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濯看着乔晚星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楼梯的转角,他才看向一旁包厢的男人:“我倒是不知道陆总也有偷听人说话的癖好。”
陆准看了江濯一眼:“我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里,怎么就算偷听?”
他不想跟江濯有过多的纠缠,收了视线,陆准也离开了。
乔晚星刚上车,就看到走过来的陆准了。
他看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
乔晚星看着他走到那黑色的轿车旁,拉开车门上了车,这才收了视线,发动车子,离开了云月。
陆准上了车,却没马上开车离开。
他看着那红色的法拉利在视线中一点点地消失,那一句“没有人可以取代他”又一次在脑海中浮了上来。
虽然乔晚星一堆的缺点,但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个很长情的人。
陆准收了思绪,也开车离开了云月。
他从云月出来后,先是回了一趟陆家老宅,跟陆老太太说了和赵丁滢见面的事情。
陆老太太刚午睡完,一边喝着茶一边听着他说相亲的事宜:“那按你这么说,还是我和赵老太太为难你们两个年轻人了?”
陆准揉着太阳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我的事情,您能少管。”
陆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我只是让你去见一下赵小姐,怎么就算管你的事情了?”
陆准见说不通,知道陆老太太不会就此罢休,他收了手,坐正了身子,看向正在喝茶的陆老太太,难得有几分不自在:“如果我想重新追求乔晚星,您会反对吗?”
陆老太太不紧不慢地放下茶杯:“你不是说了吗?让我这老太太少管你们年轻人的事情。你喜欢追谁就追谁去,我反不反对有什么用?”
陆准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打过自己的脸。
刚才那话也是耗了极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如今听着陆老太太的这些话,他也不好意思再开口说些什么了。
“我知道了。”
他说着,低头看了一下手表:“我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回吧,你也不乐意跟我这老太太聊天。”
陆老太太挥了挥手,看都没抬头看陆准一眼。
今天周六,公司并没有什么事情。
陆准从老宅出来之后,没回公司,而是回了自己的公寓。
他进书房,找出那天从垃圾桶捡回来的那些画,一张张地看着。
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只是觉得,好像被一个人这么爱着,也挺好的。
接到陆准电话的时候,秦松柏还以为自己看错来电显示了。
陆准从来都没在周末的时候给他打过电话,见鬼了,今天周六,他居然打电话过来问他晚上有没有空,想喝酒。
秦松柏当然是有空,在秦家吃了晚饭之后就出门去欢颜。
算起来,他也有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没给陆准聚过了。
啧,大忙人亲自开了口,秦少受宠若惊得很。
秦松柏到包厢的时候,陆准已经在里面坐着了。
他开了一瓶拉菲,手上端着一杯。
见他进来,陆准被他倒了酒。
“难得啊,你今天居然不用加班?”
“嗯。”
陆准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即给他递了杯红酒,秦松柏伸手接过,抿了一口:“要叫老顾他们吗?”
陆准看了他一眼:“下次吧。”
“行。”
秦松柏看着他,“你今儿怎么回事?”
陆准不是喜欢喝酒的人,也不喜欢出来。
他不加班的时候,更喜欢自己一个人在他的私人公寓里面。
当然,他也不知道他在公寓里面干什么。
陆准睨了他一眼:“你以前总说,乔晚星很爱我,你哪里看出来她爱我的?”
秦松柏抽了口气:“你怎么突然对这事情感兴趣了?”
“前些天老宅的佣人在家里面打扫卫生,打扫出一些乔晚星没带走的画。”
陆准说着,顿了一下:“是她亲手画的话,画里面的人是我。”
“啧,这事情听着还挺感动的。”
陆准没说话,秦松柏早就习惯了,也没多想,人往沙发后一靠,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其实乔晚星对你这事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你还记得你跟她刚结婚那一年,你感冒了,不愿意去医院,我不是给你带了盅冰糖炖雪梨,说是陆老太太让我亲自送来盯着你喝的事情不?”
“其实那冰糖雪梨不是你奶奶炖的,是乔晚星炖的。不过她知道你要是知道是她炖的就不会喝,所以让我跟你说是老太太炖的。”
那次陆准不愿意去医院,感冒拖了差不多一周才好,那一周都是乔晚星炖好了冰糖雪梨让送去给陆准喝的。
有些事情,不是说装就能装出来的。
“还有一回儿,你们家老太太大寿,她一直跟在老太太的身旁伺候着人,但眼神几乎没离开过你身上。回回你被敬酒的时候,她就叮嘱侍者端着果汁过去,把你手上的红酒给换下来了。”
秦松柏越说越感慨:“这些小事不计其数,更别说你每年生日,她都亲自给你做一桌子菜给你过这事情了。可惜了,五年,你就没赏脸过一次。”
一年前那回,他看着陆准就觉得她过分。
怎么说乔晚星也是他名义上的老婆,不爱也不至于让人难堪到那个份上去。
秦松柏说着,看向一旁的陆准:“还有一回,你打电话回陆家,让人给你送你落下的文件。那天雨多大你记得吧?文件是乔晚星给你送的,她开车车子半路抛了锚,人在路边淋得跟落汤鸡似的打车。我恰好路过,就载了她一程。”
“她先上车也不是先收拾自己,而是先看你的文件打湿了没。估计人到了你们公司楼下,她也没上去,放下文件就走了吧?”
秦松柏越说越觉得陆准不是个人,“啊准,我跟你这么多年交情,说实话,你对乔晚星,还真的不做个人。”
这些事情陆准都不知道,从秦松柏的口中说出来,他并不觉得不可思议,反倒是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他难得没像往常一样发怒,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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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还真的不做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