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被方乔指着鼻子骂,郑明脸上挂不住,气急败坏的道:“方乔,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吴贵福则是大义凛然道:“方乔,你太过分了!我们好心劝架,怎么就惹着你了?就算是你心情不好也不该随便骂人呐!我们招你惹你了你就朝我们发脾气?”
方乔冷笑:“骂的就是你们两个这不是人揍得东西!两个大男人,在背后乱传起别人的闲话来,比乡下老娘们的嘴都碎,就这还意思说我粗俗?真有你们的啊。还是知识分子呢,书都读到狗屁子里去了!”
郑明有些心虚,“我们哪,哪乱传闲话了,那都是林有才说的,我们只是转述……”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林有才非要跟我们说,我们又不能把耳朵堵上不听。”吴贵福辩解的时候也下意识的往林有才身上推。
林有才瞠目结舌:“你,你们胡说!明明是你们看见小静跟我说话,一个劲的追着我问,我这才说漏了嘴!”
“我们又没逼你说,就是好奇的问一问,谁知道还没说两句你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往外说,一说还一大堆!”郑明也赶紧往林有才的身上甩锅:“你自己要说的,可不能怪我们。”
“就是,就是,你自己嫌弃小静不是处女,一回来那眉头皱的好似能夹死苍蝇,摆明了里面有事,不就是想让我们主动问嘛!我们问的,不正中你的下怀?”
郑明和吴贵福三言两语将林有才出卖的干干净净。
男人们脆弱的友谊,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林有才原本还觉得理亏,这一点在方乔找上来算账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想躲就可以看出来。
但是被郑明和吴贵福这么一背刺,林有才反倒替自己委屈了起来。
他干脆承认:“是,小静的事我是往外说了,但是那又怎样?我难道不委屈吗?我一开始跟她谈对象也是奔着结婚去的,谁知道她竟然早就被人破处了!她都不是处女了,我不想娶她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我有什么错?”
“是,婚姻自由,你接受不了她的过去,你不想娶她,这当然没有错,但是!”
方乔强调:“小静有没有诚实的跟你坦白原因?她说了吧?她说了自己是被伤害的,那一切她不是自愿的,她是受害者。你接受不了,那你们好聚好散不行吗?为什么不能守口如瓶?为什么还要跟别人说是她自己的私生活不检点?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话传出去会对她造成什么伤害?她要是再寻死怎么办?你考虑过吗?”
“你没有!”
“而这种事,她原本是可以隐瞒不说的,真想瞒法子多的是,并不是瞒不过去。但是她信任你,她觉得你作为另一半有知情的权利,很真诚的跟你坦白,只求能得到一个善待,结果你呢?你不仅不善待她,还辜负她的真诚!”
“林有才,你也能算个男人?”
方乔的话辛辣犀利,林有才张了张口,辫无可辩,最终羞愧的低下头去。
知青所静悄悄的,其他人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人云亦云的乱传闲话,要真的因此逼死一条生命,就是大罪过了。
偏偏这时,人群的后面突然传出一道极小的声音。
内容阴阳怪气,十分刻薄。
如果不是方乔修了仙,耳聪目明,估计就漏听了。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说不是自愿的就不是自愿的了?谁信啊。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一点问题没有,人家为啥不害别人?就害她?”
方乔循声望去,看到了一个老熟人。
刘晴发现方乔看向自己,不自然的抿了抿嘴:“你,你看我干嘛?”
方乔没说话,而是直接走到她的面前,以迅雷掩耳之势,狠狠的往她的脸上扇了一巴掌,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啪’的一声。
方乔的力气极大,刘晴整个人都被打的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现起几道红肿的手指印。
“你发什么疯?好端端打我干嘛?神经病啊!”
“怎么会是好端端?你要是一点问题没有,我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你?”方乔面无表情。
刘晴觉得这话听着耳熟。
下一秒,她突然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这,这不是她刚刚说的话吗?她,她竟然听见了?
“怎么不说话了?”方乔冷笑一声:“刘晴,你不是说一个巴掌拍不响吗?我这个演示怎么样?拍的响吗?”
被方乔拉出来当众羞辱,刘晴羞愤欲死,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方乔却没有放过她,她得不到回答便不罢休,再一次的问:“你说啊,我这一巴掌打过去,打的响不响?”
刘晴爱在背后说些酸话,本人却没有锻炼出相应的心理素质和厚脸皮。
所以不管是方乔的反复逼问,还是其他知青都看向她的那些异样眼神,都让刘晴倍感煎熬。
她难堪的站在原地,很快,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就断了,最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跑走了。
方乔没有任何欺负了人的自觉。
在她看来,刘晴就是没事找事。平时方乔可能懒得理她,但今天这种场合,她跳出来阴阳怪气,纯粹就是找打,方乔不打她一回狠的都对不起今天搭起来的戏台子!
也算是杀鸡儆猴,再有人说小静闲话的时候也好掂量掂量,自己怕不怕挨打!
这一场,以传闲话的人偃旗息鼓,方乔大获全胜而告终。
但方乔心里也清楚,流言是禁不完的。这只是暂时的消停,世人最爱桃色八卦,过不了两天,闲言碎语又会卷土重来。
回去的路上,方乔心情沉重。
路过大队部时,方乔一转脸,意外对上一双怨毒的眼。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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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个巴掌拍不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