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车上跟小酒窝聊了会天,然后再去村里打听消息。打听消息最好的地方自然是小卖部了,那是闲杂人等聚集地。
不过现在还比较早,村民也都还在忙家务活,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空闲。我只好先回宿舍睡觉,等到下午大家都空闲了,再去小卖部打听消息。
小卖部门口的遮阳棚下摆着两张麻将桌,几个妇女在打麻将。如果走过去就打听消息,可能会引起其他人的警惕,所以我只是在旁边看她们打麻将。
没过一会,一个妇女接到电话,有急事走了。三缺一,牌桌上的三个女人有些扫兴。
这时一个三十出头,穿着格子连衣裙的女人看向我,问道:“小弟,你会不会打,会的话就来替脚。”
从她们几个刚才的聊天中,我知道她叫晓月。
“好啊!我学学!”我坐了下去。
“以前没见过你啊,你不是本地的吧?”晓月问到。
我点了点头,说道:“我在前面山庄里上晚班。”
晓月马上愣住了,其他两个女人虹姐许姐也明显有点吃惊。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个表情?”我尴尬的问到。
晓月压低声音问道:“你没见鬼吗?”
“山庄闹鬼吗?”我疑惑的问到,很明显这些人是从那些辞职的夜班保安中获取这个信息的。
“可能你运气好暂时没碰到,但是——”
“咳咳,打牌打牌!”虹姐突然打断了晓月的话,我才注意到有个游客装扮的人过来买东西。
我估计村里人都有默契,就是对山庄闹鬼的事必须保密,否则传了出去的话,山庄没生意了,对他们也不利。首先就是本地税收减少,其次有可能会影响来看风景的旅客,客源少了,他们洗车、小卖部、小饭店等等收入也会减少。
待那旅客走远了后,我轻声说道:“其实我听老员工说了,可是山庄有没死过人,真是奇怪啊!”
“谁说没死过人?”晓月回到,虹姐马上用麻将敲了敲桌子,说道:“还打不打啊?嘴巴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一样!”
晓月便不在提这个事,不过我已经可以确定,山庄确实死过人,也极有可能是吴愁。
打了两个多小时,我输了两百块钱,也已经傍晚了,几个女人都要回家煮饭,便提议散场。我故意放慢脚步,跟晓月保持同步。
待附近没人后,我轻声问道:“晓月姐,山庄真的死过人吗?”
晓月前后扫了眼,确定没有其他人能听见后,便回道:“施工的时候死过!那时候我刚嫁过来,我老公就在工地上班!”
“怎么死的啊?”我连忙问到。
晓月害怕其他人听见了,便说道:“你要是不赶时间,去我家说吧!”
正合我意,我连连点头,但还是客套的问道:“会不会打扰到你家人?”
“没事,家里就我一个人!”
晓月说罢带我继续往前走,指着路旁的一个修车店,说道:“这是我家的老房子,租给人修车。”
“喔,那挺好的,每天坐着就有钱。”
“一个月也就一千多块钱,只能够我们娘两生活。”晓月说罢带我走进巷子里,“我老公这几年跟着朋友一起包工地,天南地北的跑,哪有活就去哪里,一年到头难得回趟家。”
这时修车店里的小伙看见我跟晓月走进去后,看着我挑眉笑,然后竖了个大拇指。
我皱起眉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晓月带着我进她家,是一栋装修过的两层楼房,进屋后,晓月喊着热,把裙领的扣子解开了两个,然后还抖了抖扇风进去。
我终于明白刚才那个小伙什么意思了,像晓月这样,身材姿色都不错,三十如狼的年纪,老公却常年不归家,可能会找一些外地人来解决需求吧。
“晓月姐,你孩子呢?”我连忙问到。
“他在镇上寄宿小学里,周末我才去接他回来。”晓月说罢倒了杯水,喝了口后,问我道:“你渴不渴?”
“有点。”我点点头。
晓月直接把她喝过的水递给我,我明白,这是一种试探,试探能不能再进一步发展。
我接过水没有喝,而是问道:“晓月姐,当时死人是什么情况啊?”
“这就要从头说了,山庄现在的位置,是我们这一片的风水眼。你见到后面的湖了吗?”
“当然见到了,很漂亮。”我回到。
“我听说那个湖有八条水脉,叫八方来财,常年不干的。就算遇到干旱的年份,那里的水也从来没有干过。”
“哦哦,然后呢?”我着急知道死人的情况。
“后来就有个大老板看上了那里,把那边全都买了下来,要建度假村,也就山庄。村里人有少部分人反对,但没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大老板给村里出钱修路,每家每户还能分到不少钱,大家就都没意见了。”晓月说着往我身边靠了下。
我咽着口水,心里着急的问道:“后来怎么死人的?”
“之前这些都是我听说的,我在工厂认识我老公,跟他来到这里后,山庄已经开工了,我老公也就近上班。”晓月回到,“其实我跟我老公没什么感情,那个时候才十八九岁,只是感觉有人对自己好,自己觉得很舒服,以为那就是爱情,唉!”
要不是着急套取信息,我真想马上起身走,说这些跟我有鸡毛关系?
“嗯啦,怎么死人的?”我努力的把话题往回掰。
“后来开动破土后,工地里面晚上经常传来哭声,结果没几天,就有工人被脚手架压死了。大老板赔了不少钱,让家属来把尸体领了回去。”
“就这?”我有点吃惊,这种意外是不可能会产生昨晚那种情况的。
“不止哦,想想就有点害怕。”晓月靠的更紧了。
我连忙往旁边挪了点。
“太吓人了!”晓月说着又往我这边靠,“我都不敢想,想了我晚上都怕一个人睡觉!”
看她这样子,我要是不做出点牺牲,是套不到消息了。
我一咬牙,喝了口刚才晓月喝过的水,然后主动拍了拍晓月的背,说道:“晓月姐你要是真怕的话,你不介意,我晚上就睡这呗。”
“嗯,这我就敢说了。”晓月笑着点头,“我听老人说,这个八方来财的风水局原本是开放的,就是给我们这一片都会带来财运。山庄建在那里,要修围墙,那就等于把财气全留给山庄了,财能旺人,也能杀人,大老板的福气不够,受不了那么大的财气,所以要做法事,不然他肯定会死!”
终于到正题了,我紧张的问道:“然后呢!”
晓月却盯着我邪魅一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七十九章 八方来财