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内实在是太安静了,显得这些动静格外的刺耳!
刚睡醒就挨这么一遭,吓得差点心脏都窜出嗓子眼。
随后马上拿起纸巾不断的擦拭伤口,打算止住血,结果手忙脚乱的越擦越多,最后一卷纸巾上面全是血!
我吓坏了,走下床就要去开门找大夫,可是走到一半,卫生间的流水声忽然停止了。
接着响起了水龙头拧转时发出的那种摩擦时“戈戈”作响的声音。
卫生间里莫非有人不成?
我打着颤,回头望着卫生间虚掩着的那扇木门,突然“咯吱”一声,门打开了,可里面却空空如也!
卧槽,撞鬼了!
我吓得推门而出,冲到了摆满中药架子的看病堂,结果发现大门已经关闭了!
墙壁上挂着的一台闹钟“哒、哒、哒”的跳动着,指针正好指向了“十二点”!
我吓得要死,扭头左顾右盼,却不知该何去何从,正在这时,一束手电筒的光照了过来,打在我的眼睛上,刺得我睁不开眼。
伴随着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在这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我一听是土大夫,忙松了一口气,一边擦着额头的冷汗,一边对他说:
“阿叔,给我开门,我要回家……”
土大夫摇了摇头说:“这么晚了,一个人走夜路回家,多不安全,还是等明天再回吧。”
我一想到刚才房间里面发生的那些怪事,说什么也不肯继续留在这过夜。
非要回家不可!
土大夫奈何不了我,就把我放走了,临走前给我开了一处药方,还替我包扎了伤口。
我提着用绳扎好的药方袋子,走出了茅坡村,一路往潘家村走回去。
农村的夜晚黑灯瞎火的,唯有月光惨白惨白的照亮着大地。
回到潘家村,要经过一条河,乡下人都管那条河叫做“系婆娘”。
是因为很久以前,当地有许多男人打光棍,有人说去那条河里洗澡,洗上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找到老婆。
结果个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去那里光着膀子洗澡,惹得那些在岸边洗衣服的黄花闺女面红耳赤。
离奇的是,这些男人没过多久,还真的就各自娶到了老婆……
但也有很多不幸的倒霉蛋,洗着洗着就淹死在了那条河里。
当我独自一人来到这条流水哗啦啦的河边的时候,浑身上下那叫一个瑟瑟发抖,踩在木桥上,都感觉轻飘飘的。
早就打定主意要一口气冲到桥对岸去,可当我刚迈出一步,就听见脚底下的河里突然“噗通”一声巨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坠水了?
我低头一看,却惊悚的见到河里有个白衣女人溺水了!
她正在水上水下的疯狂挣扎着摆动双手,闭着眼睛发出来一声声哭腔:
“救命,呜,哇,救,救命……”
我一看有人遇难,顿时头皮就发麻了,迟钝了两秒,随后毫不犹豫的跑到河岸边,箭入了水里。
双手“啪啪啪”的剧烈拍打着水面,游到了失足落水的女人身边。
刚打算伸出左手去抓住对方,她却受惊似的躲开了,下一秒直接沉到了水底去。
我以为她可能是体力不支,于是赶忙憋住一口气沉到水里。
可是在水底下摸索了半天却也没有找到那个女人的下落。
就在我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被迫只能浮出水面,然后一边急促的喘气,一边往四面八方看去。
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踪迹,却看到了河面上飘荡着一张张瘆人的冥币,数量多达铺满了整片河面!
实在是太诡异了!
这一幕把我彻底吓坏,也来不及去管那个失足落水的女人了,直接湿淋淋的爬到岸上,朝着潘家村的方向跑了起来。
刚到村口,就发现有个人站在那里来回渡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张先生!
当瞧见我以后,他立马大喜过望的跑了过来,领着我走到一尊瓮棺前,道:
“潘子,听我说,现在立刻抱着这尊瓮棺往西边一直走,直到看见一头牛,尾巴缠着一棵树,你马上过去挖个坑,把瓮棺埋了!”
我本来就有些记恨他,此时听到他还要委托我去办事,我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直到张先生突然伸出双掌按着我的肩膀,大声地喝斥道:“这瓮棺里面装着的是你爷爷奶奶啊!”
“如果天亮之前不能找到地方把他们安葬了,他们便将永生不得转世投胎!”
我吓得打了一个寒战,随后望向那尊瓮棺,眼神变得怪异了起来。
不等我多考虑,张先生直接把瓮棺塞到了我的手上,然后推着我往西边走:
“一定要记住,无论路上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回头,直到找到牛尾缠树,马上下葬!”
“切记不可有任何拖泥带水!”
我脑瓜子嗡嗡的,抱着瓮棺使劲往前跑,无论是草丛还是沟壑,或者田地,认准了这个方向就一个劲的不停冲刺!
但这口瓮棺属实有些沉,好像里面灌了一堆铅似的,我抱着它跑了很久,直到没力气才停下来。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在原地休息,可是没过多久,身后方忽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
“天马上就要下雨了,你是不是忘带伞了?”
我猛地回头看去,身后空无一人,但草地上却多出了一把青色的雨伞!
我吓坏了,连忙抱着瓮棺逃离原地,一口气跑出去几百米,忽然天上竟然真的开始下起了毛毛雨!
这叫我更加惊慌失措了,刚才跟我说话的女人是人是鬼?她为什么留下一把伞就消失不见了?
又惊又怕的同时,我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张先生交代了,如果不在天亮前把瓮棺下葬,爷爷奶奶就不能投胎……
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雨越下越大,最后直接形成了瓢泼大雨,月亮缩进了乌云里,天地一片白茫茫,将我淋成了落汤鸡。
正在我湿寒交加,打算垂头丧气的放弃时,突然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道牛“哞~~~”的叫声!
我立刻欣喜若狂的朝着该方向冲了过去,果然没一会儿便看到了一棵乔木树下,蜷缩着一头大黄牛!
想必已经被困在这里很久,草地都被它给啃秃皮了,牛尾巴缠绕在乔木的腰肢上面,打了死结,挣脱不开,故而只能在原地哀嚎!
我大步流星的走过去,替牛解开了尾巴,它如能通灵一般,看着我落下了一滴滴感动的泪水(也有可能是雨水)。
随后大黄牛便迈动蹄子朝着一个方向走了起来,边走边吃草,显然是饿坏了!
我也顾不得这头牛的去向,立即放下瓮棺,开始找来树枝掰断,朝着地面的泥土挖起了坑。
雨下得很大很大,挖出来的坑没一会儿便积满了雨水,我一边挖,一边泼水。
花费了好长的时间,最后雨停了,总算挖出来一个不足一米深的穴坑!
东边的天空也在这时浮现一抹鱼肚白!
时间紧迫,我赶紧将瓮棺端起来置放到了坑里面,然后急急忙忙的填上泥土。
彻底解决完这一切后,整个人累得犹如虚脱一般,靠着树木一屁股坐了下来。
正在这时,好像耳朵产生了幻听一般,突然就听见耳边传来了一男一女的两个声音,说谢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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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衣女人溺水后河面飘来冥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