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有时候会忍不住感慨,是不是她选儿媳妇时占用了太大的福气,所以,就让她的大孙子和小闺女去受苦了?
瞅瞅这俩孩子的日子,过的都是什么呀?
一个鸡飞狗跳,一个苦不堪言。
唉~
当然,这样的话她就是在心里想想,也不敢说出来。
这个时候,抓的可是严呢!
封建迷信要不得!
她不知道的是,不仅她后悔娶了一个搅家精进门。
跑到河滩边儿冷静的竺长明也是后悔不迭。
为什么,为什么他当初要走那座竹桥呢?
但凡好好看路,看见桥上有人,他也会等等啊!
又不是赶着投胎,为什么那么急啊!
要是自己不那么急,好好看路,注意到桥上有人。
也就不会和于金枝一起从桥上掉进水里,被人撞见。
这样,也就不会被逼着娶了于金枝,与未婚妻再无可能。
他到不是还惦记着前未婚妻,男人成了家就该好好收心,前尘往事,都随风去。
可他想好好跟于金枝过,于金枝却没想好好跟他过啊。
她不愿意干活,他随着她。
她嘴馋,他去县里回来也会给她带零嘴儿。
他的私房钱,都给她收着。
就是她那个寡母上门总是讨要东西,他为了不让家里人为难,都私下里补贴岳母家。
为何,她就不能把这一大家子当成自家人呢?
他不是傻子,于金枝的心思那么明显,他要是看不明白就真的成了睁眼瞎。
她除了有时候对他有点儿感情,完全就是把竺家当成一棵摇钱树。
哦,还是对这棵树不怎么满意的那种!
竺长义和竺长信随后跑出来安慰他们的大哥,看到竺长明这样,他们心里也不好受。
竺长义嘴笨拙舌,干巴巴安慰道:“大哥,你,你别往心里去,大嫂说的话都是不走心的,额……是,那个,她,她就是有口无心,你不能信。”
一旁的竺长信一脸无语,你劝人的时候底气再足一些,可能会更有说服力。
他这话还没说出口,跟着跑出来的竺蓁蓁就开口了。
“二哥,你那话说着,你自己信不?”
竺长义:“……”
“坏丫头,连你二哥都调侃了。”
竺蓁蓁撇撇嘴,没说什么。
对于于金枝这个大嫂,她是一点儿都不喜欢。
她都看见好几次于金枝在厨房偷嘴吃了,被她发现了,还狠狠地瞪她。
她们竺家虽说吃的不好,但奶奶从来都尽量让人吃饱。
连她这样的小孩子,她娘都教育她不能偷东西吃。
她一个大人,还不如自己一个小孩子呢!
竺蓁蓁心里愤愤地想着,但于金枝最令她讨厌的地方,却是她背着大家偷偷拧竺芊芊。
竺芊芊反应迟钝,反射弧慢,人家在屋里拧的她,可能都出了院子了,她才反应过疼痛来。
于金枝嫌弃这个小痴呆一样的堂妹,又记恨竺三嫂之前给竺长明当媒人的事,便经常背地里骂她“小傻子”,还偷偷拧她。
她拧人也不掐大面积肉,就用指甲缝掐那么一点点儿。就算被大人发现了痕迹,也想不到是人掐的。
何况,竺芊芊也不太会告状。
有一次,于金枝心情不好,拧竺芊芊拧的狠了,竺蓁蓁过来找她,拉着她出去玩,刚走出院子,她突然就哭了。
竺蓁蓁吓坏了,别看竺芊芊反应迟钝,但她真的很少哭,相反,还是非常懂事的那类孩子。
骤然一哭,竺蓁蓁就急了。
“芊芊,你怎么了?”
“呜呜呜,疼,大,大腿根儿,疼~呜呜呜……”
竺蓁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赶紧蹲下撩开裤子查看。
这么一看,直接惊了。
“芊芊,你大腿根儿怎么回事儿?怎么好像是被人掐的?都紫了!”
竺芊芊委屈撇嘴,抽抽噎噎道:“是,是大嫂~大嫂不喜我,掐我~”
“她,她经常掐你吗?”
竺芊芊不知道什么程度算经常,反应了半天,才慢吞吞道:“好,好多次。”
竺蓁蓁气坏了,小炮仗的脾气,直接就拉着竺芊芊去找于金枝。
家里就她们三个,其他人都去上工了。
那会儿于金枝刚怀孕,竺大嫂把活计干完也出去打猪草。
留下于金枝,也就是看家而已。
竺蓁蓁牵着竺芊芊来找她理论的时候,于金枝确实慌了一瞬。
随即又坦然自若,一脸“我根本不怕”的样子对着竺蓁蓁说:“你说我掐她?谁看见了?小孩子家家可不要乱说话。”
竺蓁蓁要气死了:“你这个坏女人,我没有撒谎!我要告诉奶奶和三婶婶,让她们罚你!”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以为你们两个人就能反了天了?我现在可是怀着竺家长孙,你把我惹急眼了,落了胎,你们两个就是大罪人!”
两个小姑娘果然被唬住了,吓得不敢说话。竺蓁蓁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闪失。
于金枝一看这威胁有用,就趁热打铁。
“还有,你敢出去乱说,看我以后没人的时候怎么收拾她!”
“你,你还想虐待芊芊?”
于金枝一副大发慈悲的样儿,道:“你要是不说,我就考虑以后不这么对她。”
竺蓁蓁气的咬牙切齿,很想不管不顾告发她,但不说大人信不信,万一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好歹,她肯定污蔑自己和芊芊。最重要的是,万一她恼羞成怒,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再虐待芊芊怎么办?
芊芊不会告状,而她总有看顾不到的地方。
竺蓁蓁犹豫半天,想尽所有可能,发现自己确实奈何不了她,才勉强道:“好,我可以不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以后不准再背后虐待芊芊。”
于金枝翻了个白眼,假装一脸大度的点点头。
等到竺蓁蓁满脸不甘又憋屈地领着竺芊芊出去,于金枝冷哼:“个小丫头片子,也想跟我斗?”
心里却是大松了一口气,到底是小孩子,吓唬几句就不敢造次了。
要是被那几个大孩子看见,真就不好唬弄了。
走出门的竺芊芊睁着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竺蓁蓁:“姐,姐姐,你真厉害!“
竺蓁蓁郁闷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厉害什么呀,要是真厉害,就不会被她拿捏,没准儿还能揍她一顿,为你报仇呢!”
竺芊芊软软地笑着,奶声奶气地说:“不,不能打,不然肚子里的,小侄子,会哭。”
竺蓁蓁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信奶奶说的吧,多行不义必自毙,贱人自有天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0章 安慰or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