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想要石川社，就自己想办法来拿。
石川社是我的心血，我不可能把它交到你这样的人手中。
你如今的身份、地位、权势都是我赋予你的，离了我，你又算得了什么？
别废话了，想要石川社不可能，你干脆杀了我吧。”
“这么说，你是想选第二条路了？
既然你诚信要求，那我只能满足你的愿望。”
石川海冷笑着看他，眼底都是轻蔑。
如今在他眼中，石川凉介就如同不起眼的蝼蚁一般，自己随时可以踩死。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面前，你能不能满足我一些遗愿？”
石川凉介拍拍瑟瑟发抖的石川沙纪，淡声说道。
“不会让你为难，就是帮我解答一些疑虑，也让我死得明白些。
你也知道，我这一辈子也是苦心经营，钻研权谋。
如果让我不明不白就死了，我估计九泉下也无法瞑目。”
石川海很爽快地答应，点头说道。
“当然，这点要求我还是可以满足的，有什么疑虑就问吧。”
“你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自然是了解你。
我也知道，你不服管教，城府很深，夺权这事应该也不是谋划一朝一夕吧?”
石川凉介轻咳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自认为自己的严厉可以压制你的叛逆，也知道你对我很畏惧。
这也是这些年你小心谨慎不敢造次的原因，总而言之你没有反抗的胆识。
那我就有些奇怪了，究竟是谁怂恿了你，或者在背后为你撑腰。
你才会在背后捅我一刀，直接与我撕破脸？”
石川海从兜里掏出了指甲剪，慢条斯理为自己修剪指甲。
“你既然这么问，心里肯定有猜测了吧？
如果问谁怂恿我，倒不如问问石川社为何会有如今的强势？
既然那人可以让你拥有目前这一切，自然也能让你失去。”
“看来的确是青木右钱，可是我还有一点想不通。
我和他之间是互惠互赢的关系，他为何会怂恿你拉我下台？”
石川凉介的脸上闪过一抹恍然。
“千怪万怪，只能怪你太小心谨慎了，让他对你不放心。”
石川海背着手，在舱内来回踱步。
“你年纪大了，不知还能否想起去年年末时青木右钱与你商量的事情吗？
他想要让石川社成为北兴甚至w国的第一大社团，将田中组彻底剿灭。
而想要石川社具备这样的能力，就必须提高社员的体质。
所以他便提出输送一批基因药物到石川社。”
石川凉介不假思索点点头。
“这事我印象很深，我听了他的提议，觉得不靠谱，所以就拒绝了他。”
“你拒绝他倒是轻巧，不过一两句话而已。”
石川海一脸兴味地揉捏转动着自己的手腕，发出“咔嚓”的脆响。
“但也是从那时起，他便对你有了提防，生怕你脱离他的管控。
他要的是个百依百顺的傀儡，而不是有反抗之心的合作者。”
“你知道基因药意味着什么吗？后患无穷！”
石川凉介咬牙说道。
“原来竟是这样，因为被我拒绝，所以才起了杀心。
不过我不后悔，我并不认为保护社员有什么错。”
“啧啧啧。所以说你就是老顽固，一根筋。”
石川海摇头叹息道。
“其实你和青木右钱很相似，都是疑神疑鬼的人。
而他现在元气大伤，不愿意再损失。
所以在你反抗他之前，索性解决了你，扶我上位。”
“为什么会是你？”
石川凉介眉头紧蹙，不解地问道。
“你并非是石川社最优秀的人，你有几斤几两你自己清楚。
他出于什么目的扶植你？任谁都可以看出来，你的能力平平无奇。
还是他真的不怕石川社会砸在你的手里。”
“或许他看中的，不是我的能力，而是我听话懂事好控制。”
石川海笑得一脸邪魅，似乎是准备给石川凉介解密般。
将自己的手掌摊在空气中，石川凉介一看，顿时瞳孔睁大。
几分种前刚修剪整齐的指甲竟然有长了出来，足足有三四厘米那么长。
定睛一看，这哪里像是普通人类的指甲。
极细极尖，像是飞禽的利爪一般，不过看了一眼，就觉得脊背发凉。
“原来如此。”
石川凉介心下了然。
“你之所以好控制，是因为同意了他的基因升级计划？”
“你说得对，我的确是参与了他们的基因优化项目。
而且青木右钱让我往东，我甚至都不会往西看一眼。
因为我足够听话，这就是他愿意扶植我的理由。”
石川海又开始用指甲刀修剪他那恐怖的指甲。
“我的能力的确是比不上你，甚至比很多人都差一截。
但青木右钱他本身实力就很强，所以不需要有实力的人。
而是需要听话，服管教的走狗罢了。”
“这问题我弄清楚了，还有一个问题。之前医神说，我的体内有衰老剂的成分。
思来想去你是唯一可能动手的人，又是怎么下手的？希望你给我个答案。”
石川凉介抬眼看着石川海，淡声说道。
石川海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脸兴味地笑了。
“还记得我送给你的那西湖龙井吗？”
“茶叶里……”石川凉介面色一凝。
石川海点点头。
“我知道你所有的习惯，所有的喜好。
亲爱的父亲，我知道你对华夏文明很向往，特别是茶文化更是情有独钟。
之前为了讨好你，我便学习了茶道，你果然很开心。
从那之后，我便每日为你泡茶了，想要动手脚，不是轻而易举及的事情吗？”
“哈哈，不错，真不错，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石川凉介的脸上涌起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之前楚轩提醒我，要对你多加提防，我还不以为意。
没成想，你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不得不说，楚轩是个很有实力的人，也坏了我不少的好事。
虽然你把他当做心腹，但却从未真正信任他，或者说比不过对我的信任。
所以才会落于如今这样的境地。”
石川海想到楚轩，嘴角的笑更大，终归还是自己的手下败将罢了。
“石川海……你为什么变成这样……你清醒一点！
他不是别人，他是对我们精心照顾栽培的父亲，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石川沙纪之前一直沉默听着，再也忍不住震惊与愤怒骂出声来。
“父亲？我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哪有什么父亲？”
石川海阴鸷地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