头:“那一片山区死了八十多个人,死的都是该死的匪寇,但就是因为死的都是匪寇,所以传出了很多风言风语,你也是知道的,修炼者大肆闯入普通人的眼睛里面,对于他们的冲击力肯定是不小的,尤其是当妖魔鬼怪这些东西真的出现在普通人眼前的时候,往往他们会表现得比想象中还要惧怕,这不是什么本能,而是心中对陌生的死物产生了恐惧,所以当那片山区出现了风言风语的时候 那片山区也就成为了我们训练新兵的场地了!”
薛戈皱起眉头:“生岭城应该大部分的百姓都知道了修炼者的存在了啊,不可能还不知道吧,再者据我所知,现在很多普通人都在打听修炼者收不收弟子的传闻,我们军中也应该有许多人透露过我们军人训练也会搭配着修炼者的修炼秘术吧,毕竟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薛怀易淡然道:“那又如何,口说无凭眼见为实,就算他们再如何淬炼肉身,没有真真正正的登堂入室的秘术让那些军人修炼,他们的肉身也只是比普通人强悍许多,那些百姓也只是会认为军中的训练很辛苦,一饮一啄才有如今的肉身境界。”
薛戈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翻动手中军报。
可是看了好一会,他都没有发现有关于郭家的事情,他不由得有些发蒙,他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然后突然开口问道:“郭家是为他们提供屋檐躲雨的人?”
薛怀易笑着点了点头:“对的,对的,但很可惜,郭家人从来就不会想过让自己人去涉险,他们只会让那些匹夫去做一些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听说那乱葬岗的山下有一户守墓人也姓郭?”
“被除名了,不算郭家人,本来是应该继承生岭城郭家的家主的,但郭老头没有同意联婚,一气之下改了名字但没有改姓就搬到了乱葬岗下面,想着应该是人为死心先死了。”
“那联姻的对象是谁,二叔可知道?”
“只是听说是京城那边的一个贵妇人,真实名字还真的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她姓李,全名就不知道了,毕竟是郭家还没有过门的媳妇,我也不好打听。”
薛戈笑了笑:“这有什么不好意思打听的,只是一个名字而已!”
薛怀易摆了摆手:“哎,话不能怎么说,再怎么说,人家也是豪门中的富家千金。”
“我想问问,郭家主事的到底是家主还是另有其人,或者说像是宗门里面的那种长老团什么都,有没有什么执法长老啊什么的。”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郭家的老人确实挺多的,说是四世同堂应该没有问题,至于五世同堂,我还真没瞧见过,咱家不也就你爷爷还硬朗着吗?但咱家老祖不也驾鹤西去了吗,至于你小子能不能让你爷爷抱上曾孙子……”
薛戈很理所当然的忽略了什么抱不抱曾孙子的话。
“那二叔你慢慢休息,我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我看看能不能扯出线头。”
薛怀易点了点头:“走吧走吧,小心点就行了,我估计拓拔荒那老家伙应该已经布置了后手了,现在城中应该是安全的。不过还是要小心点谨慎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薛戈笑着说好便轻轻关上屋门轻步离去。
与站在门口不远的护卫问了一下有关忠老的住处,薛戈便朝着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路慢慢走去。
他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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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里面全部都是先前与自己二叔的谈话,以及那一大部分军报里面的点点滴滴。
最后走到了一个拐角处被拦住了去路,薛戈详细问了一下有关忠老的事情之后也就只能默默离去。
忠老如今还没有苏醒过来,整个人依然陷入昏迷当中。
走出了薛府,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好像昨天发生的事情仿佛才刚刚发生一样。
薛戈先看了一眼东面方向的城主府,然后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个酒摊。
他走上前询问道:“见过一个肚子滚远脸也滚远的富贵胖子没?”
说着薛戈从怀里面掏出来一块碎银子,大概有二两左右放在酒摊老板的桌子上。
酒摊本来都要收摊子了,见有银子可赚,也不嫌弃自家的家当放在地上吃灰,他笑着摸过了那块碎银子,然后笑呵说道:“有的有的,您说的是和风细雨的和掌柜吧?刚刚走过,刚刚走过,他这种大老爷又不可能一直呆在酒楼里面守着,这不,刚刚临近饭店他老人家便已经下早班了!”
