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柏听到他这么一个“嗯”字,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人直接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侧过身看向一旁的陆准:“你刚才说‘嗯’?”
陆准也偏头看着他,眉头微皱:“你耳朵有问题?”
“卧-槽!”
秦松柏只觉得不可思议,伸手就想过去看看陆准是不是发烧了说胡话。
不过他手还没有碰到陆准就被对方打回来了,“滚。”
秦松柏被骂了一下,悻悻地收回手:“你没发烧吧?”
陆准喝了一口红酒,像看着神经病一样看着他:“我看你比较想发烧了。”
秦松柏也不介意这话,“不是,换了以前,我要是说你不是个人,你早骂我了!今天你居然还自我赞同,你的自我认知什么时候提升了的?”
陆准懒得跟他说那么多废话,他把手上的红酒直接喝完,然后起身离开。
秦松柏见状,把杯子里面的红酒喝完了,也跟着他离开:“你喝酒了,不能开车啊。”
陆准睨了他一眼,“你没喝酒?”
“喝了啊,我把车子放这儿,明天让人来开。”
陆准嗤了一声,“你能想到的,我想不到?”
秦松柏对陆准的讽刺丝毫不在意,他更想知道,陆准受了什么刺激。
“你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把我叫出来,就问了我一句以前乔晚星是不是很爱你,然后你就走了?”
秦松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你以前不是从来都不关心乔晚星的事情的吗?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奇?”
陆准觉得聒噪,“我建议你闭嘴。”
两人出了欢颜,陆准就站在一旁,显然是在等计程车。
秦松柏挑了一下眉,倒是没在开口了,不过他自己在一旁想着陆准今天怎么那么反常。
他难得聪明一次,“啊准,你不要告诉我,你突然发现你喜欢上乔晚星了?”
大概是这话说到陆准的心底,他一直看着前方的视线偏了过来,“然后呢?”
“然,然后,你,你要追她?”
秦松柏着实被吓到了,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话说出来,他都做好被陆准打的心理准备了,然而陆准没打他,反倒是问了一句:“你会追女人吗?”
“……你让我缓缓。”
陆准看了他一眼,低头拿了根烟出来点上。
他没再说话,秦松柏看着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上的肉。
体温正常,肉疼得很。
他没发烧,也没做梦。
艹!
陆准是怎么那么淡定地说出那些话的?
他不害臊的吗?
秦松柏意识到不是自己臆想之后,他看着陆准的眼神都变得玩味起来,“你倒是挺淡定的,你不觉得自己的脸打得疼吗?”
陆准偏头看向他,薄唇吐着烟,“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反应不过来,是犯法吗?”
“噗——”
秦松柏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可在陆准的死亡视线中,他还是忍住了,“不犯法,不犯法。”
陆准又抽了口烟,他看向左侧方,远处似乎有一辆计程车开过来。
他转身走到身后的垃圾桶旁掐了烟,然后折回去抬手拦车。
“你刚才的意思是想问我怎么追求女人是吗?”
秦松柏试图转移问题,然而他只要一想到陆准那话,他就忍不住笑。
陆准压根不想再搭理他了,不过这不妨碍秦松柏自嗨,他努力收了笑意:“其实追女人也不难,只要你……”
秦松柏话没说完,计程车就停在了陆准的跟前,陆准直接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秦松柏下意识想跟上,陆准却马上把门给关上了。
“啊准,你干嘛?你不是想知道怎么追女人吗?”
陆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现在不想知道了。”
“为什么啊?”
“你有女人?”
陆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跟他废话,直接让师傅开车回公寓。
秦松柏还没反应过来,计程车就扬长而去了。
陆准看着后视镜里面的秦松柏越来越小,抬手揉了一下太阳穴。
就在他为摆脱了秦松柏这嘴碎舒心的时候,前面的司机突然来了一句:“年轻人,看你仪表堂堂,追女人都不会啊?想当年,阿叔我可是水街情场王子,今天碰到我,算你运气好,阿叔就教教你怎么追女人吧!”
“……”
陆准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听了那司机将近二十分钟的追女人技巧。
说到最后,司机似乎还意犹未尽,甚至想不收陆准的车费,两个人找个夜宵摊子,他再继续吹嘘他当年的意气风发。
陆准直接就从钱包里面拿了三百块递给他,说了一句“受教了”转身就进了公寓。
司机看着手上的三张红彤彤的百元大钞,最后还是克制住了把人喊回来的冲动。
三百块啊,他说不定得跑一个晚上才能挣那么多。
算了,还是钱重要。
九点十分,陆准回到公寓。
桌面上还放着他下午离开公寓时放着的画像,他跌坐到沙发上,抬手松着领带,回想刚才的事情,他觉得自己秀逗了,居然找秦松柏说这些事情。
他有什么用?
他除了会笑,还有什么用?
秦松柏确实是一直笑到了秦家,秦楚今天加班,下班回家刚好碰到从计程车上下来的秦松柏。
秦松柏刚跟顾成邺打完电话,秦楚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不禁皱了一下眉:“哥,你捡钱了,笑这么开心?”
“捡钱了都没这事情这么让人开心!我跟你说,原来真的是有报应的!”
秦楚听到他这话,也来了兴趣:“什么报应?谁遭报应了?”
秦松柏得意地哼着:“还能有谁,陆准呗!”
“陆准遭什么报应?”
秦楚撇了一下嘴角:“我看他倒是过得挺好的,最近长兴不是还谈成了一个大项目!”
秦松柏本来想跟秦楚说的,但想到秦楚跟乔晚星的关系,他还是忍下来:“反正他遭报应就是了!哦,对了,乔晚星跟那个江濯怎么样了?”
秦楚摇了摇手:“别提了,星星跟江濯压根就没什么。”
“哦,那还真是有点遗憾。”
秦楚觉得她各疯了,“哥,你脑子没问题吧?”
“我脑子好得很!”
倒是陆准的脑子不太好!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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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陆准遭什么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