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涵啊!”
宁玉涵刚刚走进了宁家正厅,就瞧见自个儿这位名义上的二叔大咧咧地坐在宁家主位上。
因是宁家祭祖仪式,宁志峰着了一件玄色的袍子,外面罩着一件统一的白色的孝服,他看见了宁玉涵走了过来,搁下了手里的茶盏,挑眉看着她,“不是已经叫下人早就通报过你了,怎么这会子才来。”
宁玉涵十分不喜祖父的这位庶子,既贪财又好色,全然没有大家族子弟应有的脸面和体统,二房家中小妾通房无数,子女更是数不胜数。
她淡然一笑,径自走到了宁志峰身侧的主位,撩起了裙摆俯身坐了下来,“二叔,我们嫡系一脉规矩大,不比你们分家,还请二叔见谅。”
宁志峰闻言,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宁玉涵这是说他不懂规矩!
他并没有急着发作,而是冷冷地说了一句,“也怪二叔没顾虑周全,我们二房人丁兴旺,家中子女众多,我一向是由着他们的,这一点的确是比不上嫡系主家。”
宁玉涵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宁志峰这分明是说他们嫡系血脉凋零,到了她大哥这一辈也就只有宁远书这么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一个病秧子,更要命的是现在宁远书还不知去向。
瞧着宁玉涵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宁志峰勾起了嘴角,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继续说道:“前些日子我还听说主家闯了贼人掳走了远书那孩子,可真有此事吗?”
宁玉涵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件事在浦阳镇里闹得沸沸扬扬,若是当真关心之人怕是早就上门询问,可是宁志峰这会子才说,这不由让她觉得,宁远书的失踪和他们二房有关系。
宁志峰见宁玉涵不说话,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浓,“远书那孩子自幼体弱多病,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一劫。”
“二叔!”宁玉涵脸色垮了下来,“请你注意言辞。”
“哈哈哈……”宁志峰倏然大笑起来,“是是是,的确是二叔没有注意说话的分寸。”
他搁下了手中茶盏,不徐不疾地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咱们也应该去祠堂祭祖了,今年主祭的人选,依我看就从我儿子里挑一个吧,你看你大堂兄怎么样?”
二房长子宁玉龙和宁志峰一个德行,吃喝嫖赌一样不差,要是选这样的一个人作为主祭的人选,只怕宁家的先祖在九泉之下都能被气得跳起来。
“不成!”宁玉涵将茶盏掷在了桌案上。
她倏然起身,冷冷地睨着宁志峰,“爷爷临终前,特意叮嘱过我要将二房从族谱中除去,是我爹仁慈,让二叔的名字一直在宁家的族谱之中,二叔当年做过了什么,你我心知肚明,难道,你想要让爷爷的亡魂在九泉之下也不能够安息吗?!”
“当年之事?!”宁志峰眯起了眼睛。
当年,他的生母钱氏见老太爷命不久矣,便生了篡夺家产的心思,更改了老爷子的遗嘱,还好老爷子事先有所准备,没有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还让钱氏陪了葬,又想要将宁志峰逐出宁家族谱,只可惜事还没成,老爷子就咽了气。
这件事也成了宁志峰的一个心病,还好嫡出子嗣凋零,只有一个嫡子还早早就因病过了世,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宁玉涵竟然也知道此事。
“哼!”宁志峰冷哼了一声,冷声冷气地说:“当年的事也是长辈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嫁女来说嘴!”
“我现在还叫你一声二叔是在看祖父的份上,别大家撕破了脸,闹得不好看!”宁玉涵也不甘示弱,提高了音调道:“当年祖父的遗嘱还在我大哥的手里,该不会,二叔是想要让我大哥回来和你对峙吧!”
“呵!宁玉涵,我倒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们大房嫡系还真是个顶个的嘴皮子厉害。”宁志峰重新坐了下来,阴沉着一张脸,一瞬不瞬地盯着宁玉涵,“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你们大房还有没有人能够做这祭祖的主祭!”
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洁白的孝服加上髻上簪的一朵白花,更衬得她姿容绝美,再加上她身上一股子清冷的气质,更显得大气磅礴。
她莲步微移,径自朝着宁家正堂门口走去。
“这就不劳烦二叔操心了,今日主祭的人选已定。”
宁家主祭之人,一直都是宁家下一代家主的人选,宁志峰本想要在自己的儿子当中找一个来做主祭,可没想到,宁玉涵却已经定了人选,眼瞅着如意算盘被敲碎,他猛地一拍桌子,“定了谁?!”
宁玉涵侧目,眼里满是讥嘲地瞥了急躁的宁志峰一眼,“我相公。”
“王柏川?!”
宁志峰以为宁家有了过继祀子的打算,可当他得知是王柏川之后,却倏然松了一口气,“笑话!他一个外人凭什么做宁家祭祖的主祭人!”
宁玉涵驻足,回过身看向宁志峰,“二叔怕是忘了,我家相公可是入赘到宁家来的,将来若是我们生下个一男半女,那也是姓宁的!”
“哈哈哈……”宁志峰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声癫狂。
半晌,他抹掉了笑出来的眼泪,“生个一儿半女?哈哈……若是二叔没有记错的话,玉涵啊!你和王柏川都已经成亲七年了,七年的时间都还没有生个一儿半女,怕是以后也难喽!”
宁玉涵和王柏川成亲七年无所出,她几乎看遍了所有的大夫,可就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和相公的身子都没有问题,偏偏就是生不出孩子来。
如果不是宁志峰逼得急了,她也不会脱口而出这句话来,现下反而成了宁志峰用来嘲笑她的话柄。
宁玉涵双颊被气得涨红,水袖之中的双手下意识紧攥成拳,指甲嵌入掌心,硬生生地扣出了一道道的血痕。
这是她的痛,每每看见旁人抱着奶娃娃,她都心如刀绞。
现在竟还要被一个不知狗头嘴脸的庶出的二房叔父说嘴,这口气她是怎么也咽不下去!
“二叔此言差矣。”
就在这时,王柏川走进了正堂,他唇畔含笑,握住了宁玉涵的手,冷凝的目光直视宁志峰,“二叔年近六十还有心有力生子,我和玉涵年纪尚轻,往后的日子还长远,他日若是生儿育女时,还希望二叔能够来喝喜酒。”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03章 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