薛戈接过了酒摊老板的酒水。
薛戈并没有着急喝,而是闻了闻,一股刺鼻辛辣的味道直接冲的薛戈鼻子发涩,稍稍运转灵气弹开那些酒气,他的眉头才重新舒展开来。
酒摊老板见状还以为是自家酒水不地道脏了人家的眼睛,便苦兮兮的想要重新将那块银锭重新放回桌子上。
说是碎银子,可在他们这种老百姓面前,无异于一颗可以让全家老小直呼银锭的存在。
薛戈摆了摆手:“收下吧,只是我有些没习惯喝这种酒而已。”
那酒摊老板是个脑袋转的过弯的家伙,他立马.眼珠子一转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公子爷不知道喜欢喝什么酒水?小的家里面酒水挺多的,只不过小的力气有限,也就只能挑一些大路货色来这里混口饭吃。”
薛戈笑了笑,单手抓住酒坛:“米酒,糯米酒,带甜味的最好!”
那酒摊老板有些没反应过。
薛戈便又补充道:“酒糟。”
那酒摊老板这才反应过来,他有些不好意思,“公子爷喝酒可真……文雅。”
薛戈笑了笑,没有理会他这种不知者的微微讥讽。
边疆儿郎谁不喝二两烧酒上战场暖暖身子?也就一些没有太大出息又看起来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才会喝那种软绵甜味的米酒。
——
爷爷常说,男孩子应该要学会担当。
付成岩高高举起手中的木棍,然后舞的呼呼作响,他眯起眼睛悄悄的看了一眼隔壁的小姑娘,那个暴力女,然后又迅速转过头,迅速的一棍挥出,自以为很帅的打出一记虎虎生威棍法!
雪梅背对着付成岩,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刚刚两人回了一趟家,除了雪府的大宅子门前有十几个人之外,就连付成岩那破烂屋舍前都站了好几个人。
于是便有了现在的付成岩拿着手中的棍子不断的挥击空气,以棍当刀,哼哼哈嘿的对着空气敌人一刀一刀砍下。
雪梅不是付成岩,所以她进入了雪府,听到了很多她想象不到的事情,于是便有了这样一幕。
只不过天色已暗,付成岩这个胆小鬼又不敢直视同龄人的雪梅的眼睛,便只能像是一个呆头鹅。
眼圈有些红肿的雪梅转过身看向那个同龄人,她喊了一声:“喂,付成岩!”
悄悄抹了抹眼角泪水的姑娘有些声音发颤,好在两人年龄还小并没有发现。
付成岩打了一个激灵,立马转过身,脸上通红一片不敢直视姑娘的眼睛。
“咋了?”
瞧见这一幕的雪梅有些想笑,但还是强忍住笑意鼓起腮帮子:“我现在心情有些不好,咱们打一架!”
付成岩闻言面色立马就苦下来了:“别介啊,我今天已经吃的够多了,你再给我吃,我怕我爷爷要骂我啊!”
吃的当然是拳头,要不然是什么?刀削面不成!
雪梅一瞪圆溜溜的眼珠子:“怎么说话的,请你吃沙包大的拳头你还不乐意?”
她挥了挥自己雪白的拳头,有些小骄傲。
从小到大压着打的少年对于雪梅来说就是一个出气包,也是最好的玩伴。
雪梅和自己的爷爷来到生岭城好几年了,陪伴她最久的亲人只有她的爷爷,至于爹娘,她的脑袋里面除了一个模糊的影子,其他的便再无影响。
最熟悉的陌生人莫过于眼前这个口气大胆子却很小的付成岩了,按他爷爷说的话就是,好男不跟女斗!
虽然每一次付成岩只要说这一句话必定要挨一顿打,但付成岩还是很喜欢和雪梅一起玩的。
毕竟在这一条街上,除了雪梅,就没有人愿意和他一起玩了。
“雪梅,我记得你爷爷不是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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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几坛老酒吗,不如你送我一坛,我就跟你打一顿?”
付成岩带着商量的语气问道。
雪梅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干什么,付爷爷可不喜欢喝酒,你肯定是想骗我偷我爷爷的酒然后去换钱,对不对!”
说着,雪梅就要撸袖子一个饿虎扑羊就骑到了付成岩身上,对着付成岩的脑袋就是狠狠一个脑瓜崩。
付成岩欲哭无泪,直感觉自己身体上被压上了一座雪山,让他全身无力四肢瘫软!
雪梅被付成岩坑过一次,当时付成岩也是用这种打商量的语气朝雪梅要酒喝,只不过当时说的是送给自己爷爷,毕竟远亲不如近邻嘛,送点东西什么的,雪梅也感觉情理之中。
可没想到付成岩这小子得到酒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酒卖了换钱,然后去买了一堆吃食回家,当时气的雪梅眼珠子通红,蹲在付家门口眼巴巴等着付成岩出来。逮到就是一顿好打。
不是说付成岩卖了酒换钱买吃食有问题,只是因为雪梅不喜欢有人骗她之后还如此理直气壮。
当时付成岩路过雪梅家门口看向雪梅的时候,手里面还提着半袋子烧鸡对着雪梅挤眉弄眼,看的雪梅一颗小小的拳头握的绑紧!
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两个孩子玩闹的一群人,有半数都面色不好看,还有半数则都是面色阴沉。
一行三个人,一位中年道人一位老妪和一位年龄岁数都与不远处的那两个孩子相近的孩子。
中年道人姓郭,名叫郭纯。老妪没有姓,只有名,名寰锋,孩子姓郭,名叫郭羽。
老妪寰锋脸色有些不好看:“这小妮子若是真的要入我们郭家,如果现在不能及时调教得当的话,将来怕是要丢我们郭家的脸!”
中年道人郭纯不置可否,孩子郭羽身穿一件白色羽衣同样不置可否,只是那冷漠的脸庞与眼睛里面的冷漠让每一个与他对视之人都下意识的打寒颤。
头戴道冠的郭纯默默推演命数,虽然一路上已经已经推演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但每每推演过后都是大吉之照,他还是忍不住心里面泛起得意与安心。
对于推演一路,他在郭家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台面人物了,一年算下来的命数已经可以达到必准的运气了。
“若是爷爷谈不拢,那怎么办?”
那郭羽语气淡漠,突然开口问道。
老妪有些哑然:“少爷难道还不知晓我们家族的底蕴不成,也对,少爷终归是没有去过京城的,百客关对于少爷来说,还是太小了一些!”
郭羽斜眼看向老妪:“这与我说的话有什么关系吗?”
老妪泰然处之,在自家少爷还没有彻底坐上郭家主位的家主位置上之时,她还没必要对着一个只有名头而没有权势的孩子卑躬屈膝。
老妪寰锋轻声道:“少爷有所不知,家主若是亲自出手还没有谈拢的话,那这一代的雪家也就不可能再往外扩张了,老奴斗胆多说几句少爷不爱听的话,郭家之所以要和雪家联姻,就是因为想要将少爷推到京城郭家的主位上面去,要不然少爷的力量相较于其他分支旁脉的郭家小贱种而言,还是弱了一点。毕竟我们的人有五成都需要赶赴边疆战场上,不是那些只知道在窝里斗的小贱种,逍遥快活。”
郭羽点了点头,虽然不是很认可老妪的话,但他又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还是很认真的把老妪的所有话都记在了心里面。
中年道人郭纯这个时候笑着开口:“那与雪小姐一同长大的男孩,我观他根骨尚可,一身血肉更是仿佛被边疆血气牵引,有着点点金光流淌,是一个好胚子,若是家主此次事情顺利了解,到时候看看能不能赐予那孩子一点机缘,让他踏上修行路,得到一桩大造化,也算是鸡屎粪堆里面捡到金子了!”
老妪的脸皮轻轻抽动,整个人显得松松垮垮的,若是有人以为她只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婆姨的话,那可就要吃大苦头了!
名字里面有个锋字打底,那可不是来了将就用着的!
寰锋当年为了得到一桩大机缘,那可是亲自孤身一人,女子一位上了十万大山,前往那些匪寇老巢当中,一人压着一片山头的匪寇喘不过气。整整八个多月,寰锋不仅仅从后天大圆满晋升到先天中期,一身拳意与血气更是比同辈修炼者还要强上十分!
记得有一次郭羽外出踏春,曾遇刺客三人,其中先天初期修炼者一人,肉身强悍淬炼到了后天后期两人,都被身为先天中期的寰锋一人碾压而死,是真真正正的碾压死的!
一脚踹死了一位刚刚反应过来但来不及作出反击的后天后期刺客一位,又一拳打的那个先天境界的刺客更是从头顶爆开,如果不是最后一个后天后期刺客身法实在是太灵活,让寰锋稍稍犹豫了一下,要不然那三个刺客才刚刚露面便当场暴毙!
至此以后,整个百客关方圆几百里都知道了有一个名叫寰锋的女子肉身淬炼者,可一拳仗杀她之境界之下的所有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